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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樓一見到這金銀花,眼眸便是一亮,掙脫了高瑯的手,朝著花叢中跑去:這金銀花有清熱的功效,泡水味道甘甜很是不錯,剛好可以加到我們今日找到的蒟蒻里。 高瑯哪里有心思聽這些,走上前去一把將金小樓抱起:現(xiàn)下可不是看花的時候。 抱著金小樓往花叢后走了兩步,眼前是一方水波清澈的小池。 經(jīng)過一整日太陽的照曬,池水正溫暖,池面上獨獨一朵蓮花高高的立起,將放未放的粉白色花瓣鼓脹得厲害。 高瑯像剝菱角般,輕輕脫去了金小樓的衣衫,將她放入水池中。 兩人泡在一處,遠(yuǎn)處是漫天飛霞的夕陽,近處是花云冉冉,佳人相伴。肌膚與肌膚相貼,心與心相挨,便如那金銀花一般,纏繞著,綻放著,激起千層浪,膨地一聲清脆聲響,那飽脹的久久未開的蓮花在池水的滌蕩下,終于破露開來,粉白的花瓣依次打開,露出柔軟香嫩的淺黃色花蕊。 顆顆晶瑩的露珠滴落在花蕊之中,在最后一絲夕陽的照耀下,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 一轉(zhuǎn)眼,天便黑得透了。 滿山坡污泥染臟的衣衫,和兩個干凈清透的人。 金小樓咬著唇,皺起了眉,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干凈衣服也沒有,這荒無人煙的,我們可怎么回? 說什么荒無人煙,這可是在我們自家園子里呢。高瑯笑著刮了一下金小樓嫩生生的小鼻子,再說了,難道娘子想要許多人伺候在這池子邊上看著? 呸!金小樓扭過了身子,反正你得給我找件像樣的衣服來,那些臟衣服是怎么也穿不進(jìn)去了。 高瑯痞痞一笑,爽快的一下從池子里走了出去。 驚得金小樓差點大叫起來,這高瑯怎么如此的開放大膽,弄得自己倒像是個保守的古代人。 月色朦朧,看著高瑯輪廓修長肌rou結(jié)實的背影,金小樓就臉紅不已,趕緊低了頭,沒一會兒,高瑯已扯了兩張大大的青翠芭蕉葉來,往池邊一放:娘子暫且穿著,這時辰下人們皆吃飯去了,我們快快的跑回去,保證誰也看不到。 這金小樓滿頭黑線。 抬眼,見高瑯已經(jīng)拿起一塊上下一圍,芭蕉葉便似一件清爽的浴袍。 高瑯見金小樓遲遲未動,低下頭伸手?jǐn)堊〗鹦堑募?,俯身便是一個長長的吻。 唇齒間細(xì)細(xì)密密的觸動,手卻也不閑著,往下攀扶抱著她便從池子里提了出來。 待一個長吻結(jié)束,金小樓回過神來時,身上也同高瑯一樣,圍了個芭蕉葉浴袍。 金小樓苦笑,沒了法子,只好手牽手的同高瑯像兩個野人一般的從后山上下去。 眼見越往下走,燈火越是通明,金小樓心慌得不行,只怕被人給瞧見。 正害怕著,偏生左邊的月洞門外又響起了細(xì)碎的腳步聲,聽那聲響只怕一行不少于五個人。 金小樓一怔,飛快的四下望去,想尋一個藏身之處,免得讓人看到她這副模樣,腳趾頭都緊張得繃緊了,手卻被猛地一拽,高瑯拉著她朝著前方奔跑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朝前跑去,那一瞬間,金小樓忘記了所有,只能感受到手心處傳來的陣陣溫暖,和頭頂上那樣美的月色。 她覺得自己像是在飛。 砰地一聲開門聲響,再砰地一聲關(guān)門聲響。 金小樓抬頭時已回到了碧梧館內(nèi),靠在高瑯懷里,突然便放生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波一轉(zhuǎn),金小樓朝著高瑯的臉頰親去。 這芭蕉葉圍的衣服,就一個好處。高瑯也不知是跑得太快,還是因為眼前的人,心跳個不停,剛剛被金小樓親吻過的臉頰紅得可愛,就是好脫。 一把扯去了兩片芭蕉葉,兩人滾落在床榻上。 幔帳垂下,燭火搖曳。 第二日,金小樓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雙腿果然很軟。 陪麟兒吃過了午飯,便將孩子塞給了他爹,領(lǐng)著綠筠去了琳瑯坊。 琳瑯坊還關(guān)著門,自從大沖關(guān)再次開始營業(yè),生意是一日比一日要好,而隔壁的琉璃坊因姑娘們一露面便跳了冰嬉舞,也吸引了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來。 金小樓打算將琉璃坊辦成一個造星工廠,第一輪要造的星便是這坊子里的十二個姑娘。 今晚是她們的第一次淘汰賽。 廣告單早已派人在京城最熱鬧繁華的玄武大街上發(fā)了一整日了,金小樓相信如此新穎的模式,整個京城沒人能拒絕得了。 果然如她所料,這才剛過了正午,便已有了許多人侯在了琉璃坊外,巴巴的等著坊子開門。 金小樓不慌不忙的向琳瑯坊三樓上去,找到了正在屋子里煨奶提羹的潮衣。 奶提羹濃郁的奶香味令一進(jìn)房門的金小樓和綠筠喉嚨一緊,口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潮衣jiejie又在研究新食譜啦?綠筠螞蚱似的,一下蹦到了爐子旁,興致盎然。 潮衣點點頭,拿起勺子來舀了一點,吹了吹,往潮衣唇邊送: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嗯嗯嗯!綠筠兩只眼睛幸福得要冒出星星來,好吃!這甜水推出去,咱們琳瑯坊的門檻又要被踩踏一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