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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松早看出來了,對付這榮光華須得沖著rou鋪下手。 果然,榮老板一聽,眼睛都亮了,忙點頭:好好好!一言為定! 佟松立馬借了紙筆與榮老板簽了約,又命人去秋月將銀子取來,自己則去當(dāng)鋪里借了兩百兩銀子,當(dāng)場便將銀錢交付了,招呼伙計把冰塊和豬rou皆搬回去。 路過綠筠時,佟松意氣風(fēng)發(fā):你們山記開錯了地方,若出了信寧不管是去哪里興許都能混個名堂出來,偏偏來了這兒,遇上了我佟松。在信寧城里,只有秋月一家飯館的牌子最響! 綠筠幾乎是哭著回的山記。 金小樓見綠筠哭了,忙撫了撫她的背,將麟兒交到?jīng)r如月的懷里,沖綠筠道:別哭了,一會兒你高興還來不及,走吧,我們?nèi)デ镌隆?/br> 怎么會高興!綠筠哭得鼻頭紅通通的,掌柜的你昨日才和我說,山記能不能爭過秋月,就只看這新品做不做得出來了,你看重我,這才命我去買冰塊,哪曉得,我我這么不中用 金小樓噗嗤一下笑了:委屈你了,小綠筠??觳粮闪搜蹨I別哭了,你這事做得很好,走吧,和我一道兒收鋪子去! 綠筠莫名其妙,又暈暈乎乎,跟著金小樓上了馬車又下了馬車,到了秋月酒家時,一雙眼眸還是腫泡泡的。 佟松見金小樓親自帶著一個哭唧唧的綠筠找上門來,面上假裝不明就里,心里頭卻樂開了花,忙迎了出去:喲,這不是山記大名鼎鼎的金老板嗎?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綠筠狠狠白了佟松兩眼,佟松只當(dāng)沒看見。 佟老板這店里夠冷的呀?怎么大冬天的,還放了冰塊制冷降溫?金小樓隨口問到。 佟松一聽這話,陪笑起來,語氣卻是掩蓋不住的得意:這事實在是叫金老板不痛快了,只是我們秋月也需要冰塊,沒辦法,這才和金老板搶的。 說著又行了個禮:金老板大人有大量,這事可別往心里去! 秋月酒家里的伙計們皆看笑話似得盯著金小樓,一個個的眉開眼笑。 嗯。金小樓無視那些仗人勢的伙計,點點頭到,我來這兒也不是為了這個,我們還是談?wù)務(wù)掳桑?/br> 正事?佟松皺眉,什么正事? 金小樓不慌不忙,往凳子上一坐,慢慢道:自然是山記收購秋月的事。 你開什么玩笑!佟松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你想收購秋月?金老板,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第一百三十三章 與眾人作別去京城 金老板,您這是氣糊涂了吧?秋月酒家的伙計譏笑著出聲嚷到。 秋月酒家里本有些食客,聽見動靜紛紛側(cè)目看來。 金小樓不理會他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佟老板,此刻山記愿意出八百兩買下秋月,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八百兩?真是做美夢呢!佟松冷笑,金老板,你這是來我秋月搞事情的吧?張口閉口說些不著邊的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金小樓緩緩一笑,氣定神閑道:我是來給秋月一條活路的,八百兩你不愿意,那我便出七百兩。 周圍的人皆笑了起來,這金老板怎么做生意的,連喊價要往高處喊也不知道?這還越喊越便宜了,難不成她這是特意來耍寶的? 只是那佟松卻折了眉。 他不信這山記的老板蠢成這個樣子,如此行為定有原因,特別是見金小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令佟松心里頭有些慌,總感覺自己掉進了坑里。 金小樓見佟松沉著臉沒有說話,慢悠悠的接著道:佟老板不要考慮太久,我喊價只會越來越低的,別錯過了機會。 佟松深吸口氣,瞇起了眼眸:那金老板你說說看,我若答應(yīng)你有什么好處,若是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壞處? 對嘛,你這才問到了重點上!金小樓笑嘻嘻,我聽綠筠說,佟老板花重金將信寧冰窖里的冰塊全都買了下來,不僅花光了老本,還向錢莊借了二百兩銀子。 說到這個綠筠就生氣,恨恨的盯著佟松。 佟松沒想到這金老板竟將他銀錢的底細打探得一清二楚,對這樁本得意的事,再無得意,反而惴惴起來。 當(dāng)著這么多伙計的面,他承認不得,只怕讓他們知道秋月欠了債人心慌亂,只得含糊過去:金老板別繞彎子,有話便直說。 只聽金小樓道:這大冬天的,花錢買冰塊的蠢事怕只有佟老板才做得出來,這比金子還貴的冰塊,佟老板又沒有冰窖安置,你買回秋月里放著,沒兩日河里結(jié)了冰,那冰塊便是白送也沒人肯要。 山記此刻來收購你秋月,那是雪中送炭。金小樓微抬起下巴,眸光注視著佟松,你若答應(yīng),拿了銀子還清外債,還可以東山再起;若是不答應(yīng),那便是虧得血本無歸,到時候只怕連伙計們的月錢也發(fā)不出來。 你佟松嘴唇一顫。 秋月的伙計更是個個變了臉色,此刻再沒一人能笑得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