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惡毒jiejie 第44節(jié)
“滾,你明明就是早有預謀,挖坑等我跳。”明明是大尾巴狼,裝什么小白兔。 利用林嬌蘭這個豬隊友的親眼所見,讓俞肅洪誤認為俞老爺子是找了一個新律師來制定遺產(chǎn),從而挖出俞家潛藏的種種矛盾,然后耐心等待一個□□,砰!炸開一切。 “幫幫忙?!庇崦C廷攤開手,指尖往手心里招了招,“給我吧?!?/br> 徐卓僵持了一會,終于松了口:“好吧,誰叫我們都有一個不靠譜的爸呢。” 徐卓把東西交給他:“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俞肅廷拿到手翻看了下,放在自己的膝上拍了拍,意定神閑地開口了:“最近我對一個男模特很感興趣,新晉的易xx你知道吧?” 徐卓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悄悄把屁股挪遠了點:“別買關子了,快說?!?/br> “'在八卦熱帖里,有一位自稱是這位新晉小鮮rou的前女友爆料,這位哥們?yōu)槭聵I(yè)賣屁股,而他的金主就是他的老板,俞家四小姐?!?/br> “俞洛梅?這倒有趣,接著說?!?/br> 俞肅廷食指觸了一下額間:“可惜,他的前女友只說對一半。” “哦?” “這位易模特確實有金主,否則不可能進入只邀請商界人士和家屬的慈善宴會。但他的前女友搞錯人了,他的金主可不是俞洛梅,而是林嬌蘭。” “噗?!毙熳咳滩蛔⌒α顺鰜?,“你繼母?!睆耐府惸傅膉iejie變成年輕貌美的繼母,這走向真魔幻。 “對,她原本是和另一個模特有眉目,而僅僅在三天之后,那個模特就被整了,還被爆出許多不堪的新聞。而這天,林嬌蘭在網(wǎng)上配圖發(fā)文:謝謝好心人撿到她的錢包。我從圖片中的尾指判斷那只手是屬于易xx的?!?/br> “臥槽!這也行?!?/br> “從這點出發(fā),很多蛛絲馬跡就有跡可循了,把它們組合起來,就可以確定了?!?/br> 這瓜真大,他辦了這么多個案子,也頂不過今天的瓜好吃。徐卓大嘆牛逼:“說真的,你可以和瞿家那位少爺開一個偵探社,當初我還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呢?,F(xiàn)在想想,早知道你有這能力,我干嘛費這個勁呢?!?/br> “他的電腦技術可比我好多了,我還得去求他幫忙呢?!?/br> “幫什么忙?” “黑電腦,一定有許多有趣的東西藏在里面的,不找出來可惜了?!?/br> 徐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想讓他們窩里斗?!?/br> “既然他們送主動破綻給我,我不接受就可惜了。在加上我手上這份偽造資料,足夠能老爺子看到所有的骯臟。” 這是要把俞家攪得天翻地覆的節(jié)奏啊。 “我可警告你,別玩得太過,小心把無辜的人卷進來。 * 西郊夜晚的風夾雜著塵土的顆粒,吸進肺里有一種憋悶感。 瞿溪川和這里不對付,過敏體質(zhì),卻忙著處理鬧事一直抗著沒說。原本三天要來醫(yī)院打一次過敏針卻總是拖著,因為耽誤時間,而且第二天會處于昏沉的狀態(tài),影響他的工作效率。 還好俞月發(fā)現(xiàn)了,拖著他來醫(yī)院檢查。這一次拖的時間太久所以醫(yī)生給他打完一針后還要調(diào)一瓶液退紅腫。 此時此刻,瞿溪川現(xiàn)在躺在床上,乖得像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 俞月坐在床邊,把眼淚都要氣出來了。 “來來來,這位不怕死的壯士,我給你科普一下什么叫過敏!”俞月拿著一個手機,讀著百度百科,“過敏反應是指已產(chǎn)生免疫的機體在再次接受相同抗原刺激時所發(fā)生的組織損傷……個別病情嚴重的,可因支氣管痙攣、窒息或過敏性休克而死亡?!?/br> 俞月強調(diào):“會死!會死!懂了嗎?” 瞿溪川把頭偏向一旁,他討厭讓俞月看到這一面,柔弱、情緒化,簡直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三天一次針,你可別說你是因為怕疼才拖著不打?” 瞿溪川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俞月扶額,對于他這種不頂嘴、不合作的態(tài)度感到無可奈何:“是不是要和你‘拉勾勾’才會聽話?瞿小朋友?” 他的肩膀微動了下,有了一點反應,但還是不說話。 俞月用手去碰了碰他的被子,飽滿肥實的棉被留下了一個可愛的手印子:“瞿小朋友,能應我一聲嗎?” 從背面?zhèn)鱽硭翋灥穆曇簦骸皠e這么叫我。” 開口了,俞月眼底漾出了笑,還知道害臊。她的手伸出去拉了拉他的被角:“誒誒,要不要給你買糖吃?甜甜的牛奶糖,吃完打針就不疼了?!?/br> “……”幼稚。 行了,再說下去他可真該惱了。 俞月話題一轉,勸道:“明天就休息一下,行嗎。能干也不能一直干下去,機器人還有維修檢查的時候呢。既然這里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你的身體也要給我好好養(yǎng),養(yǎng)好了我們就回去?!卑磿r間算,回去后她也要準備開學的東西了。 瞿溪川皺了眉:“明天我要……” 俞月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截住他后半段的話:“沒解決完的小尾巴就留給我解決,有吳秘書幫忙,處理起來不會很困難。” 瞿溪川勉強答應了。 隔天,俞月隨吳秘書去派出所指認了某些刺頭,又和工地負責人確認了一些后續(xù)工作。 忙完已經(jīng)到黃昏了,俞月準備去醫(yī)院看瞿溪川。就在這個時候,瞿溪川突然打來一個電話,開頭第一句就是劈頭蓋臉地問:“你沒事吧?” 俞月不明所以:“沒事啊,怎么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辈恢遣皇怯嵩碌腻e覺,電話里的他說話聲中加了一點顫音。 俞月:“不用,我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你在那等我就好?!?/br> 瞿溪川忽視她的建議,強硬地問:“你走哪條路?” 該是多不喜歡醫(yī)院啊,一刻都不想多待,俞月暗笑:“西和路,二十分鐘就能到,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西和路,正是從荒蕪到繁華的連接口,將來等現(xiàn)在這塊地開發(fā)起來了,帶動經(jīng)濟發(fā)展人口會從市中心慢慢往外圍遷。 瞿溪川的呼吸聲起伏很重,卻用力地壓制著:“聽我的,立刻讓司機在路邊停下,別掛電話,我會在路上跟你說明情況。” 意識到事情不一般,俞月打算按他的方法做。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過來,兩盞大車燈的映照下,是司機驚顎的臉龐。 隨著一身尖銳的急剎車后,黑車車頭被撞扁。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血和油一樣多,交融在柏油路上,散發(fā)著鐵銹的味道。 俞月昏沉地靠在窗玻璃上,她不知道司機怎么樣了,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疼,很冷。 她的腦袋扎進小碎玻璃,手上戴著的玉鐲也碎了,扎進她的血管里,喉嚨疼得無法說話,應該是被碎玻璃濺到劃破了。她在失血,大量地失血導致她的體溫急速下降。 好冷。 俞月想把胸前的書包抱緊一些,可是沒辦法,一動就疼。她的視線緩緩移向書包拉鏈,那里有瞿溪川送給她的布偶,在這車里,布偶居然比人有人氣。 她害怕司機已經(jīng)死去,現(xiàn)在自己是和一具尸體待在一起。于是,俞月緊緊地看著布偶,一刻也不離開,瞿溪川好像還在說話,越來越大聲,可是她聽不清了,她的感官只剩下視覺,視覺里只剩下小溪川。 慢慢的,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恍惚中,她好像看見小溪川在哭,自己的血滲入它的身體里,把它的頭都染紅了。 對不起,把你弄臟了。 她知道瞿溪川最愛干凈了,總愛穿著白襯杉。 電話還在連著線,一個瘋狂叫嚷的聲音打破死亡應有的靜謐。 喂,出什么事了? 喂!瞿雨月,你應我一聲。 喂!喂!瞿雨月! jiejie,jiejie! 怎么叫都沒有回應,怎么叫都沒有回應。 漸漸的,瘋狂變成了小獸似的嗚咽。 求求你,別走。 求求你,別丟下我…… 瞿雨月!不是說要一直陪我的嗎? *** 俞肅廷和徐卓趕到醫(yī)院時,看到了陷入呆愣的狀態(tài)的瞿溪川。 他坐在暗影處,手上捧著一個染了血的小布偶和碎玉鐲,背低得不能再低,白襯衫上大片的污血,雜亂的黑發(fā)垂下,遮住了他半張臉。 抬頭,手術燈還亮著。俞肅廷沉默了一會,手搭在他的肩上:“抱歉?!?/br> 下一秒,俞肅廷的中指就被壓住,往上折,咔嚓,是骨頭松動的聲音。瞿溪川瘋叫起來,猛的發(fā)力,抱住他的腰,一頭往他肚子上撞。 俞肅廷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到跌到地上,瞿溪川卻不肯罷休,一個一個拳頭落在俞肅廷的臉上,拳拳到rou。 這時候,俞肅廷才看清他劉海遮掩下到眼睛。那雙眼睛充斥著灼烈的紅,血絲布滿,黑色的瞳孔卻空無一物,只剩下麻木。 是的,瞿溪川太聰明了,他知道俞肅廷手上關于林嬌蘭視頻的公開,讓一切都走上了不可控,而這視頻是自己幫他找出來了,他和俞肅廷都是間接傷害俞月的兇手。 俞肅廷從頭至尾只想報復俞家,其他的事他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察覺得太慢了!太慢了! 俞肅廷雙手攤開,臉偏到一旁,一副不反抗、不還擊的態(tài)度。瞿溪川繼續(xù)揍,拳頭骨紅腫擦出了血,他卻不肯停止,俞肅廷的臉被揍青了。 徐卓趕緊上前拉架:“小孩,現(xiàn)在要緊的里面的那個,你在這里發(fā)泄有什么用?!?/br> 小孩,是,他從頭到尾就是個沒用的小孩。瞿溪川癱坐回原來的座位,一言不發(fā),像具無人認領的死尸。 蕭明睿聽到消息也從外地趕回來,看到一團糟的情況,頭都要炸開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會搞成這樣?” 俞肅廷擦掉眼角的血,頹然地起身:“是林嬌蘭干的,她現(xiàn)在被趕出俞家。”他頓了頓又說道:“也許還有我兩位哥哥的份。” 蕭明睿啞然:“你究竟干了什么?!?/br> “設計讓我父親重新定遺產(chǎn),我成功了?!弊屍渌硕悸冻龀髴B(tài),只是他沒想到代價這么大。 “瞿雨月受傷情況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沒出來。” “該死。” 過了很久很久以后,手術燈熄了,醫(yī)生摘下面罩從手術室出來。 “醫(yī)生,怎么樣了?!?/br> “她的頭部和身上都受到了嚴重的擠壓和刺刺傷,而且失血過多,我們已經(jīng)取出所有的玻璃片,但病人的身體狀況依然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