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作秦始皇的乖女婿、請叫我丑姑、妙妙你的暴君已上線!、求求頂流做個人吧[娛樂圈]、如果從沒愛過你、尊主為何如此、女配她的三個大佬師弟全是擺設(shè)、萬界唯我獨尊系統(tǒng)、【穿書】一枝紅杏出牆來
“咱先把油漆買了,我想把這墻刷白在上面作畫,還有那門窗全部刷一遍新漆。柜子我要全部打新的,外面那些都不要了,都是些常見木料,干脆劈了當(dāng)柴火燒…” 下晌,李云石和長子進(jìn)了鋪子就看到被清理一空的鋪子中間幾個裝油漆的陶罐子和一摞開好的木板料。 “李伯伯,沅哥哥,快請進(jìn)?!?/br> 田桂芝看著門口站著的父子二人,心里握拳‘耶’,門面來啦! “你要如何在這墻上作畫?” 繞了鋪子一圈的李沅看著青磚墻面不解的問道。 “我想把這墻刷白漆打底,上面畫些花鳥樹林…” 桂芝把自己的設(shè)想娓娓道來, “整個的色調(diào)以綠色粉色為主,給人撲面而來的清新感?!?/br> 這個要求李沅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能否給我畫個樣稿?” “我有幾幅自己隨手畫的圖你看一下,” 桂芝領(lǐng)他們到了后面小會客廳里落座,一本全是帽子圖樣的畫本擺到小方桌上, “若是能添上幾個少女頭戴著帽子在草地上嬉戲就更好了…” 李沅把那本畫本拿到手里一頁頁翻看,只見畫本上的少女無一例外頭上都戴著一頂帽子,帽子各色各樣,上面有不同季節(jié)的鮮花做點綴,有的帽子上竟然有紅通通的柰,黃澄澄的梨子,而帽子下的少女也各種姿態(tài),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有大大的眼睛,小而俏的鼻子,或許自己知道那匹千里馬的源頭了,原來竟是一種完全新鮮的畫法嗎? “桂芝,你這鋪子名字想好了嗎?” 李云石看兒子專心翻畫冊,忙問道自己需要幫忙的招牌。 “想好了,” 桂芝笑道, “就叫‘帽帽小屋’?!?/br> “帽帽小屋?” 這名字怎么跟小孩玩過家家似的?李云石瞬間頭大了,自己能反悔不? “李伯伯,你也是做買賣的,當(dāng)明白每個鋪子都有定位客戶范圍,時下男人愛戴帽,女人愛戴發(fā)簪頭飾,我這個帽子平平無奇,最大的用處是遮陽保暖,要想得到成年人的認(rèn)可是很難的,我就想從年輕的小娘子做突破口,這鋪子的名字就要走可愛風(fēng)…” 李沅翻畫冊的手停住了,側(cè)耳傾聽著桂芝的想法,原來開個鋪子竟然有這么多門道嗎? 父子倆回程的路上,李沅手里抱著桂芝的樣品畫本準(zhǔn)備帶回去好好琢磨,他有些明白桂芝要的青春洋溢的氣息了,只是自己還需要先練練手。 李云石背著手走在外側(cè),悠閑的和兒子隨口閑聊著, “小丫頭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深諳買賣之道,我竟然有些期待她這鋪子會開的怎樣了!” 一個新物件要打開市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想到桂芝竟然能想到找小娘子做突破口,倒是受到的阻力會小不少。 一向?qū)Ω赣H念叨這些買賣經(jīng)的李沅難得沒有反駁, “桂芝meimei如此聰慧,只把心思放在買賣上卻有些可惜了?!?/br>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那丫頭心算了得,你看看她的畫本,還有她的雕版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可見她每日學(xué)習(xí)的功夫不少,這些都是學(xué)到手能換到錢的,你以琴棋書畫來衡量她,卻是小瞧她了。” “可母親說女子當(dāng)以三從四德…” 李沅畢竟還是個半大少年,對母親的話總是深信不疑的。 “唉!” 想起自己妻子每日的端莊自持,李云石有些疲憊的嘆氣, “你以后會明白男人嘴上說希望女人三從四德,其實心里都喜歡鮮活的敢愛敢恨的女子…” 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求來的,初見時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子是那樣另自己印象深刻,誰知成親后竟端起了架子… 晚飯后,李沅在書房里難得的沒有溫習(xí)書本,而是照著桂芝的畫本臨摹到很晚,他在捕捉這種畫法的精髓-可愛風(fēng),一張張白紙被他揉成一團(tuán)扔到了地上,直到外面三更鼓響起,才起身回屋歇息。 第二日一早他步履匆匆的來到飯廳沉默的用飯,母親看了眼他眼里細(xì)密的血絲,在父子二人都離家后,來到了兒子的書房,正看見小廝在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紙團(tuán)… 第89章 不理解 傍晚,李沅抱著幾本從藏書閣…… 傍晚, 李沅抱著幾本從藏書閣借的關(guān)于壁畫的書回府,書房里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他把書往案頭上一放,隨手想翻看一下昨日帶回來的畫本,卻遍尋無果… 看著兒子踏進(jìn)院子,三太太吩咐身邊的婆子把火盆端出來,李沅不敢置信的沖了進(jìn)來伸手欲搶母親高揚著手里的畫本,奔到近前只見那高揚的火舌中亂飛的畫頁已經(jīng)化為了灰燼… “母親,那是我借朋友的畫本,你憑什么給我燒了!” 一向淡定的眉眼染上了怒火, 母親竟然如此過分! 三太太看著兒子圍著火盆跳腳更是確定自己做對了, 一向冷靜自持的長子何時如此激動過, “我不知這畫本上的女子是誰?但從今以后你必須斷了念想, ” 三太太把手里的火鉗一扔,冷聲道, “我兒也到了知事的年齡了, 母親明日就給你尋一清白女子伺候你, 斷不可被外面的女子勾了心思…” 剛進(jìn)院子的李云石就聽到了妻子的這番說詞,登時就火冒三丈,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沅兒有個愛好你不支持, 反而想尋女子來毀我兒的根基…” 三太太不屑的看了相公一眼, “我絕不會讓沅兒像你一樣不學(xué)無術(shù),我兒以后要入仕當(dāng)官, 身邊有個幾個妾室服侍很正常,總比出去喝花酒招惹些不干凈的女子強…” “你什么意思?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招惹不干凈女子了…” 可憐的李云石一向潔身自愛, 花酒喝過,人那是真沒沾惹?。?/br> “你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以為我聞不到味道嗎?我要給你納良妾你還假惺惺的不要,怎么著妾不如女支是吧…” 李沅有些失神的出了府,他不明白自己母親是真傻還是裝傻,自己都能看出些端倪她難道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難道父親不入仕途讓她這么意難平嗎? 田桂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幾幅兒童畫會有被當(dāng)成禁書被銷毀的一天,看著從來風(fēng)光霽月般的李沅公子眼里的失落和歉然,也只能摸摸鼻子大度道, “我那幾幅畫就是隨便畫畫的,沒費多少事,現(xiàn)在離開業(yè)還早呢,我正好畫幾幅更好的?!?/br> “不知今日鋪子里可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br> 李沅現(xiàn)在不想回家,也不想去見朋友,只想在這里躲躲清靜。 桂芝腦筋一轉(zhuǎn),想到了個好主意, “不如我們今日先在墻上用白漆練習(xí)一下吧!” 白天那墻面都被姑爺爺打磨干凈了,本來準(zhǔn)備明日刷底漆的,桂芝計劃就是十五日一口氣把墻上的畫畫完,這墻面明日上白漆正好,現(xiàn)在嘛,練練手也無妨。 田桂芝把準(zhǔn)備好的罩衣手套都拿了出來,鋪子里的地上已經(jīng)鋪好了草簾子,桶里大大小小的刷子有五把,挑了把最大的給他,笑道, “我們先練練手,隨便刷。” 李沅接過刷子,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靠墻邊豎著開始刷起,那邊桂芝已經(jīng)靠著墻跑了起來,咯咯咯的笑著, “看我先刷一座山…” “那我來畫幾朵白云?!?/br> … 半個時辰后,兩人累的手都酸了,坐在小馬扎上歇歇,桂芝看著亂糟糟的白墻笑瞇瞇, “沅哥哥,你知道我為什么刷白墻嗎?” 額上見了汗的李沅看著那白墻若有所思, “我感覺刷了白漆這面墻更亮一些?!?/br> “你真聰明!” 桂芝贊道, “顏色能左右人的心情,這白色能讓我這個鋪子比別家更亮堂,等畫上綠樹紅花和嬉戲的少女,就會讓人如同走入春天,心情好了是不是就舍得掏腰包了呢?” 嘿嘿嘿,桂芝做夢都是‘嘩啦啦’錢如流水進(jìn)賬呢。 這丫頭話題轉(zhuǎn)變太快,剛剛還覺得她雅轉(zhuǎn)瞬就俗給你看,不過這次李沅沒有覺得她市儈,反而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 “應(yīng)該會的?!?/br> 不知何時,門口多了兩個高大的身影,那是國公府的護(hù)衛(wèi)找過來了, “沅公子,國公爺讓你早點回去?!?/br> 李沅刷了一通白漆已經(jīng)把郁悶之氣散的差不多了,回后院把罩衣手套取下下后,他提了個不情之請, “不知meimei改天能否指點我那眼睛的畫法?” 李沅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琢磨已經(jīng)找到了些感覺,可若是能得作畫之人點撥一二那最好了。 “行??!” 這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桂芝爽快的點頭, “等明天我?guī)╊伭虾图埞P過來,其實這種畫超級簡單的…” 李云石在長子的院子里焦慮的踱步,也不知道人找著了沒有,直到李沅進(jìn)了院子才松了口氣,當(dāng)晚父子倆抵足而眠, “父親,你若是和母親說你的苦衷,相信她會理解你的?!?/br> “你母親的心都在你外家身上,到現(xiàn)在還時時念叨讓我出仕…” 李云石不是沒想過和妻子好好溝通,可是三觀不同這話根本就是雞同鴨講,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他也是從小被捧著長大的公子哥,如何會去哄人?或者說他也哄過,只是發(fā)現(xiàn)哄過后對方下次會變本加厲,他的心也漸漸冷了。 第二日傍晚,李沅還沒到,桂芝的小鋪子先迎來了那個厚臉皮的騏哥哥,鋪子里面墻上已經(jīng)刷好了白漆,正大開著門和窗戶通風(fēng)晾干,張騏只是來碰碰運氣,誰想真見到人了, “我就猜到你會早過來收拾的,怎么也不喊我來幫忙?” 鋪子里地上鋪了一層草簾子,上面是斑斑點點的白漆,桂芝站在門口, “我姑爺爺是木匠,這些活有他就夠了,讓你來你能干啥啊!” “我有力氣,可以幫你扛柜子!” 張騏拍拍自己有力的肩膀很是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