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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是兩個長得有些像的人? 或者其實(shí)男人的下巴看起來都一個樣?因?yàn)槠駷橹?,她也只在這兩個男人的懷里躺過,對男人的經(jīng)驗(yàn)實(shí)在是少得可憐。 金小樓想了片刻,想不出個結(jié)果,忽然感到胸前一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多了一雙手,按在自己身上。 金小樓渾身一顫,抬起手,下意識的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扇在了高瑯的臉上。 胸前的雙手垂了下去,金小樓愣了片刻,低頭看去,只見高瑯撅著嘴,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含滿了淚水,似乎只要輕輕一眨眼,眼淚便會順著那烏黑纖長的睫毛往下流。 但是高瑯只是委屈巴巴的望著金小樓,眼眸一直沒有眨,那淚水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在了眼眶里。 這樣一幅模樣,看得金小樓心中的愧疚感劇增。 再看看高瑯的臉頰,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起來。 怎怎么樣,痛不痛?。拷鹦钦f完話,才想起自己還壓在高瑯身上。 忙起身下來,坐在他身旁。 見他衣衫不整,一幅被人欺負(fù)的樣子,咽了咽口水,又替他將衣服掩上。 那個金小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娘子你欺負(fù)人!高瑯嗚咽一聲,將臉撇了過去,只準(zhǔn)你扒我衣服,不準(zhǔn)我扒你! 金小樓慚愧。 她確實(shí)扒人衣服了,她有罪。 她不僅扒了人家衣服,還打了人家。 這個打是親,罵是愛嘛。金小樓不知所措,要不然,你也打我一下好了。 不要,我只想對你好。高瑯回轉(zhuǎn)過臉,驚世的容貌,看得金小樓覺得自己的罪惡更深重了。 這樣一個絕世的男人,若放在現(xiàn)代必然是國民老公,萬千少女的夢。可她金小樓,竟對他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真是罪惡。 高瑯舒了口氣:我原諒你了,誰叫你是我娘子呢,你做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我們接著洞房吧。 還還要洞房?金小樓無語。 只是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被欺身上來的高瑯抱住。 兩個人挨在一塊兒,齊頭并肩躺在草席子上。 開始洞房了。高瑯輕聲說了一句,抱住金小樓的手摟得更緊了。 金小樓緊張的緊緊閉住了眼睛,等了好半晌,見旁邊遲遲沒有什么動靜,于是悄悄睜開眼,卻見身旁的高瑯呼吸聲勻長,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眼前是漆黑的夜空,和點(diǎn)點(diǎn)繁星,身旁一陣又一陣溫暖的氣息傳來。 傻小子,這就是你說的洞房?。堪ぴ谝粔K兒睡覺? 也是,也只有孩子純真的世界里,男女一起睡覺,是真正的睡覺。 金小樓頭一歪,抿嘴輕輕笑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也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咯咯一聲清脆的鳥叫。 暗沉沉的屋子里,一雙明亮的眸子倏而睜開來。 高瑯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金小樓,整了整衣衫,縱身一躍,眨眼的功夫,人已立在了茅屋后邊的茂林修竹旁。 竹林里,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身執(zhí)佩劍,雙手抱拳,沖著高瑯便是深深一躬:七爺。 第二十五章 用孩子去換大富貴 高瑯冷峻著臉,與白日里的傻少爺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只冰原上的白狼,冒著絲絲寒氣和陰戾,讓人不敢直視,不敢靠近。 高瑯微一點(diǎn)頭,面前的年輕男子遂站直了身子:七爺,野狗們還在周圍虎視眈眈。 野狗始終是野狗,不用在意。高瑯伸手,捻起一片薄薄的竹葉,我交代你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查到了。年輕男子回到,麟兒已到了和府上,由金香帶著撫養(yǎng),對外稱說是金香娘家的侄子,柳氏給他找了一個奶媽,吃穿用度皆沒有虧待。 那就好。高瑯將竹葉遠(yuǎn)遠(yuǎn)的飛了出去,退下吧。 七爺年輕男子猶豫片刻,終是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高瑯仍舊有些微紅的臉頰。 他的七爺可是談笑間橫尸遍野的人,哪里有人能動他分毫。 可此刻,七爺臉上那個紅印,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扇的一個巴掌。 七爺,你當(dāng)真要裝作傻子,一直待在這個小山村里?年輕男子一鼓作氣,問了出來。 高瑯抬起眼眸,盯了過去。 話還未說,已令年輕男人背一挺,直直的跪了下去:七爺恕罪,長安多嘴。只是,長安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高瑯淡淡到,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 說罷,長身玉立,又多言了一句:我裝傻裝得還少嗎?既然他們都希望我是傻的,那我便一直傻下去,也好叫周圍的野狗們放心。等他們在家里面斗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回去,坐收漁翁之利。 七爺英明。年輕男子拱手,他家七爺裝傻,苦的可是他。 這一天,又是下田扯草,又是打掃屋子,還要負(fù)責(zé)做飯并且做得色香味俱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