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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又暖又溫柔的笑容,還有高瑯忽而亮起來的眸子。 金小樓多想此刻他們也坐在這桌旁,一起嘗這樣好吃的茯苓餅。 唉,不知高瑯找到了桂枝沒有金小樓長嘆一聲。 綠筠放下了麟兒,一字一句道:桂枝是心底善良的好人,我想好人定會有好報的。 金小樓點點頭,她不信因果報應,若真有因果報應,什么壞事也沒做過的周書禮就不會死了。 可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正想著,房門又被敲響,金小樓揉了揉眼角,朗聲道:進來吧。 姜蟬也端著個托盤進來了,身后跟著惜語和絲蕊兩個。 金姑娘想必口渴了,我來送些茶。姜蟬笑起來的模樣,甚為乖巧可愛,綠筠忙接過了茶壺,連連道謝。 剛一坐下來,喝了兩口茶,惜語和絲蕊兩人便明里暗里的說起那潮衣來。 金姑娘剛來,興許不了解我們,我們琳瑯坊的姑娘都是品性不錯的,獨獨是那個潮衣,最愛做表面功夫不說,老是喜歡用些小手段搏夏姑開心。待夏姑偏愛她了,她往往又不聽夏姑的話,從前這琳瑯坊里的禍事,五起里有四樁都是因她闖出來的。 惜語話音剛落,絲蕊又接著道;沒錯,我們這兒人人都已經看清了她,姑娘你也多長兩個心眼。 金小樓不愿聽這些,可那三個人在屋子里東拉西扯的,坐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一出房門,待綠筠將門嚴嚴關上,金小樓便道:對琳瑯坊的這些姑娘,你怎么看?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趕著去撩爺的心 綠筠瞇了瞇眼:嗯,這十數個姑娘,我連名字都還沒太記清,最顯眼的,便是姜蟬和潮衣了。 她接著道:潮衣長得好看,做餅好吃,不過她總是獨來獨往的,似乎人緣不好。姜蟬看著惹人憐愛,我總想捏捏她的臉蛋,她也更得人喜愛,往日里無論去哪里,都是成群結隊的。不過,我不喜歡與姜蟬走得最近那兩個姑娘。 為什么? 金小樓抬眼問她。 綠筠撓撓頭:那兩個姑娘,剛剛一進這門便使勁的說人家潮衣的壞話,別人是什么樣的人,我們自有眼睛會看,有心會去分辨,哪里要她們來多這個嘴? 沒錯。金小樓點點頭,她們這急吼吼的趕著來說人家的壞話,反倒顯得小人了。 金小樓笑了:我與你一樣,也不喜歡她們。 綠筠噗嗤一聲:要不然我們怎么能這樣要好呢?相似的人總是扎堆在一起。 剛說完,綠筠又搖了搖頭:不過,也不能這樣說,我看那姜蟬還是蠻好的人。 未必。金小樓出聲,頓了頓她才到,人久見人心吧,總之眼下,這琳瑯坊里的姑娘,我們均一視同仁,別疏遠了誰,也別親厚了誰。 嗯。綠筠頷首。 對了,你見到長安了嗎?金小樓又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見到了。綠筠答到,昨日下午在虹園門口見上的,只是沒說上兩句話,那南陽便出來了,我不想見到她,隨即就走了。 說完,綠筠跟著抱怨了一句:這長安城里,怎么這么多我討厭的人。 金小樓笑了笑:長安城太大了,城越大人便越多,人越多,自然什么人也都有了。 那長安有說什么時候去烏黎江嗎? 綠筠點頭:說就是這幾日。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金小樓便去最近的鐵匠鋪,讓師傅依著樣式打了兩個罐頭盒子,然后按照昨晚問潮衣的法子,買上了做茯苓餅的全部材料,這才回到琳瑯坊。 潮衣在自己房中燃了小灰爐,待金小樓一進來,趕緊接過了她手里的東西。把材料放在一邊,舉著那小鐵盒子問:就是這東西能讓茯苓餅放上兩三個月?這不就是普通的小鐵匣子么? 金小樓點頭:就是小鐵匣子沒錯,我們做兩個,一個送出去,一個留在自己這里,三個月后再打開,看看茯苓餅是好是壞! 這主意好!潮衣好不容易又笑了起來,我得親眼見了才敢相信。 聽著潮衣的指點,金小樓打散了糯米粉,加了雞蛋和蜂蜜和成團,捏好了形狀后,將碾碎的山楂、桂花和豆沙包進去,又夾了一塊潮衣腌制好的甜桃,揉好了壓成薄薄的一張餅,放爐子上細細的烤干,烤脆。 金小樓一連做了許多,她本就聰慧,手又巧,越做越好,很快便趕上了潮衣的手藝。 前頭做好的,由綠筠來端了出去分給夏姑和坊子里的姑娘們吃去。 這最后出爐子的便趁熱裝進了小鐵匣子里。 金小樓依著做罐頭的樣子,將兩個鐵匣子虛蓋著蓋子,放到爐子上加熱以消毒殺菌,再趁著匣子正熱,牢牢的將蓋子給合上。 待兩匣茯苓餅放涼下來,金小樓拿過一盒放在琳瑯坊里,另外一盒細細的包裹好了帶出了門去。 她獨自一人穿過長長的街巷,去到了京城西邊的虹園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