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浮生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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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見流云宗弟子的服裝,葉拂急忙往那邊跑去。 滿心歡喜的把趴在地上的弟子翻過來,卻發(fā)現(xiàn)又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并不是葉開。 就這么一直翻閱尸體,葉拂蔥白的十指已經(jīng)沾上血跡,太陽從頭頂飄過,夜幕來臨。 當(dāng)她走到葉家后山下的祭臺上時,她好似看見葉蝶衣被活活燒死的畫面。 她把葉家一百七十二具尸體全部搬運(yùn)到祭臺上,食指輕點(diǎn),噌的一下火光四濺。 ‘噗通’一聲,葉拂跪在地上,對著他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后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阿彌唎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 手指上的渡戒發(fā)出紅光,葉拂干澀的嘴唇蠕動,伴隨著往生咒的經(jīng)文,渡戒的紅光漸漸擴(kuò)大,籠罩在火堆上空讓這些死去的亡靈得意超度。 “阿彌陀佛?!?/br> 遽然響起的聲音并沒有引起葉拂的注意。 袈裟披身的老和尚站在葉拂的身后,對著這些死去的人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 一個念著往生咒,一個念著大悲咒,兩人互不干擾。 “嗚……” 入夜的白蒼,一片寂靜,山坡上傳來狼群的呼叫聲。 火勢已經(jīng)臨近熄滅了,念完九十九遍往生咒,葉拂站起身,她轉(zhuǎn)身身后的老者還在那兒站著,嘴唇蠕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 當(dāng)葉拂從他身邊走過時,那白胡須的老和尚開口道:“施主請留步?!?/br> 葉拂微微側(cè)身,對著他行了個禮。 “大師好?!?/br> 老和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少年說:“施主并非我佛門中人為何懂的這往生咒?” “家母一心向佛,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就懂了一些。” “哦?請問小施主跟這葉家人是何關(guān)系?” 葉拂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上翹道:“他們都是晚輩的恩人?!?/br> 是她的靈魂穿越來到這個世上,頂替了之前的葉拂,在這片大陸上得以生存,葉家死去的這些人都是對她好的人,這些人也都是被她所連累的。 上邪,這仇她記下了! “小小年紀(jì)便懂的知恩圖報(bào),不錯不錯?!?/br> 老和尚看著葉拂慈眉善目道。 “大師過獎了,若沒有別的事情晚輩先行一步?!比~拂拱了拱手,天色已晚,是時候啟程了。 “我看小施主與我佛有緣,不知小施主愿不愿意入我門下?”那老和尚又說道。 額…… 葉拂嘴角抽搐,她一個大姑娘,拜一個老和尚為師?然后去寺廟里面度過余生? 葉拂含笑道:“多謝大師抬愛,晚輩六根不凈怕是入不了這佛門了,告辭?!?/br> 拱了拱手,葉拂便決絕離去。 慧智大師看著那背影一臉慈祥道:“有慧根,還需點(diǎn)化。” 剛走到城門前,葉拂便看見自己的馬兒正在跟一個青衣小和尚玩耍。 那青衣小和尚手里抱著一大把青草喂著馬兒,從那小和尚的身高來看應(yīng)該只有七八歲的模樣。 見葉拂走來,那小和尚昂著腦袋瞅了瞅她隨后指著馬兒道:“大哥哥這是你的馬兒嗎?” “嗯。”葉拂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伸手牽住馬兒的韁繩。 “哦。” 小和尚有些郁悶的垂下腦袋,隨后他把懷里剩余的草高舉起來,咧嘴一笑道:“大哥哥給你。” “不用了?!?/br> 也許是太久沒有看見自己兒子的原因,在看見跟阿離差不多大的孩子垂下眼簾不高興的模樣葉拂有些心軟了。 “謝謝?!比~拂伸手揉了揉那小和尚的頭道。 小和尚瞬間雨過天晴似的小臉蛋樂開了花道:“不用謝,我叫浮生,不知道大哥哥怎么稱呼?” “浮生?很好聽的名字?!比~拂揉了揉他的腦袋想了想笑著道:“葉離?!?/br> “啊?”那呆萌的小和尚一頭霧水的看著面前的人。 葉拂翻身上馬,對他揮了揮手道:“再見?!?/br> 小和尚愣愣地?fù)]手,目送著那人騎馬離去。 “浮生。” 身后傳來老者的聲音,浮生急忙乖巧地轉(zhuǎn)身,垂下圓滾滾的腦袋,交織著自己的雙手弱弱道:“方丈?!?/br> “你放在可遇見了從里面出來的少年?”慧智方丈走在他的面前說道。 浮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乖巧道:“方丈說的可是葉離哥哥?” “葉離?”慧智方丈望著前方,他竟然也姓葉? 看那少年骨骼驚奇難道是流云宗葉家嫡出的弟子? 可是葉家這一輩中杰出的弟子里并非有叫葉離的,近幾年名聲大噪的也是葉家庶出的孩子葉悠離,只是那孩子據(jù)說今年才六歲。 “走吧?!被壑谴髱熣f完,那小和尚自覺的跟了上去。 荒無人煙的白蒼,夜晚是那么的落寞與凄涼。 大海上,十幾艘官船燈火通明。 位居末尾的船只上坐著的是鳳家的弟子們。 在上船后,鳳辰就一直站在甲板上,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為首的船。 鳳寒江,鳳寒雨兩兄弟一人拿著酒壇,一人拿著酒杯走了出來。 入夜的海風(fēng)很涼,鳳寒雨舉起酒杯,鳳寒江便把酒給倒了進(jìn)去。 鳳寒雨朝著鳳辰遞過酒杯,挑眉道:“來一杯暖暖身子?!?/br> “嘿,哥們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上次打賭賭輸了么,至于悶上這么久?不然這樣,我把你上次打賭輸給我的金葉子還你如何?” 鳳辰接過鳳寒雨遞來的酒杯,對于鳳寒江的話直接無視。 鳳寒雨心細(xì)的注意到,鳳辰的目光停留在為首的船只上,那條船上乘坐的可是北辰府的人,鳳家這一次參加武林大會沾了北辰府的光,乘坐的都是大型官船。 “陷進(jìn)去了?”鳳寒雨與鳳辰站在一起問道。 鳳辰神情苦笑,昂頭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什么陷進(jìn)去了?”鳳寒江粗線條的橫插進(jìn)來,不僅如此還硬是插在二人之間。 鳳寒江拐了拐鳳辰的肩膀笑道:“哥們,你不會真的愛上那姑娘了吧?” “哥?!兵P寒雨聲音高了一個調(diào),他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智商不高,說話從來不經(jīng)過大腦。 “我就好奇問問怎么了,難道你不好奇?”鳳寒江嘟噥道,但是看見鳳辰那陰沉的臉后還是很自覺的抬起手做了個把自己的嘴巴縫上的姿勢。 “再來一杯?!兵P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道。 “杯什么杯,直接上酒壺吧,今兒個兄弟陪你不醉不歸?!兵P寒江直接把自己抱著的酒壺推倒鳳辰的懷里,隨后一腳踹在弟弟的屁股上道:“寒雨再去弄幾壇酒來?!?/br> “長老說了,出任務(wù)不能飲酒,飲酒誤事?!兵P寒雨一本正經(jīng)道,每次這二人說要不醉不歸的時候受苦的那個人就是他。 因?yàn)樗际巧坪蟮哪莻€人。 “你這孩子怎么死腦筋,咱們還在這海上漂三天三夜去了,這幾天不喝怎么過?快去!”鳳寒江瞪眼,順勢又給了他一腳。 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 鳳辰曾經(jīng)這么質(zhì)問過這對相差一歲半的兄弟倆,他說,其實(shí)鳳寒雨才是哥哥,寒江你是弟弟吧? 為此鳳寒江不惜下血本跟鳳辰賭注,他是哥哥的事實(shí),然而鳳辰直接無視了他,跟鳳寒雨一起練劍去了。 首船上,葉悠離已經(jīng)入睡了,他的房門被人推開,臥在床前的胖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進(jìn)船艙的那人手指往外指了指,剛才還氣勢凌人的胖虎瞬間夾著尾巴乖乖走了出去。 若說能讓胖虎這么害怕的人,整個北辰府除了鳳凌天也再無旁人了。 鳳凌天在胖虎出去時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門外的胖虎一臉委屈的臥倒在地,嗚嗚,為什么每次面對這個人,它就會條件反射的害怕?這也太不科學(xué)了! 鳳凌天坐在床邊,床上的阿離呼吸淺淺,rou嘟嘟的臉頰讓人忍不住身上去摸。 他睡著的樣子很乖巧,少了白日里的乖戾,小小的嘴巴微張,那眉眼就跟記憶里的悟眠一樣。 猶記得小時候母后總是笑著說,天兒快看,弟弟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每次他都認(rèn)真的盯著悟眠那皺巴巴的笑臉看上許久,然后嫌棄的說沒我好看,每次都惹來母妃大笑。 后來他才知道剛出生的都是那樣的,漸漸地,悟眠的五官張開了,不管是侍女還是認(rèn)識的誰見了兄弟二人第一句話就是,悟眠簡直就是天兒當(dāng)初的翻版。 那時鳳凌天都認(rèn)為是那些人為了哄母妃說出來的恭維話,因?yàn)樗麤]有見過自己在那個年齡段的樣子,所以自然不知弟弟跟自己的相似。 可自從看見葉悠離后鳳凌天才知道,當(dāng)年那些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當(dāng)年的我是這樣的?!蹦晟俚挠洃洷还雌?,北辰府內(nèi)每天都會響起孩子的哭聲。 那時候的悟眠路都不會走,但是就喜歡跟在自己的身后跟個小尾巴似的。 他跟著侍衛(wèi)踢球,悟眠哼唧哼唧在地上爬著然后去把球給一把抱住,昂著頭笑的特別開心,然后下一刻他就把球給奪了過來繼續(xù)跟侍衛(wèi)踢球,然后悟眠就開始嚎啕大哭。 他每次讀書寫字的時候,悟眠都會在他的殿里爬來爬起,然后抱著他的書就開始咬,書上面全是悟眠的口水,他一把奪過書,悟眠又繼續(xù)哇哇大哭。 久而久之,他就會惡趣味的逗哭悟眠,覺得每天進(jìn)出書房武場也不是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