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雞蛋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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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人如其名。 梁白玉將被子鋪開,拍幾下,媚眼一瞥:“是嗎?” 趙文驍?shù)拿嫔下冻鑫睦市θ荩骸笆前?,你喜歡到處跑,撿毛桃核躲貓貓,夏天還要在稻床上跳皮筋玩沙包,總是追在我后面跑,喊我哥……” 看起來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回憶著往事,還沉浸在了其中,他的神情面貌是隨和的,但他隨著情緒起伏流出來的味道有點嗆人。 他的信息素是——燃燒著的煙草。 趙文驍“騰”地從長板凳上起來:“抱歉,我剛才失態(tài)了?!?/br> “你沒事吧?”趙文驍控制住信息素,關(guān)心地詢問把臉貼在被子上的梁白玉,他還湊過去查看,很緊張。 梁白玉的指尖描著被面繡的牡丹:“高等級?” “嗯。”趙文驍西裝革履,儀表堂堂,腳上的皮鞋擦得锃亮,不像梁白玉的又是灰又是泥。 梁白玉勾了勾紅唇:“那你和楊老師的弟弟配上了。” 趙文驍眉頭一擰:“別這么說?!?/br> “噢,我忘啦?!绷喊子裣破鸨蛔鱼@過去,“你是要娶她的?!?/br> “還沒定,我是想自由戀愛?!壁w文驍也跟著鉆,“白玉,我聽說了一些你的事……” 梁白玉笑瞇瞇地回頭。 趙文驍?shù)穆曇絷┤欢梗p手插兜,英俊的面龐罩了層光影,滿目都是真誠與認(rèn)真:“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br> 梁白玉對他擺了擺手,一如既往的不在意:“隨你咯?!?/br> 村里有戶人家嫁女兒,要嫁到小尹莊去。 男女雙方都是二婚,且上一場婚姻受過傷挨過疼的beta,誰也不挑不嫌,算是湊活著吃一鍋飯。 女方是坐板車出的村,拉車的是她弟,她家里人撒了一袋糖果。 都是最便宜的,照樣一堆人搶。 抓糖的時候,手指頭都戳進了土里,指甲蓋差點兒蹦掉。 梁白玉坐在石板上面,懷里是楊鳴塞的兩個荔枝味硬糖,他沒碰。 “我喜歡吃軟糖。”梁白玉說。 “好家伙,你還挑上了?!睏铠Q翻了個白眼,一把抓走了糖,“你把大城市的毛病帶進村,有你受的?!?/br> “這跟大城市的生活情景沒關(guān)系,個人口味而已?!绷喊子耠y得的解釋了一下。 “看山呢?”楊鳴順著他望的方向瞧瞧,怪里怪氣,“別跟我說,你還想著那個廢物?!?/br> 梁白玉輕笑:“我在看風(fēng)景。” 楊鳴重重哼了聲,他剝了個糖吃進嘴里,腮幫子鼓了個包,口齒不清地說:“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去找你。” “別來?!绷喊子裾f,“哥哥今晚想好好睡覺,不會給你開門?!?/br> 楊鳴對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大搖大擺的離開,越不讓他去,他就越要去。 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較勁兒,性子倔,做事不細(xì)膩大糊刷,腦子有包智商不高,狗能改得了吃屎,他都改不了。 凌晨一點多,梁白玉的屋門被撞開了。 他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闖進來的人就沖到了他床前。 那一霎那間,整個屋里都是濃厚的棉花糖香。 而且棉花糖像是在鍋里炒過了,拉著絲,黏得厲害,纏住了四周的每一粒浮塵。 “弟弟啊,你發(fā)情了。”梁白玉衣衫不整的坐起身,對跪在床邊的少年說。 話音未落,少年就撲向了他。 猶如一條擱淺的魚,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著,饑渴的不停吞咽口水。 少年燙熱柔軟的唇貼上他脖頸,朝他的左耳磨蹭。 呼出的氣息里是很濃的藥味。 看樣子是前不久才喝過藥,估計還不少,只是發(fā)情熱來得太兇猛,超出了應(yīng)付范圍,一不留神就失去理智,被“單方面的約定”引誘著來了這兒。 來之前還把頸環(huán)上的鎖給解了,簡直就是一頭小瘋牛,不知死活。 棉花糖膩死人。 梁白玉的左耳一疼,他掐住少年粉紅潮濕的下巴:“咬我這兒干什么,我又不是alpha?!?/br> 楊鳴被迫松開嘴,他渾身上下都是汗,衣服已經(jīng)全濕了,鎖骨上布滿了水痕。 “白玉哥哥……我……我難受……”楊鳴神智不清,紅彤彤的眼睛里都是哀求渴望,他的聲音里帶著無助的哭腔,“我……我……” “難受就回去?!绷喊子裢崎_他。 楊鳴正是缺少安全感的時候,梁白玉的這個動作刺激到了他。 盡管他是個omega,但他的力氣可不小,他粗喘著爬過去,用力抓住梁白玉禁錮在身下,隔著膏藥貼啃上對方左手腕的腺體。 楊鳴的嘴唇剛碰到,就被一股力道掀翻在床,后腦勺磕到了墻壁,咚一聲響。 梁白玉騎在他身上,反壓住他。 楊鳴后頸的腺體一下一下鼓動,那層薄薄的外膜已經(jīng)從淺粉變成鮮紅。 他大力掙扎,滴著水的臉上忽然開出一朵血花。 接著又是一小朵。 梁白玉接連咳了兩口血,他俯身去摸少年稚氣未脫的臉頰,擦掉落在上面的血跡。 唇張合,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沒有。 楊鳴痛苦的蜷縮起了手腳,如果他還清醒著,他會罵自己為什么不在家待著,非要亂跑搞得這么狼狽,可他不清醒。 “我……我不行了……”楊鳴扯拉著衣服褲子,暴露在外的皮膚又香又滑,他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往外滲的汗里裹滿了高濃度的信息素。 高級別omega每月的發(fā)熱期都是大事,那一周要自我隔離,除了需要充足的食物跟水,就是藥,絕對少不了。 梁白玉家沒有。 他既沒藥,也沒楊鳴想要的信息素。 現(xiàn)在楊鳴在他床上發(fā)情,信息素決堤,他家前后左右的領(lǐng)居都受到了影響。 快要到分化年紀(jì)的,很大可能要提前分化。 領(lǐng)居家里開了燈,傳來咒罵,也有的按耐不住好奇心,披著衣服開窗探頭。 誰不知道楊家老二的信息素是棉花糖啊。 狐貍精禍害人,造孽。 梁白玉門外隱約有幾道急促不穩(wěn)的腳步聲,接著門就被粗暴的踹開。 楊家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二老帶了藥罐來的,里頭是滿滿一罐子藥汁,稠得很。 麻煩的是,楊母身為在場的唯一一個中級alpha,年紀(jì)大了,她的信息素進入了滯化期,沒辦法對暴亂中的楊鳴進行壓制。 楊鳴死活不肯離開梁白玉。 這不是信息素在作祟,是他純粹的偏愛。 還產(chǎn)生了一種急性第二性別識別障礙,錯把梁白玉當(dāng)成了alpha,一個勁的討要安撫。 混亂中,住在梁白玉屋后的趙文驍來幫忙,他釋放出了不少信息素。 煙炒棉花糖,極致的苦和極致的甜攪合在了一起。 楊母趕緊趁機給楊鳴灌藥。 誰知藥還沒灌進去,楊鳴又出狀況,他被本能扯拽著,信息素里涌出了強烈的誘導(dǎo)信息。 大家措手不及的時候,趙文驍就已經(jīng)對楊鳴做了個臨時標(biāo)記。 氣氛很尷尬。 梁白玉靠在床里面,看著楊家四口和他幼年的玩伴。 楊玲玲是幾人里最難堪的,雖然她目前并沒有同意爸媽為她挑選的親事。 可此時她弟弟在她的說親對象懷里,軟成了一灘guntang香甜的水,貼得緊緊密密。 兩人是高級alpha和高級omega,契合度還不低,楊玲玲怕自己的信息素失控,被迫發(fā)情,她不得不拋開微妙的情緒先行離開。 楊母瞪著事不關(guān)己的梁白玉:“你怎么說?” 梁白玉不解。 “我家鳴子肯定跟你說了他發(fā)熱期推遲的事,你能不知道他這幾天不適合往外跑?”楊母一口咬定,“我看你就是故意逗他玩,讓他在危險的發(fā)熱期犯傻來你這,利用他實現(xiàn)你的目的?!?/br> “我利用他什么啊?”梁白玉無辜地問道。 楊母不是個潑辣吼叫的人,她屬于發(fā)脾氣也是教書的口吻,頗為嚴(yán)厲,沒等她犀利的反擊,楊父就在她耳邊說:“干人家什么事啊,還不是咱兒子自己跑過來的?!?/br> “好了好了,先回去?!睏罡竿屏送扑逯?,“別在這丟人了?!?/br> 說著就對趙文驍叮囑:“小趙,麻煩你把我兒子送回去,你再陪他一會,讓他穩(wěn)定下來。” 趙文驍跟著他們一道走了。 屋門跟院門都開著,誰也沒順手帶上。 梁白玉下了床,他穿上鞋,心情很不錯的哼著京劇出了門。 左耳上的一圈牙印冒著血絲。 梁白玉瘦薄的身影穿過一個個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沒人抓到他的行跡,他就這么悠閑的走出村子,上了山。 一路走一路唱京劇。 山林里的草木鳥蟲都是他的聽眾,它們聽著,不懂他的故事。 正在巡邏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 梁白玉撐著腿喘息,肺腑生疼,他咳了幾聲,清清被腥甜堵住的嗓子,眼中是嬌柔而親昵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