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莫名其妙的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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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的握緊雙拳,雙眸中滿是痛楚懊悔之色,但更多的卻是怨恨。他被越澤欺凌陷害,當(dāng)時那個局一看便是破綻百出,偏偏她不信他,而是選擇相信別人。 兩人退婚,他又恨又怨,可當(dāng)她對著他哭的時候,他又心軟的一塌糊涂。 疼了她這么些年,他從來不舍得惹她掉一滴眼淚。 可是沒幾天,哪怕她不說,他仍然感覺的到她心里有了別人,不再只是他一個人的影子。 他尚未來的及怨,她卻是消失不見。 林致遠苦笑,可笑的是,越澤可以明目張膽的扮演著一往情深,而他只能暗地里悄悄的尋找。直至得知兩國比賽時的題目,在只有兩人相處的時候,芊芊曾經(jīng)和他說過這些。 那個時候,她還開玩笑說,若是有一天他把她丟了,她會想辦法給他遞信的。 但是鄭國使團并沒有看到她,想來定是被人給控制了。林致遠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硬是忍耐著使團離開,這才悄悄的跟了過來。 終于可以確認,黎祺身邊那個個子小小,神情肅穆的幕僚,便是芊芊所裝扮。 林致遠垂眸,他必須得尋個穩(wěn)妥的法子,將芊芊給帶走。他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以后可以和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下半輩子。 對于他的想法,岑西西肯定是要送他一句,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但是她并不知道本不該出現(xiàn)的林致遠會出現(xiàn)在這兒,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她太過分的閃躲,才讓單子晉起了疑心。 所謂物極必反,大抵如此。 她正蓋著被子趴在那兒,無聊的數(shù)指頭玩,便聽到“刷”的一聲,然后便有冷風(fēng)灌進來。她本能的縮縮脖子,“啊啊啊,簾子飄起來了,莫柔快去弄下來?!?/br> 下一秒,馬車內(nèi)重歸溫暖的懷抱, 然后她就聽到了莫柔和翠玉的請安聲,“奴婢見過郡王。” 奴婢見過郡王! 奴婢見過郡王! 郡王! 哎吆我去,岑西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也不敢抬頭去看,生怕單子晉看出什么端倪,只低著頭吶吶開口,“表……表哥,你怎么來了?” 她可以毫無阻塞的喊越澤表哥,但是到了三字經(jīng)這兒,咋覺得怪怪的,愣是喊不出口呢。 單子晉的眸光卻是定定的放在她身上,果然看到她雖然極力忍耐,卻身子卻依然有些顫抖。 他抿唇,“我來看看你冷嗎?若是冷了,便不要忍著,再多穿些衣服,否則感冒便不好了?!?/br> 岑西西眨眨眼睛,飛快的睨了眼單子晉。 媽蛋,這貨該不會是被山中精怪給附身了吧?和顏悅色文風(fēng)細雨的,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變|態(tài)咩? 啊啊啊,不該一直不聞不問冷言相向嗎!忽然之間醬紫轉(zhuǎn)變,老娘接受不了?。?/br> 岑西西默默的撓了下車板,小聲答道:“多謝表哥關(guān)心,淮安無事的?!边@特喵的太玄幻了啊,她竟然和三字經(jīng)在拉家常,特么是她白日做夢捏?還是這貨被雷劈了! 單子晉點頭,笑著道:“那就好,這樣本王就放心了!” 放心你妹??!不要搞得咱倆好像很熟的樣子好伐?之前真的沒說過幾句話的啊,大哥! 呃,好像她現(xiàn)在就是他妹! 岑西西使勁撓木板,順便撓了下頭發(fā),借以掩飾心中的緊張。她咽了咽口水,剛想說什么,便聽到單子晉吩咐道:“那邊正在埋鍋煮姜湯,你們兩個去給淮安端點來?!?/br> 神經(jīng)病?。∠履敲创蟮挠?,去哪里找柴火埋鍋生火?。≈ч_老娘的人,能不能找點靠譜的借口??! 我擦,不對啊,為啥要支開老娘的人??! 這變|態(tài)要對她做啥子吆! 岑西西也顧不得別的了,忙抬頭對莫柔道:“莫柔你留下來吧,讓翠玉自己去吧?!笨炜炜?,快來擋著你家小公主我啊,總有股被大灰狼盯住的感覺哎喂! 莫柔自然是應(yīng)的。 但是她尚未來得及點頭,就聽單子晉喝道:“別讓本王說第二遍,滾出去?!?/br> 顯然,他的耐性已經(jīng)告罄。 岑西西抖了抖身子,忽然生出熟悉的感覺。 媽蛋,這貨該不會認出她來了吧! 之前憑借一個眼神也就算了,好歹也能說得過去。特么明明上次見面沒啥,這么多天他們根本就再也沒有見過,這貨怎么可能會認出她來! 這不科學(xué)?。?/br> 還是說,變態(tài)的世界,像她這種凡人是無法理解的? 但是不管怎么樣,都不要拋棄倫家?。?/br> 岑西西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莫柔,一副尋求保護的模樣?!澳?,你過來啊。” “郡王,公主她……” 還沒說完,莫柔卻是被單子晉提了領(lǐng)子,扔了出去。 好在外面有人接著,并未大礙,但是想要再回來卻是不能。 翠玉再也不敢說啥,只能乖乖的下車了。 老娘不存在,老娘不存在,老娘不是人……岑西西默默給自己催眠,只當(dāng)沒有三字經(jīng)這個人。唔,哪里不對的樣子! 單子晉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那兒,死活不再抬頭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岑西西無疑了。 之前在京城鬧了一通,單子晉不說放棄,但是已經(jīng)認定了,找到她的機會微乎其微??伤廊徊幌敕艞?,便想著借著這次送親的機會,來外面找找。 他想,也許他們之間是存在著某種緣分的呢,否則她怎么一而再的撞進他的手中。 他放在坐在那兒,無端端的便覺得十分的不違和。 將這十來日的事情想了想,他竟是連淮安的身影都沒有看到過一次。 馬車直通臥房,宴請從不到場。若說淮安害羞吧,在單子晉的印象中,裴雅容的模樣雖然不甚清楚,但是卻是個落落大方的人,每次見到他,哪怕他并不搭理她,她依然會笑著向他問好。 是以這十多天的裴雅容,便顯得有些反常。 若不是被人頂替換了人的話,那便只有一個解釋。 人還是那個人。 可里面已經(jīng)被岑西西霸占了。 他就那么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去,像摸個小寵物似的摸了摸黑亮的腦袋,問道:“毒發(fā)的時候疼嗎?” 岑西西猛地抬頭看向他。 然后忽然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