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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樓恍恍惚惚的點頭,原來高瑯說他來晚了,是因為這個事耽擱了。 只不過金小樓沒想到,大春竟咬死了自己,沒把秋月酒家的佟掌故給供出來。 那秋月酒家現(xiàn)下怎么樣了?金小樓咬了一口蜜烤雞翅問到。 況如月回道:依舊是照著我們家有樣學(xué)樣,前兩天也去郊外的村子租賃田地辦了農(nóng)場,學(xué)我們的模式每日運送新鮮食材進來。 金小樓點點頭,放下了筷子,不日便要去京城了,就讓自己在離開前,再為山記做最后一樁事吧。 綠筠姑娘,你買這么多冰回去做什么呀?喜來客飯莊的余老板一邊招呼伙計將冰窖里的冰往外搬,一邊問旁邊的綠筠。 這大冬天的花高價買冰,余老板還是第一回見。 要說大夏天的冰塊緊俏還可以理解,這冬日里,再過不許久,待河面凍結(jié)了,命人去采便是。再說了,這季節(jié)人人都想著暖和,誰還將那冰疙瘩當做寶貝? 綠筠沖余老板一笑,不緊不慢道:我們掌柜的研制出了樣新吃食,叫什么油炸冰綾子,將那冰與奶混合了做成蓬松的冰凌子,再裹上粉面團子放進鍋里大火炸,這個天吃才最有滋味! 這話說得余老板也想嘗個新鮮,不住的夸贊,還是山記的金老板有主意,這新鮮玩意兒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說話間,兩馬車一百兩的冰塊全都運了出來。 綠筠給了銀子,轉(zhuǎn)身便走。 一邊走,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咱們信寧有冰窖的不多,也不知這些冰夠不夠。 待上了馬車,運著冰塊回到山記,又是一路的招搖,行人紛紛探頭,交頭接耳,議論著不知這山記又要做什么。 待大庭廣眾之下,將冰塊搬進了店門,綠筠這才湊到了金小樓跟前去。 怎么樣,買到冰塊了嗎?金小樓正接著桂枝沒有做完的小衣繼續(xù)縫。 綠筠點頭,又有些不解:掌柜的,你為什么要讓我告訴那余老板我們新菜的消息呀,我擔(dān)心被那秋月學(xué)了去! 說完,又抱怨道:秋月那佟老板,總是有樣學(xué)樣,快拉走了我們山記一大半的生意了! 金小樓笑了:他要學(xué)就讓他學(xué),不怕。 那我們還接著買冰嗎?綠筠睜著一雙大眼睛問。 當然要!多少銀子也得買!金小樓眉一挑,山記能不能爭過秋月,就看這次這新菜能不能做成了。 人來人往的響水街另一頭,佟松聽下頭的伙計說完了話,臉一黑。 好半天,才將算盤撥下:去,快去!搶她們前頭,將信寧能買到的冰都買下來! 可是,這什么油炸冰凌子,我們聽也沒聽說過?;镉嫲櫭?。 不僅是前邊的伙計,即便是秋月后邊的廚子們,夜壓根從沒聽過這樣吃食。 你們懂什么?佟松拿起雞毛撣子朝伙計腦袋上敲去,你要是樣樣都會了,還在這里跑堂?早做老板賺大錢去了! 伙計一想,也對,跟著山記總是沒錯的,近來因為跟著山記推出新菜品,秋月的生意也跟著愈發(fā)好了起來。 好嘞!伙計將帕子往肩上一搭,飛快的奔了出去,往西邊香肴客棧而去。 這冰窖可不常見,整個信寧民間便只有兩家飯館和一家rou鋪有,且都是小小的,用來存放一些凍rou凍菜。 山記花一百兩銀買空了喜來客飯莊的冰窖,那小伙計便奔去香肴客棧出了一百一十兩,將香肴冰窖里的冰塊全都定了下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略施小計收購秋月 哪曉得,待第二日,佟松叫了馬車去拉冰時,那香肴客棧的老板竟然反悔了。 手一攤,沖佟松道:對不住,山記金老板出了兩百兩,已經(jīng)將冰全部買下了。 這算怎么回事?!佟松火冒三丈,昨日我們早早便定下了,你怎么一份冰賣兩家? 價高者得。老板賺了錢,也不介意被佟松指責(zé),退后兩步,佟老板還是回去吧,山記叫馬車去了,過會兒便來拉冰。 佟松一咬牙:我出兩百三十兩! 這香肴老板眉一擰,有些難以決斷。 猶豫什么?佟松不耐煩,你剛剛不是才說了么,價高者得!我出價高,這冰塊自然是歸我了! 老板搖搖頭:唉,真不知道你們兩家搶這冰做什么,待再過十天半個月,邑城河結(jié)了冰,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關(guān)你什么事!佟松一擼袖子,我自有用處,你賣你的冰便是。 說著,又招呼身后的伙計:趕緊,將冰搬馬車里拉回去。 佟松昨晚特意將后廚空出來一半,用木板與鐵皮隔了,用作臨時的儲冰間。 山記已經(jīng)買進了一批冰塊,想來不日便要做那新鮮的吃食,到時候就按照老樣子,派個人過去吃一吃,偷偷學(xué)師,回來秋月便也推新款出來。 看那山記如此舍得花高價買冰,想來這樣菜品肯定能賺更多的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