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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瑤! 不遠(yuǎn)處傳來許斯月撕心裂肺的吼聲,隨即是一聲物體劇烈撞在地上的聲響。 許清瑤懵然,忍著劇痛垂下頭去。 視線落在自己沾滿鮮血的肩膀上,許清瑤這才明白過來上一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清瑤,我的東西還是還給我比較合適,你說對嗎?去吧,去找她。 身后又有聲音響起,許清瑤聽得迷迷糊糊,身子開始止不住地輕晃。 在那一瞬間,仿若全身力氣都隨著那把被從自己身體中拔出去的匕首而抽離。 許清瑤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深刻烙有一個人的名字,那是給她指引前路的一抹光亮。 她捂著自己的肩膀,想著斯月這個名字,一步步緩緩?fù)白呷ァ?/br> 想要加快步伐,肩膀處的疼痛卻似帶起四肢百骸的劇痛,她沒有力氣,只憑著意志向前挪步,走得很慢很慢。 刺目的紅色順著她的指縫滴落下來,她手上早已沾滿自己的血,粘稠一片。 斯月,我好痛,你在哪里 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她就快要看不清前路了,也看不清斯月究竟在何處。 清瑤!你等著我! 許斯月的聲音落在耳邊,話音未落下一秒?yún)s又響起□□砸在地上的響動,連同許斯月的聲音一同戛然而止。 那是什么聲響? 許清瑤晃了晃頭,試圖將眼前黑霧驅(qū)散開。 當(dāng)她看到不遠(yuǎn)處前方摔在地上的斯月時,她的心臟劇烈一抽,拼盡全力拖著踉蹌的步伐往對方那里急趕而去。 路遇壯漢時,因為得了姜言的命令,他并沒有攔著她,直接讓許清瑤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許斯月這幾次被壯漢狠狠摜在地上,仿佛渾身骨頭都要裂開一般,每一處地方都鉆心的疼。 但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艱難爬起來往許清瑤那邊一步一個不穩(wěn)地走去。 清瑤!大喊一聲,許斯月奔到許清瑤身邊,因太過著急而險些摔倒在地。 斯月你怎么樣啊?許清瑤眼前黑霧又被驅(qū)散一些,當(dāng)看清許斯月臉上的幾道擦傷時,她強(qiáng)忍疼痛,下意識想要抬手察看。 我沒事,我們快走!顧不得多說,許斯月一手摟上許清瑤的腰際,另一手替她捂住肩膀傷處,想要帶她往來時方向走去。 這個鬼地方宛如人間煉/獄,許斯月明白現(xiàn)在首當(dāng)其沖的不是察看彼此傷勢,而是要帶清瑤離開這里。 許斯月。 然而,她們還沒能走出去多遠(yuǎn)距離,姜言的聲音便如同鬼魅般在她們身后響起。 兩個人皆是心下一緊,除了盡力加快步伐之外,其他事情也無法去做。 越來越多的粘稠液體自許斯月捂著的地方溢出,讓她觸了一手駭然。 她太怕清瑤會因失血過多而發(fā)生意外,也太怕在她們離開這里之前,清瑤會再次遭受姜言的傷害。 這些復(fù)雜情緒堆積在一起,讓她仿如墜入深海之中,拼命掙扎,卻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感受著自己即將被海水吞沒。 我只能說,你到底還是太單純。 身后很快又再響起聲音。 許斯月立時明白,姜言說的是自己。 自己上了她的當(dāng),哪有什么選擇一個人帶走的好事,今日她們的性命恐怕都會葬送在姜言手中。 上吧。 這句話是姜言對那名壯漢與助理說的。 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兩個人即刻沖了出去。 姜言曾經(jīng)問過自己的助理小高,如果有一天自己讓她去做犯法的事情,她是否會同意。 小高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她:有什么同不同意的,只要你還是我的老板,我還是你的助理,是你吩咐我去做的事情,我就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燒殺搶掠。 姜言笑了笑,輕撫小高一頭柔順的長發(fā),小高,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其實姜言一直都知道小高喜歡自己,可是命中注定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小高。 她的心,早已全部給了許清瑤。 只可惜許清瑤并不愛她。 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沾滿許清瑤鮮血的匕首,她重新垂下手去,刀尖沖下。 這把匕首剛被□□的時候,匕身血液還算頻繁地滴滴落下,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血基本已經(jīng)落不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狠地將一把銳物刺進(jìn)別人的身體,不過一旦開局,恐怕她也就無法停手了。 總要有人死在這把匕首之下,否則它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 難不成還是削蘋果,削梨,削各色各樣的水果? 那么,那位能死在自己匕首下的那位幸運(yùn)人士會是誰呢? 是葉眉?是許斯月?是許清瑤? 又或者是雙殺,是三殺? 無所謂,反正今天,誰都別想好端端地離開這里。 . 許斯月與許清瑤被那名壯漢與姜言的助理攔了下來。 明明距離那扇小門不過幾步之遙,可她們現(xiàn)在走不掉了。 記住不要弄傷許清瑤,至于那個小的,多打她幾下先給她點(diǎn)教訓(xùn)瞧瞧。 姜言命令的話語在壯漢與小高身后響起,兩個人沒有回頭,仍舊盯牢他們前方的許清瑤與許斯月,生怕只一晃眼的工夫,這兩個人就會從小門處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