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zhí)狂、嶺上開花、正值逍遙時、愛豆總想騙我官宣、賴皮總裁,我就不回家、畢露、愈合、重現(xiàn):韓少功的讀史筆記、熟悉的陌生人(韓少功文集)、偏執(zhí)暴君靠打臉追我[穿書]
江聞岸點(diǎn)點(diǎn)頭,他不會認(rèn)錯。 他曾偷偷在這條發(fā)帶的里側(cè)畫了一個延延的小畫像。 那時他們已經(jīng)離開南洲,江聞岸閑著無聊,一時興起畫的,沈延沒發(fā)現(xiàn),所以才沒怎么管這條發(fā)帶。 可是他親眼看到了,這條發(fā)帶最后應(yīng)當(dāng)是在朱如手上才對。 沉默了一會兒,影塵問道:“江先生,你覺得這個蒙面人的體型……像誰?” 高大健壯,走路的姿勢有種刻意偽裝的奇異感,江聞岸心中有所猜想,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見狀影塵也識趣地沉默了。 到達(dá)附近的客棧,將沈延送入安靜的房間里,很快就有位年輕的大夫上門來看了。 “腿上嚴(yán)重,不過處理及時,可以治,修養(yǎng)幾個月便能好,只是……” 江聞岸一顆心提了起來,“只是什么?” 大夫彎著腰細(xì)細(xì)查看傷口,皺起眉頭,“中毒了?!?/br> 影塵大驚:“箭上有毒?!” 實(shí)在是大意了。 江聞岸身子一晃,抓著床柱的手微微用力,硌得掌心泛起疼痛,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如何能解?需要什么解藥?用上最好的藥材,銀子都不是問題?!?/br> 那大夫只是長嘆一聲:“不只是銀子的問題?!?/br> 這種毒發(fā)作不會太快,然而卻是致命的,解毒用的藥材十分珍貴難得,配制需要花費(fèi)很多的錢財(cái)和精力,一般人承擔(dān)不起這個費(fèi)用。 他們不用擔(dān)心錢財(cái)自然是好的,然而那藥材卻依然不容易得到。 “別說是配一味解藥的量,就是一丁點(diǎn)兒,我們這小地方也找不到?!?/br> 他說著不住搖頭嘆氣。 江聞岸地心往下沉,只是不肯放棄一絲絲的希望,他堅(jiān)持問:“都需要哪些藥材?” “五華散、十季磐、百狐喉、千今犰、萬理殤?!?/br> 這些東西他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江聞岸很是著急。 “哪里可以找到這些藥材?” 那大夫只是搖頭。 緋言便是在此時插話的:“將這幾味藥合在一起煎制就可以是么?” “是的,五華散二兩,十幾磐一兩,萬理殤只需要半兩,其余兩味藥皆是一兩半,搗碎了加兩瓢水煎滿兩個時辰。” “明白了?!?/br> 大夫喂沈延服下一味丸藥。 “我沒辦法找到這些藥材,只能先幫他止血穩(wěn)住傷勢,這毒擴(kuò)散得不算快,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去找藥材。” 他說著嘆了口氣,大抵覺得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齊五味藥材只是異想天開,“如果一日之內(nèi)找不到,那就沒辦法了……” 大夫邊搖頭邊提著醫(yī)藥箱往外走。 江聞岸此時已是渾渾噩噩,影塵亦嚷著要出去找藥材。 但前者還尚存理智:“可是該去哪里找?” 他們根本毫無頭緒,江聞岸又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該去哪找也得找,沒有時間了。” 緋言看不過去了,直接扯著江聞岸的手腕往外走,“你跟我來?!?/br> 江聞岸此刻絲毫提不起力氣,只能任由他強(qiáng)硬拖著往前走,至拐角處,緋言松了手。 “什么事?我要去給延延找藥?!?/br> “等一下。” 緋言又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很快扯下白色的面紗,露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詭異的是,這張臉和躺在房間里蒼白無血色的沈延的臉一模一樣。 只是一個顧盼神飛,一個毫無生氣。 江聞岸瞪大眼睛,先前心中所有模糊的奇異感覺漸漸明晰。 不知為何,前段時間腦海的記憶像隔著一層朦朧的輕紗,他明明覺得緋言給了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又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這會兒總算全部明朗了。 “靳言?!”江聞岸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是干巴巴問了一句:“怎么是你?” “看來你果然沒認(rèn)出來?!?/br> 男子冷淡的單眼皮往下耷拉著,但這樣的落寞神色只出現(xiàn)了一次,抬起眼時又恢復(fù)成江聞岸無比熟悉的冷漠。 “可是你的臉一直蒙著,名字也不一樣……” 這下能解釋在醉云臺的時候緋言為什么會送吃的給他了,也能解釋他為什么會背杜甫李白的詩了,靳言不只和江聞岸一樣來自現(xiàn)代,還是他曾經(jīng)鬧了個大烏龍表白過的人。 江聞岸本該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比如他是怎么來到這里,又是什么時候來的,然而此時他沒有多余的心思。 好在靳言似乎也沒有要與他敘舊的想法,他開門見山:“你想救沈延么?” “當(dāng)然想!”江聞岸毫不猶豫回答,過后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一喜,“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解藥么?” “不用找,我這里就有?!?/br> “那太好了!靳言,你愿意救我的延延嗎?”江聞岸幾近祈求地抓著他的手。 你的、延延? 靳言若有所思,繼而不動聲色扯衣袖收回手,“我可以拿出來救他,不過……” 他直直注視著江聞岸,“我救了他之后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br> “好,我愿意,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靳言蹙眉,“你不問問我需要你做什么?” 江聞岸不假思索,“只要能救延延,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靳言沒有這種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癖好,他更喜歡開誠布公擺條件,愿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