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人約走
“哎呀,我本來還覺著他不像犯人呢,可他這態(tài)度,恐怕要先吃一頓板子了!” 圍觀的人又在小聲議論。 而堂上的獵戶依舊身板挺直。 “草民并未說謊。五年前草民是在青山溝村附近山頭醒來的,當時我渾渾噩噩,在山腳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間廢棄的屋子便躲了進去。” 獵戶撒謊。 陶夭夭想著如果他沒有記錯,獵戶應該是被人救下來的,而那件廢棄的房子也是村長做主讓他住的。 大概是不為了過多牽連村子里的人吧…… “……后來我清醒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后來我就在那間廢棄的屋子住下,平日就是上山打獵養(yǎng)活自己一直到今日?!?/br> 果然! 陶夭夭的猜想被印證,一時間心情復雜,如此一來獵戶身上許多神秘的事情都有了答案,包括他為什么很少與人接觸,又為什么沒有名字只有個假名趙大力。 而一旁的宋鐵匠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胡說八道!” 就在陶夭夭理解了的時候,縣太爺卻大聲呵斥。 “還忘了自己是誰,你當自己是死過一次喝了孟婆湯不成?你以為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就可以搪塞本官嗎!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陶夭夭目瞪口呆。 半晌,她才嗓音干澀的問宋鐵匠。 “……你以前聽說過這種,會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忘記的事情嗎?” 宋鐵匠搖搖頭:“從未聽聞?!?/br> 陶夭夭又問:“那你聽了之后的感覺呢?” 宋鐵匠:“四個字——‘匪夷所思’。” 陶夭夭得到回答欲哭無淚:小說和電視里整天不是這個失憶就是那個失憶,她倒是接受良好,可有什么用?。?/br> 看這縣太爺?shù)姆磻?,宋鐵匠的回答,再仔細聽聽周圍圍觀老百姓的竊竊私語。 他們根本不能理解一個腦子清楚的大活人怎么就會平白無故忘了自己的過去! 糟了,這種事要怎么說清。 陶夭夭想,所以失憶到底是怎么個原理,淤血影響記憶神經(jīng)之類的?那這里的大夫能查出來幫忙證明一下嗎? 就在她心機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身后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請問是陶夭夭姑娘嗎?” 陶夭夭轉(zhuǎn)頭,見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我是,你是……?” “我是來替人傳話的,有人找你,要跟你說著獵戶的事情?!?/br> 陶夭夭有一些疑惑也有些防備,她回頭看了眼縣衙大堂:“現(xiàn)在案子審理剛開始沒多久,我恐怕不能離開?!?/br> 小丫頭仿佛知道了她可能會拒絕一樣,“就是要現(xiàn)在才可以,姑娘務必跟我去一趟?!?/br> 陶夭夭不知道這個時候有人找自己還說是關于獵戶到底是什么事情,不過不得不說她確實也很在意。 “我陪你去。” 宋鐵匠在一旁開口。 陶夭夭一瞬間已經(jīng)下了決定:“不必,你留在這幫我看堂審,我去,這不能沒有人。” 宋鐵匠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只能看了看那個小丫頭:“那你小心?!?/br> 陶夭夭最后擔心的看了大堂一眼,才跟著小姑娘出了人群。 “我們這是要去哪?” “就在前頭不遠處,馬上就到?!?/br> “可以問問是誰要找我嗎?” “姑娘到了就知道了?!?/br> 陶夭夭心說,這怎么怎么聽怎么是反派臺詞,她該不會攤上什么事兒了吧? 一時間她滿腦子都是陰謀論,但腳下還是跟著小姑娘一路往前走。 結果走著走著,她們突然要往一處小巷拐去。 陶夭夭的腳步一下就停住了。 小丫頭轉(zhuǎn)頭看她:“咦?你害怕啦,要不要去找剛剛那個人陪你一起來啊?!?/br> 陶夭夭:我怎么覺得這小丫頭在用激將法。 “還有多遠?!?/br> “只有幾步路了,就在這巷子里。” 按理說她這個時候真的就應該找個人陪自己去,但是她們都走到這里了,一來一回肯定要耽誤時間。 那小丫頭不急不緩的,像是在等她自己做決定。 陶夭夭看了看周圍,從懷里摸出錢袋子拿出十個銅板。 她走到旁邊一個賣香包的攤位:“小哥,能不能幫我個忙,我要進這小巷子找人,若是我半個時辰?jīng)]有出來找你,麻煩你幫我去縣衙門口或者是宋記鐵匠鋪找宋鐵匠?!?/br> 小哥高興的接過銅板,抬頭記住了這貌美姑娘的模樣:“好嘞您放心吧?!?/br> 陶夭夭這才跟上小丫頭:“走吧。” 而這小丫頭倒也真的沒有騙她,他們進了巷子走了不到五十米,她就停下敲開了一所院門。 來開門的是個差不多大的小丫頭,這時候陶夭夭已經(jīng)有猜想了。 如果說一個來找她的小丫頭還可能是陷阱的障眼法,但兩個認都是姑娘,想來找她的大概是個女子。 因為若是男子一般跑腿的事情當然是讓手腳快的小廝來做,而女子一般也會有跑腿的下人。 也就是說對方有些遮遮掩掩不欲人知。 她走進院子,被引進屋子,那兩個小丫頭都留在了外面。 陶夭夭抬頭,果然里面的桌子邊坐著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一些的姑娘,穿著一身湖綠色的精致裙子。 看著裝打扮應該是誰家的小姐,否則也用不起丫鬟。 “初次見面,陶姑娘?!?/br> “你是……” “我是縣令之女,杜玲兒。” “原來是杜小姐?!?/br> 兩人互相見了禮坐好,杜玲兒偏頭看她:“你倒是跟我想象得很不一樣。” 陶夭夭只是笑了笑,并不好奇。 畢竟似乎她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會覺得她與眾不同,但是陶夭夭很有自知之明,她的這種特別倒不如說是一種格格不入。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自己關心的事上。 “我聽杜小姐的丫鬟說你要同我說大力哥的事情,我想知道是什么?!?/br> 杜玲兒搖了搖頭:“其實那只是個借口,我并沒有他的什么事想要告訴你,只是想把你請來,反倒是我要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br> “是這樣,實不相瞞,其實獵戶大哥救過我們一家人。” “?” 陶夭夭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她通過杜玲兒的敘述才知道,原來是去年他們一家人春日出游,遇到了劫匪,是獵戶救了他們。 “我爹雖然是縣令,但是我們這鎮(zhèn)子本就窮,他又是個拿死俸祿的,因此我家并沒有太多家丁仆人,那日遇到四五人打劫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雖然不太知道衙門的事情,但是前兩日卻有人給我傳信,說是獵戶大哥被人舉報是采花賊被我爹關進大牢,那人留信說讓我來找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幫得上忙的?!?/br> 知道了前因后果,陶夭夭卻只是苦笑了一下:“有杜小姐幫忙我自然十分高興,只是不滿你說,如今這件事陷入了瓶頸,我今日去看堂審也是想看看今日會有個什么結果,好再做打算?!?/br> 杜玲兒也嘆氣:“這你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如果獵戶大哥是被污蔑的我爹沒有證據(jù)肯定不會隨便定罪。不過也是因為他對公事認真嚴謹,我才不得不在今日他升堂的時候找你見面?!?/br> 陶夭夭聽她這么說,本來一路上對于公堂那邊的擔憂反而少了一些。 “聽你對縣令大人的評價,那我倒是覺得你更要謹慎才好,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找你幫忙,否則你是縣令親屬,我是嫌犯親屬,若是我們真的做了什么被有心之人發(fā)現(xiàn),反倒要說不清了?!?/br> 杜玲兒皺了皺眉:“不會吧,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br> 陶夭夭也多解釋,她頓了頓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說起幫忙,若是旁的事情小姐能幫上一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