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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樓噗嗤一笑。 綠筠莫名其妙:這七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他是讓我吃飽穿暖。金小樓含著笑意,將信紙折了起來,放進懷里。 綠筠更是奇怪:掌柜的與殿下皆認識字,怎么,怎么還要畫這古里古怪的畫? 高瑯說他派出去的人有一個問到了桂枝的下落。金小樓自顧自的向綠筠到,那人說是在博古寺外不遠處看到的,四個流寇,其中一個腳還瘸了,推著一個姑娘往前走。 然后呢?綠筠趕緊問。 說是那四個流寇本欲非禮那個姑娘,千鈞一發(fā)之際,有個男人一劍一個,將那四個流寇的頭都砍了下來,然后將那姑娘拉上馬,沖北邊去了。 金小樓接著道:高瑯命人一路向北查探,雖沒找到人,不過卻確定了,那男人攜了桂枝往京城里來了。 京城!綠筠喊了起來,那豈不是就在我們身邊? 正是!金小樓點點頭,若桂枝真來了京城,那便是近在眼前,哪怕是挨家挨戶,一個人一個人的查過去,我也一定一定要將她找到。 正說著話,雅間的門猛地一下被人推開。 紀(jì)聆韻抬腿便走了進來,也不客氣的往金小樓眼前一坐。 抬眼噙著抹笑意望著金小樓,慢悠悠道:我道這金老板怎么有這么大的本事,原來這背后的大靠山是七殿下??! 你!你竟然偷聽我們說話!綠筠又急又氣。 紀(jì)聆韻笑得更暢快:小丫頭,別亂說話,我可沒有偷聽,我站在門外正想進來,是你們自己大聲嚷嚷的叫我聽見的。 說完打量了一下金小樓,又道:我也不是愛在背后說人閑話的,只要金老板能消了我心頭堵著的一團氣,我只當(dāng)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不知道。 金小樓吸了口氣,看著紀(jì)聆韻:姑娘要怎樣才能消氣? 這還不簡單嗎?紀(jì)聆韻提高了嗓音,金老板如此聰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還是說故意與我裝傻? 不待金小樓出聲,紀(jì)聆韻又開了口:我只是想要今日這沖關(guān)的彩頭,那裝了玉酪燒的罐子。 不可能。金小樓緊了緊手,幾乎毫不猶豫便拒絕了,在商言商,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規(guī)矩和準(zhǔn)則。剛剛確實是有人動了手腳,我承諾了自會給你一個說法,也讓你家小廝再試了一次,你也可以再找些人來報名。不過那彩頭只有沖關(guān)成功的人才能得,再無第二種得到的途徑。 好。紀(jì)聆韻站了起來,那就別怪我將這琳瑯坊與七皇子的關(guān)系傳出去了。 你是知道的,七皇子剛剛受到重視,將來或許會繼承大統(tǒng)的,若是他和他那太子哥哥一般,心思盡在勾欄瓦舍,娼館妓女身上,那他定然也會和太子一樣,遭人詬病。 第一百四十三章 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紀(jì)聆韻說完,抬腳便走。 等一下!金小樓忙到。 怎么,反悔了?紀(jì)聆韻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向金小樓。 金小樓抬起眼,直視著她,緩緩道:你若真想要那罐子,我可以再替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紀(jì)聆韻忽地便笑了:傻子,我哪里是想要那罐子,那種貨色的罐子,我屋子里不知擺了多少個,我要的是那罐子里獨一無二,只做一回的玉酪燒,要的是京城里名門閨秀中的面子。 那,我再做一份甜水給你,明日親自帶到姑娘府上去。金小樓頓了頓,此甜水也是頂好吃的,并且只做一份,獨獨給你。 紀(jì)聆韻有些猶豫:你帶到府上來給我,別人又不知道,我豈不是白吃了? 姑娘放心,從此琳瑯坊的菜單上便會寫出那份甜水,不過只有名卻不賣,只要有人問起,我都會讓人答,這樣甜水只有姑娘您吃過。金小樓回到。 紀(jì)聆韻眼珠一轉(zhuǎn),覺得很是滿意,眉眼彎彎,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好,金老板,那我們一言為定!你放心今日在這琳瑯坊里聽過的話,我踏出這雅間一步便忘得一干二凈! 待紀(jì)聆韻報下府名,離開以后,金小樓提著的心才松了下來。 她知道一個皇子的名聲意味著什么,她不想給高瑯添麻煩。 第二日一早,金小樓去了潮衣屋里,按照燒仙草的模子,與潮衣商討著,又做了一份新的甜水出來。 紅糖打底,加了芋泥和糯米粉蒸的小丸子,用石花籽捏了石冰粉來,又放了煮爛的紅豆和各色新鮮的水果,瞧著倒比燒仙草好吃多了。 金小樓將它命名為玉圓燒,叫綠筠拿了冰屜來鎮(zhèn)著,正要提著出門,剛學(xué)會走路的麟兒搖搖晃晃的撲了過來。 圓鼓鼓的便似那玉圓燒里澆了糖水的糯米丸子,一抱住了金小樓的大腿便不撒手。 小鼻子一聳一聳,直往金小樓手里提著的食盒前湊。 嘴巴更是咿咿呀呀半天,潮衣嘆道:這小孩子說的話,還真是一門學(xué)問,不是誰都聽得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