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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家伙,睡得倒快! 高瑯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撓了撓金小樓的腳心,見她鼻子皺成一團(tuán),卻一點沒醒,沒了法子,只好放開了她,探過頭去在那粉嫩的面頰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后頭靠著頭酣睡起來。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 高瑯和金小樓像兩只蜷在一起的松鼠,是敲門聲將他們給叫醒的。 七爺,宮里魏公公前來傳話,說是皇后娘娘想見你了。 南陽的嗓音透過木門清凌凌的傳了進(jìn)來。 金小樓睡得迷迷糊糊,抬手推了高瑯一下:皇后要見你,快起來了。 高瑯卻一個翻身,將金小樓給死死壓住:昨晚你睡得這樣早,叫我心癢難耐了一整晚,現(xiàn)下你可跑不掉了。 他本就解開了衣衫,此刻一俯身,男子緊實的肌rou便都貼在了金小樓身上。 金小樓脖子一縮,趕緊甕進(jìn)了被子里,高瑯順勢一扯,也跟著擠了進(jìn)去。 黑峻峻暖烘烘的被窩里,是一深一淺兩人的呼吸,和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高瑯的發(fā)絲落在金小樓頸間,癢癢的,難以忍耐。 金小樓一抬頭,唇瓣便挨到了高瑯的胸膛上。 別鬧了,皇后娘娘可等著見你呢!金小樓羞得不行,身子又情不自禁的軟綿綿。 話音剛落,外邊,南陽敲門聲更響:七爺,魏公公就在廊下等著的。 那就讓他等著罷。 屋子里傳出冷冷的一句話,便久久沒有回音。 南陽聽著里邊窸窸窣窣的聲響,臉紅得發(fā)燙,心頭卻是恨得發(fā)痛,轉(zhuǎn)回身擠出笑來,沖那魏公公行禮道:還請魏公公去前廳稍等。 魏公公是皇后身邊的老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向來也沒人敢如此怠慢他。 即便從前去太子府,一向吊兒郎當(dāng)?shù)奶右彩菍λ蜌庥卸Y的。 這一個傻了二十年,突然轉(zhuǎn)了性的七皇子,竟還擺起架子來了。 魏公公衣袖一拂,轉(zhuǎn)身便走:七殿下既然有要事忙,那我回了皇后娘娘便是。 南陽送走了魏公公,一直站在碧梧館外的庭院里,一動也不動。 足足站了大半個時辰,才等到高瑯與金小樓一道兒從房門里出來。 南陽深吸口氣,趕緊走了上去,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金小樓前邊,沖高瑯道:七爺,在世人眼中,皇后賢良慈愛,一心愛護(hù)著您,您已回京多日,若是讓皇后三番來請,卻不去問安,只怕于您的聲名有損。 高瑯頭也沒抬:我立時便去。 高瑯說完抬腳便走,南陽見金小樓也一并跟去,兩步上前,又擋在了她的前頭,作勢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慢吞吞道:夫人,殿下即將進(jìn)宮面見皇后娘娘,您跟著只怕不妥,還請夫人先去藕香榭用膳。 妥與不妥可是由你說了算?高瑯驀然回了頭,向后伸手,掌心朝上的遞到金小樓身前。 金小樓猶豫片刻,抬手將自己小小的手掌放了進(jìn)去。 高瑯一把握住了,將金小樓拉在了身邊:南陽,這是第二次,你當(dāng)著我的面給我夫人難堪,沒有下一次了。 南陽一怔,本能的想要解釋兩句,可七爺已經(jīng)牽著金小樓走遠(yuǎn)。 直到問梅走上前來扶住了她,南陽才回過神來。 姑娘。問梅見南陽臉色不好,有些擔(dān)憂。 南陽身子一顫,后退了兩步,緩緩開口道:太長了。 什么太長了?問梅莫名其妙。 十日太長了。南陽冷著聲,這樣厲害的女人,留在七爺身邊多一日,便是多十分的禍患。 五皇子前些日子送來的拜帖呢?南陽眸光一凝,取出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只想嫁給七皇子 紀(jì)府內(nèi)院,繞過了曲曲折折仿佛沒有盡頭的回廊,再穿過琉璃瓦垂花的拱門,便是紀(jì)府四小姐紀(jì)聆韻的閨房。 紀(jì)府四小姐紀(jì)聆韻,是戶部尚書紀(jì)大人的小女兒,紀(jì)大人與夫人成親多年,這紀(jì)聆韻算得上是個老來女,也是兩夫妻唯一一個還在閨閣中的女兒,自是寶貝得不得了。 眼下,紀(jì)聆韻跪坐在閨房中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道:娘,女兒就要嫁給他! 在她面前坐著的,正是紀(jì)夫人。紀(jì)夫人將手頭的杯子一放,忙去拉女兒起來:你這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 女兒這次是真的定了主意了!紀(jì)聆韻不肯起來,趴在紀(jì)夫人的膝蓋上,若是不能嫁給他,女兒,女兒便不活了! 胡鬧! 紀(jì)夫人還沒答話,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紀(jì)羅豫滿臉憤色,走上前來指著紀(jì)聆韻:前些日子剛要死要活的要嫁給那個窮讀書的,又是絕食又是大雨天里跪院子,怎么慘怎么來!我和你娘剛答應(yīng)了你,轉(zhuǎn)眼你又要嫁七皇子! 那,那七皇子是你想嫁便能嫁的?紀(jì)羅豫氣得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再說了,人家杜家怎么辦?你都與那杜景來合了八字,定下日子了!紀(jì)聆韻,你還要不要名聲?你還要不要老紀(jì)家的臉面了? 紀(jì)聆韻伸手將眼淚一抹:那杜景來算得上哪號人物?我不嫁給他,他還敢把我強娶了去不成!人家成了親都可以和離的,我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沒拜堂又沒洞房的,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