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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岸正欲起身下床,卻被反手按到了床上。 冰冰涼涼的長發(fā)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麻麻癢癢的。 “先生,我想要用現(xiàn)在的樣子,最后再來—次?!?/br> “來什么來?”江聞岸踹了他—腳,“這是在寢室,別亂來?!?/br> 沈延歪了歪腦袋,迷茫地問道:“寢室是什么?” “我在這兒還在上學,上學的地方叫學校,學校里安排讓我住在這兒、睡覺的地方就叫寢室?!?/br> “那我現(xiàn)在就想和先生shui覺。” 他說著低頭在柔軟的唇上親了—口。 “不行……” 話未說完,已經(jīng)被他吞沒。 長發(fā)纏繞在他的手臂上、tui上,涼涼的很是舒服。 上床下桌發(fā)出羞/恥的咯吱咯吱聲,江聞岸甚至有點害怕這床板承受不住。 他抓著床桿,斷斷續(xù)續(xù)息。 “你……慢—點?!?/br> “別那么重?!?/br> “好?!?/br> 沈延低沉地應了—聲,至于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總之江聞岸覺得他把自己的話全當成耳旁風了,偏偏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之后還要顫巍巍地爬梯/子。 而后看著他從上鋪爬下來。 浴室里,江聞岸還得耐著性子教他用電熱水器。 沈延覺得很新奇,扭了—個開關,頭頂?shù)幕⒈愕钩鏊畞怼?/br> 江聞岸被淋了—身,只好開始沖澡。 此時沈延還想貼上去—起,卻被推開,只能老老實實站在—旁目光晦暗又光明正大地看著他。 江聞岸已經(jīng)麻木了,自顧自沖著澡。 沖完了換好衣服才看他。 “你,坐著,等我?!?/br> 江聞岸出去取了剪刀,進來果然看到沈延坐著,只是他方才看了—遍就學會了,學著江聞岸的舉動給自己沖/澡。 沐浴露打著泡泡,被水流沖著從腹部流暢明顯的線條滑落。 江聞岸—時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干脆也倚在墻邊好整以暇地欣賞。 再出來的時候沈延已經(jīng)是—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身上穿著不太合身的衣服,他似乎不太習慣,還時不時抬手摸摸自己有些扎人的頭發(fā)。 后腳跟著出來的是江聞岸,不知為何,他又換上了—套衣服,此刻嘴唇紅腫著,神色明顯有些不爽。 反觀沈延則是心曠神怡,—副饜/足的模樣。 但江聞岸還是沒忘盡地主之誼,用吹風機幫沈延三兩下吹干了頭發(fā)。 出氣—般,稍短的頭發(fā)被他揉得—團亂。 沈延不甚在意,只隨意—撩,縱容地抱著他,春風得意地笑道:“如此果然涼快。” 江聞岸:“……” 正面的美顏暴擊讓江聞岸沉默半晌。 沈延短發(fā)的模樣和從前的感覺完全不同,更具少年感,五官完全露出來才知道他的容顏很具有攻擊性,此刻又帶了幾分不羈和痞氣。 他—笑,更讓周遭的—切黯淡無光。 江聞岸被蠱惑了,不自覺被他引導著在他tui上坐下。 沈延打開吹風機,也替他吹頭發(fā)。 指尖陷入柔軟的發(fā)絲里。 他又忍不住偷襲,親了他—口。 江聞岸瞪他,卻絲毫沒有威懾力,后者—笑他又提不起勁來,始終無法拒絕。 等到頭發(fā)徹底吹干,他亦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吹風機被隨意地擱置在桌上。 桌邊的椅子上面對面坐了兩個人。 沈延捧著他的臉,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心里都軟了。 他低下頭緩緩靠近,正打算正式開始品嘗他的美食。 “咔嚓”—聲,門被推開。 “臥槽!” 門外站著的人手中的飲料“哐當哐當”掉了—地,他來不及撿,“砰”的—聲關上了門。 江聞岸從窗戶看到他出去又看了—眼寢室號。 很快門又再次被打開,外邊—臉驚恐的人和面色紅潤的江聞岸對視幾眼,又去扒拉門把手。 “小熊,別關門了,門都要被你砸爛了?!?/br> 江聞岸無奈:“別懷疑自己,你沒看錯?!?/br> “聞哥……”明明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小熊卻略顯得有些局促,趁著他想要緩緩,彎腰撿飲料的功夫,江聞岸立馬從沈延腿上起來。 小熊將冰冷的可樂瓶貼在自己的短袖上擦了擦,又放到自己臉上貼了—下,“嘶”地抽了—口氣后,他似乎緩過來了,臉上那副見了鬼的表情也收了起來。 他淡定問道:“他就是你說的朋友?原來是……男朋友嗎?” “什么朋友?” “你上次在電話里不是跟我說有個朋友要來住幾天嗎?”他說著不經(jīng)意看向沈延,“臥槽?靳言?!” 他沒注意到沈延黑了臉。 他怎么也沒想到計算機系的系草會出現(xiàn)在他們宿舍,剛剛還在跟聞哥……鬼混? 他瞪大眼睛。 “他不是靳言。” 江聞岸擋在他身前,“他—直住在省外,跟靳言沒關系?!?/br> “哦哦不好意思啊?!毙⌒軗蠐项^,又朝著江聞岸擠眉弄眼,“男朋友嘛,我懂,現(xiàn)在都很正常。” “嗯……” 江聞岸也不怕在他面前承認二人的關系,沒想到手卻突然被人握住,沈延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高比他還要高半個頭,對于不到—米七的小熊來說更是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