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以前夫幸福起誓
后面的話,謝初堯說得很小聲。 但喬明錦依舊聽了個清楚。 “不光是你,就連我都覺得這件事情奇怪得很?!?/br> 喬明錦微皺起眉頭,側(cè)眸望向青桑問:“我這一次暈的莫名其妙,太醫(yī)可為我診過脈?” 青桑垂著頭,恭聲答道:“公主您被送過來的當晚,陛下便派了好幾位太醫(yī)過來?!?/br> “他們怎么說?” “他們說,公主這是因為身子虛弱,受了驚嚇,這才昏迷不醒的,說的是您歇息一兩日便會醒過來?!?/br> 身子虛弱,受了驚嚇。 這兩點,喬明錦都不覺得說得是自己。 她身體素來極好,只是偶爾不知為何會忽然間暈過去,但她自認為,這樣絕對算不上是身體虛弱。 至于受了驚嚇,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她活了兩世,什么場面沒見過? 這樣的場面,怎么可能把她嚇暈一天一夜? 她當時被他掐住脖頸,一時間呼吸不過來,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喬明錦記得清楚,她暈倒是因為呼吸調(diào)整不過來,絕對不是被嚇暈的。 她愿以前夫顧慍和后半生的幸福起誓,她當時絕對不是被嚇暈的。 她一時煩躁,揮了一下衣袖,慍怒道:“全是胡扯,依我看,宮里的太醫(yī)是越來越庸碌了。等我有時間了,得去跟父皇好好說上一說,讓他把這些庸醫(yī)都給換掉?!?/br> 謝初堯忍不住笑道:“就你這暴脾氣,總有一天能把宮里看不順眼的人都給換了。” 喬明錦收起怒氣,微笑著望著他:“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父皇把你工部侍郎這個頭銜給摘了?!?/br> 謝初堯有些無奈,“行,行,行。jiejie,你是老大,行了吧?我是不敢多說了,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今天還得去顧慍和那一趟,就不在這叨擾你了,我去街上買點補品去看看他?!?/br> 喬明錦雙手環(huán)臂,打趣道:“合著您這是慰問傷員巡游呢?” “可不是嗎,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脆弱,也就只有我抗打點了,大戰(zhàn)歸來,毫發(fā)無傷?!?/br> 他說著,還象征性的抖了兩下自己的外衫,像是在炫耀自己身體好一樣。 喬明錦翻了個白眼,隨手拿起了桌上的帷帽。 謝初堯見她忽然間在屋里戴了一頂帷帽,有些驚訝的開口:“你是脖子被人掐了,又不是腦袋被人踢了,怎么一醒過來,腦子不好使了? 大熱天的,你在屋里戴上這個,是嫌自己不怕熱嗎?” 她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閉嘴,你不是要去街上買補品?我和你一塊去,戴上這個方便一些?!?/br> 謝初堯反擊了回去,也打了她一下。 “你和我一塊去干嘛?你也想給顧慍和送補品?” “誰給他送???我哪有那么閑。我喬明錦,就算是銀子多的花不完,也不可能會把銀子花在給他買補品這件事情上!” “那你干嘛跟著我一塊去?閑著沒事干?閑著沒事買點補品回來玩玩?是我給你送的補品不夠多么? 給你送了一大屋子的補品,你還出去買,喬明錦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咱們倆感情淡了,你開始嫌棄我送的東西了,是吧?” “謝初堯你有病吧?誰跟你有感情了,趕緊把你這一套給我收起來,真是服了你了,成天就只知道矯情,矯情來矯情去的有意思嗎? 我就是想親自去給宋祁安挑點東西回來,順道和你一起去罷了。你要是不愿意,咱倆就此分道揚鑣,我買我的,你買你的,咱倆也別結(jié)伴同行,省的你煩我?!?/br> “喔?!敝x初堯拖長了語調(diào),又道:“原是為了你院里面那位公子,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勤快,竟然打算自己親自去買了?!?/br> “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是為了我。于情于理,我都該為他cao勞。” 更何況,只是親自去買一些東西,這算不上什么的。 她欠宋祁安太多太多了。 “阿錦,若是喜歡,你可得好好把握?,F(xiàn)在你也已經(jīng)和顧慍和和離了,也不用考慮這么多了。喜歡的人就好好守著,別等失去了才明白往日珍貴。 你既是明白他為你做了這么多,等他醒了,你該給他一個名分,也好讓人家安心?!?/br> “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不需要這世間的名與分來維系。我與他,即使是沒這一紙名分,也能通曉彼此的心思?!?/br> “這是你心中所想,你可曾問過他?阿錦,我雖是沒經(jīng)歷過這些感情,但我能從他看你的眼神里看得出來,他待你,是真心實意的。 只是,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待你,是單方面的付出,從不求你回報么?” 喬明錦默聲不語,沒有應(yīng)答。 謝初堯又道:“這是因為他不確定你的心意,有許多話不敢對你講,只管一個勁的付出。 我估計,他這是想要知曉你的心思,卻又不敢表明自己,所以這才只一味付出,想著能早一些知曉你的心意。 所以啊,你快別一直這樣對他了,他哪里知道你的心思?” “是這樣嗎?”喬明錦垂下眼眸,目光望向了遠處。 他原是一直不明白她的心思么。 謝初堯頓了頓,望著她認真問道:“阿錦,我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明白你自己的心思?” “我的心思?”她愣了愣。 他道:“我是說,你是否真的明白,你對那位宋公子,究竟是什么心思?” “大抵,應(yīng)與他一樣吧?!?/br> 她用的是大抵,且回答這句話的時候,她將頭垂得低低的,沒敢與他對視。 謝初堯輕嘆口氣,大抵這兩個字的概念太過于模糊不清,他明白,此時的喬明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曉自己的心意。 “阿錦,你與他認識了這么久,還沒看清楚自己的心?” 喬明錦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試過問自己,試圖問出一個答案來。 可她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縱然她問自己千百遍,也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謝初堯見她不語,又道:“阿錦,你該不會,根本就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