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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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兒崽子少跟我嘴硬,你當我眼瞎又糊涂,其實我心里明白著呢。不單是茶水熱了,你燉rou都忘了放鹽?!?/br> 蘇好意揭開蓋子嘗嘗,一邊往里撒鹽一邊說:“后放鹽味道更好,我哪里忘記了。” “你趁早說實話,”丹鳳夫子拿話敲打蘇好意:“我才不信你那么好心,特意下山來看我?!?/br> “本想等吃飯的時候說,誰想你這么等不及。”蘇好意強壓下有些煩悶的心緒,問師父:“是有件事兒一直在心里沒弄明白?!?/br> “說來聽聽。”丹鳳夫子用冷水漱了漱口說。 “越溪谷今年的壓箱寶貝叫什么青衿錄,這東西究竟是個什么來歷?我們都不知道?!碧K好意道:“不過十十幾頁的殘本,如何會那么寶貝?” “這東西又現(xiàn)世了么?”丹鳳夫子的神色難得鄭重:“怎么會在越溪谷人的手里?” “這東西真有那么寶貝嗎?”蘇好意不解。 “你們小一輩的人當然不清楚了,”丹鳳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說:“畢竟大家都刻意不再去提那件事?!?/br> “什么事?難道這本書還藏著什么大秘密?”蘇好意更好奇了。 “跟你說說也無妨,”丹鳳夫子道:“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br> “什么事?”蘇好意問。 “我不管你跟蘭臺那小子鬧了什么別扭,一會兒吃完了飯都給我乖乖回山上去。”丹鳳夫子道。 “你怎么知道我……”蘇好意欲言又止:“其實我們也沒鬧什么別扭?!?/br> “你們女娃子就愛多心,”丹鳳夫子道:“蘭臺平日里對你怎樣你心里不清楚嗎?” 蘇好意一下從地上跳起來,頭撞在樹枝上,疼得直哎呦。 “你你你……”蘇好意嚇得都結(jié)巴了:“你怎么也知道我是女的?!” “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就知道了,男孩子哪有那么香?!钡P夫子笑呵呵地說:“女孩子的體香可是遮不住的。” “呼……”蘇好意長舒口氣。 丹鳳夫子眼睛看不見,嗅覺就格外靈敏,何況他是個老色胚,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 害得她以為山上所有夫子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 “你要是不回去,一會兒蘭臺就得找來?!钡P夫子道:“何必讓他著急擔心吶?!?/br> “他不會找來的?!碧K好意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小小的,委委屈屈。 如今的司馬蘭臺再不是以前的司馬蘭臺了,他身邊有了卓云心,那個一句話就能讓司馬蘭臺整夜不歸的女人。 “你首先得看清自己的心,”丹鳳夫子用拐杖敲了敲地說:“你心里是不是有他?” “應(yīng)該……”蘇好意遲疑了一下:“應(yīng)該不是那種吧!只是不再像以前那么親近了,我心里難免失落?!?/br> “傻孩子,失落便是有心了?!钡P夫子摸摸蘇好意的頭。 “這事情終歸怪不得別人,是我自己沒守好自己的心?!钡饺缃裉K好意不怪司馬蘭臺也不怪卓云心。 她不該貪心,不該心存奢望,盡管一再小心翼翼地斬斷妄想,可還是不可遏制地萌出了小小的芽兒。 她須得將這不該生出來的草芽連根拔去,對誰都好。 “滿嘴的胡說!沒志氣!”丹鳳夫子生氣了:“我的徒弟難道配不上他司馬蘭臺嗎?!乖徒兒放心,等山上清凈了,師夫回去給你做主?!?/br> 蘇好意心說算了吧,你怕是還不知道司馬蘭臺喜歡的人是越溪谷的高徒。 你倒是想給我撐腰,奈何岫云夫子是你怕得要死的親閨女。 到時候你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還是不拉你老人家下水了。 “師父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跟我說說青衿錄的事兒吧?!碧K好意是個懂事的,不愿讓別人跟著自己為難。 “這事兒說起來話就長了,得到幾百年前。你可知這神農(nóng)壇百草會原本是有五家參與的?”丹鳳夫子不待蘇好意回答就往下說:“除了如今這四家還有個大巫山。” “大巫山在什么地方?怎么我從沒聽說過?!碧K好意真是從未聽聞。 “這是仙源山的禁忌,一向不提起。”丹鳳夫子嘆息一聲說道:“也就是夫子們知道些,到你們自然什么也不清楚了?!?/br> “這大巫山其實就在大夏國內(nèi)。人們習(xí)慣把仙源山稱作清世,把皇權(quán)轄制之地成為濁世,而大巫山被稱作惡世。 這大巫山地處荒僻,又有天塹阻擋,是一般人到不了的地方。其實那里才是醫(yī)術(shù)的發(fā)源之地,只是后來他們的路越走越偏,才和另外三家斷了關(guān)系。 這已經(jīng)是將近三百年前的事了。 四十多年前,仙源山收了一個新弟子,那個時候我正究識館授課,眼睛還沒有瞎。 那個徒弟格外的聰明靈秀,是個難得的奇才。她在仙源山上待了三年,和圣心學(xué)宮的葉寒星相戀了。哦,忘了告訴你,她和你一樣,也是女扮男裝。 后來我們雖然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卻也并沒有為難她,反而還讓她和葉寒星成了親。 她那時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比我們所有人都高超了,我們甚至還私底下商議過,讓她做仙源山的首位女夫子。 原本以為是一段佳話,誰想到她竟是大巫山的掌壇巫女。她私自從大巫山逃了出來,大巫山的人找了她好幾年,最終找到了仙源山。 她不想拖累丈夫,一個人跑下山去,至今生死不明。 大巫山的人找不到她就圍住了仙源山,我們與之惡斗了幾個回合,終于把他們逼退,我的眼睛也是那時候瞎的。 那個掌壇巫女是個醫(yī)學(xué)奇才,她融匯了仙源山和大巫山兩處的醫(yī)術(shù),寫了一本青衿錄。 只是那本書我們誰都沒見過,就連葉寒星也不知其下落?!?/br> 第356章 你心里全是邪念 聽丹鳳夫子講完了《青衿錄》的事,蘇好意乖乖回了仙源山。 司馬蘭臺沒有找她。 她也沒回青蕪院。 還打算以后都不回去了。 反正司馬蘭臺已經(jīng)知道她女子的身份,這層窗紙一旦捅破,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她是丹鳳夫子的關(guān)門弟子,要住在這里自然沒人攔著。 蘇好意在山下吃飽了飯,到了丹鳳夫子的住處,覺得累了,就躺到睡榻上睡了一會兒。 醒過來天還沒黑,她實在無聊,又不愿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想來個一醉干休。 兩壇酒喝下去,蘇好意依然覺得自己頭腦清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的酒量似乎變大了。 她把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并沒有頭暈。 “那就再來一壇!”蘇好意豪氣地說:“不信喝不醉?!?/br> 司馬蘭臺處理完事情,本要下山去找蘇好意的??瓷介T的人告訴他說蘇八郎已經(jīng)回來了。 司馬蘭臺于是回了清蕪院,墨童卻說他壓根兒就沒見到蘇好意的影子。 等到司馬蘭臺找到蘇好意的時候,她蜷縮著趴在床沿,旁邊倒著四只空酒罐。 屋子里酒氣熏天,蘇好意活脫一只醉貓。 “怎么又喝酒?”司馬蘭臺蹲下身扳過蘇好意的臉問。 “啪!”蘇好意打開他的手,醉醺醺惡狠狠地說:“走開!” 司馬蘭臺當然不跟她一般見識,伸手要把她抱起來。 蘇好意醉了力氣卻不小,死活不讓他抱。 “你走開!”蘇好意抓起桌上的鎮(zhèn)紙胡亂地揮動,不讓司馬蘭臺靠近她。 司馬蘭臺怕她傷著自己,看準機會奪了過來。 “跟我回去好不好,”司馬蘭臺看出她心情不好了,低聲哄她:“等你酒醒了好好解釋給你聽?!?/br> “不聽不聽不聽!”蘇好意捂住耳朵拼命搖頭,頭發(fā)都快搖散了。 “好,不聽。”司馬蘭臺心疼了:“不聽不聽?!?/br> 說著還要去抱蘇好意,蘇好意惱了,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狼一樣。 司馬蘭臺任她咬,把她圈進懷里,另一只手拍著她的后背。 蘇好意呸地一聲松了口,把司馬蘭臺推開,自己往床上爬,還不忘威脅:“離我遠些!去找你的卓云心去!” “我和她什么也沒有,”司馬蘭臺怕她摔了,緊在旁邊護著:“當心?!?/br> 蘇好意爬到床上脫了鞋襪,拉過被子來蓋上,也不管被子蓋反了。 “跟我回去還不好?你醉了,得喝些醒酒湯,不然頭會疼?!彼抉R蘭臺沒想到自家小祖宗醋勁兒這么大,他昨晚好歹該進屋跟她交代一聲的。 “我、再、也、不、去、你、那、里!”蘇好意一字一頓:“從此后撒開手,你是你,我是我!” “不許胡說!”就算是醉話,司馬蘭臺也傷心:“我待你還不夠好么?你還不明白我的心?” “哼!”蘇好意冷笑:“你的心?我當然明白你的心?!?/br> 她強睜著醉眼,用手指著司馬蘭臺,可惜看什么都重影,怎么都指不準,一只小手指就那么點啊點的。 司馬蘭臺只好迎上去,讓她點在自己額頭上。 “你心里頭對我全是邪念!”蘇好意捺住了手指醉態(tài)嫣然,氣呼呼地又補了一句:“全是他娘的邪念!” 司馬蘭臺又憐又氣,笑道:“你倒是明白得很!” 蘇好意不再理他了,翻身蓋好被子。 司馬蘭臺知道她一會兒必定要鬧酒,就到外間去準備醒酒湯。 看守屋子的人知道蘇好意要住在這兒,樂得去找人打夜牌喝酒。 下弦月已經(jīng)升了起來,司馬蘭臺把醒酒湯端進來放在桌上。 蘇好意閉著眼,已經(jīng)睡著了。 “八郎醒醒,”司馬蘭臺扶起她:“喝了醒酒湯再睡。” “你走開,我不要!”蘇好意不老實,手刨腳蹬的。 司馬蘭臺毫不懷疑她會把醒酒湯打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