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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亂地將綠豆糕往前一推,逼迫著正愣著發(fā)呆的沈延嘴唇微張。 聽著先生的喃喃低語,沈延正驚訝于他皮膚變紅的速度之快,忽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懵懵地張開嘴巴,眨了眨眼睛。 先生竟然將他自己的手指都塞進來了……他將綠豆糕卷進去,溫熱的舌尖無意觸碰到先生沾著點點酒香的指尖。 江聞岸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沈延眉眼微彎,覺得口中的綠豆糕還是太甜了。 不過意外地很不錯。 他看著低頭紅臉的江聞岸,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很甜?!?/br> 緋言不肯見他們,只能先回去了。 后來江聞岸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玉遙的信息,再去找時卻聽說緋言已經(jīng)外出游玩了,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此時只好暫且擱置一旁。 歷時三個月,南洲大運河的最后一點收尾工作也完成了,先前留下的一些弊病也大都在沈延和江聞岸二人的監(jiān)督下得到了盡可能的補救和完善。 南洲百姓準備好迎接圣駕檢閱。 與此同時,沈延讓人從苗域接來的巫師也已經(jīng)被他秘密安置好了,就等著皇上過來。 沈延提議舉辦花燈節(jié),讓皇上巡游運河,亦可與百姓同慶。 皇帝來時陣仗頗大,南洲上下熱烈歡迎,運河的兩旁擠滿了人群,歡呼聲不斷。 沈延和江聞岸在船內(nèi)與皇帝一道賞玩。 至夜幕降臨,皇上饗宴,送往百姓家里,下令百姓散去,各自回家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同沐皇上恩德。 此時皇帝所在的大船已要進入運河中心。 運河中心設(shè)有一處秘密的空間,按照江聞岸的建議,四壁都用了一種特殊的材料,使得能夠看清周圍,入其間令人宛若置身水中。 沈延在此處空間里設(shè)下酒宴,皇帝一聽亦覺新奇,一路上點頭贊賞,到了此刻便不再吝嗇夸獎。 “延兒這次做得不錯。” “謝父皇。” 皇上只是夸了他一句,并未提任何賞賜之事。 沈延對這些事情都不在意。 江聞岸正在心里默默吐槽,忽而聽得外邊傳來嗚咽般的號角聲,只一聲便停下,接著從外邊走入一人來。 竟是先前與沈延對接的暗衛(wèi)。 他已褪下黑衣,眼下只是一個普通的隨從模樣。 “參見皇上。” 沈延看了他一眼,主仆暗中眉目交流。 “影塵,巫師可已經(jīng)接來了?” 那名喚影塵的暗衛(wèi)畢恭畢敬:“巫師已在外頭候著?!?/br> 沈延看向皇上,拱手行禮:“父皇,此處居于河心,竣工之后還未有人進去過,須得由巫師開路,方可進入。” 那皇帝向來信鬼神佛道之說,聽其言倒沒有懷疑之處,懶懶地點頭,示意準了。 影塵去請巫師上船,沈延與皇帝身邊的陳公公陳銘宏對視一眼。 這一眼沒避開江聞岸,他心中有些訝異,暗暗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陳公公緊隨著皇上的腳步往外走,沈延和江聞岸落其后。 苗域的巫師已經(jīng)在外候著,一見皇帝出來,手中的火炬立即自燃。 巫師面朝那處自河中心往上拱起的建筑,口中喃喃著聽不懂的咒語。 江聞岸在沈延身旁站著,忽而覺得頭有點暈。 “麻咪皮卡阿曼噠,皮休羅能一休多”巫師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快,他高舉火炬,忽而轉(zhuǎn)過身來,張口一吹,那火忽而噴至皇帝面前,照亮了他因驚恐而微微睜大的眼睛。 江聞岸感覺身體內(nèi)部有什么東西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壓制著,有一種想往后躲的沖動,熱浪席卷而來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失重感來襲,他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之前耳邊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陳銘宏的、延延的……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皇上暈倒了!快,秘境之中有安穩(wěn)平坦的床,快扶皇上進入秘境” 影塵按照計劃將已經(jīng)昏倒的皇上送入水中秘境,陳銘宏焦急地喊了一聲“傳太醫(yī)”,緊隨其后進入。 唯一的變故是江聞岸,他不知怎的竟也跟著暈倒了,于是沈延未曾按照原定計劃一同進入秘境,而是焦急地將人抱回船上,不住呼喚著他。 翌日,百姓接到消息說皇上突然病倒了需要靜養(yǎng),一場狂歡宣告結(jié)束。 巫師診斷皇上乃是真龍?zhí)熳託膺\過盛,進入河中使得河神亦為之震動,盛陽與極陰之氣相沖量,才導致皇上昏倒。 經(jīng)巫師做法,皇上終于醒了。 影塵前來匯報,皇帝身上的不對勁之處實在令人震撼,一旦泄露恐怕會引起朝局之大動蕩。 可眼下沈延無從顧及此時,因為兩天過去了,江聞岸還沒醒過來。 床上躺著的人呼吸平穩(wěn),宛若睡著了一般,可就是醒不來。 巫師曾來看過,搖頭不說話,只放了一盞油燈在床頭邊上。 嚇得沈延不吃也不睡,每時每刻都守在先生身邊,寸步不離。 影塵端來一碗稀粥,擔憂地看著沈延:“殿下,好歹吃點吧?!?/br> 沈延宛若未聞,只握著先生的手不放,緊緊盯著他被油燈照得紅潤的臉。 他眉頭緊緊擰著,低頭親親先生依然溫熱的指尖。 氣色這么好,怎么就不肯醒來? “先生睡了兩天肯定餓了,先生,醒來陪延延用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