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禮(重生)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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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剝蛇尾 天氣越來越熱,江南來的廚娘說他們那邊有一種冰粉,酸甜可口,還涼絲絲的,解暑最好了,打算這兩日做來給瓊?cè)A嘗嘗。 廚娘說得好聽,勾起了瓊?cè)A和云珠主仆倆的興趣,一早就在盼著了,結(jié)果直到了晚上也沒等到,下面來人說今日采買的丫頭睡過頭了,沒出門買食材,只能等明日了。 瓊?cè)A有些失望,晚膳時候也用的不多,問霍陵可吃過廚娘說的那種冰粉?;袅昴挠浀眠@些,想了一會,才略有遲疑道:“好像是有……我年幼時候似乎吃過……” “真的呀,那我明日一定也要嘗嘗?!杯?cè)A開心了,轉(zhuǎn)頭對云珠道,“明日記得提醒采買丫頭?!?/br> 云珠小聲哼哼唧唧道:“她那哪是忘了采買,分明是沒把郡主放心上……” 這就是胡說了,整個府里誰不是把瓊?cè)A放第一位伺候的,瓊?cè)A笑她:“又胡說,不許背后亂說別人不是?!?/br> 云珠不服氣,嘟囔著:“本來就是,我今天明明親眼看見她出了府的……” “好啦好啦,明日肯定能做的,別氣啦?!杯?cè)A向來慣著她,只當(dāng)她是說氣話,反過來哄她。一旁聽著倆人說話的霍陵沒說什么,只是盛了碗湯遞給瓊?cè)A,道:“再用些吧?!?/br> 晚點(diǎn)瓊?cè)A洗漱的時候,霍陵喊來了英管事,仔細(xì)問了府內(nèi)人手的動靜,這一問反倒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之處。 “這倒怪了,算起來,這月總是有丫頭莫名其妙瞌睡過頭,但都沒耽誤什么大事,所以也沒細(xì)查。” 得了霍陵一個冷眼,英管事并不在意,笑呵呵道:“這次多虧了夫人和云珠提點(diǎn),老奴馬上去好好排查排查?!?/br> “嗯。”英管事說完了還不走,繼續(xù)說道:“說起來,這有了家主夫人就是不一樣,下人們都勤快了,主子也按時回來了,就是吧,宅子里人少了點(diǎn)……” 霍陵臉色沉了下來,冷冰冰道:“你想說什么?” 英管事還在笑,“就是想說,什么時候宅子里能多個小主人,前些時候那些繡娘還在說多少年沒做過孩童衣物了,怕手生了……” 他眼睛一眨,眼前已經(jīng)沒人了,但還是繼續(xù)說:“這樣以后老主子也好有個念想,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回來了就不走了……” 他又嘮叨了幾句,搖頭晃腦地負(fù)著手走了。 屋里霍陵坐在桌邊想事情,瓊?cè)A有單獨(dú)的沐浴房,就在臥房隔壁,他耳力好,還能聽到那邊嘩啦啦的水聲和幾聲逗笑,再想起英管事說的那些話,渾身都燥熱起來了,唰地站了起來,坐在院中石凳上吹風(fēng)。 夜風(fēng)有些粘膩,不僅沒吹滅他心頭的火,還越來越盛,腦子里又想起瓊?cè)A上次做噩夢時候是怎么抱住他在他懷里哭泣,思緒這么一擴(kuò)散,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了。 他又站起來往外走,沒走幾步遇上了明二,明二一看他這臉色就知道他情緒不好,假裝沒看到繼續(xù)往里走,被他喊住:“這么晚了去找郡主做什么?” 他就是在找茬,這時候他不能去找瓊?cè)A,別人也不能。 明二老實(shí)回答:“我打算明天把那蛇美人的尾巴剝了,想問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弄清楚了?” “不是很清楚,目前只能確定她身體內(nèi)全是蠱毒,通過與男子交合過渡,時間久了便能引人暴躁易怒,甚至發(fā)瘋?!?/br> 霍陵眉頭一擰,怎么回事,感覺今天不管遇到誰都在和他說著桃色事件,“你自己看著辦就行,至于郡主……你……” 他想說別讓瓊?cè)A去了,萬一再嚇著她了,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說:讓她去,等她做了噩夢就會喊你了,會抱著你,貼著你…… 等了半天,明二都沒見他繼續(xù)說下去,看了眼他晦暗不明的臉色,明二心底打鼓,什么意思啊,到底要不要我去告訴郡主一聲? 然后就看到霍陵甩手走了,只留下一句“和郡主說一聲,我出去騎馬跑一圈,等會回來。”明二簡直莫名其妙,撓了撓頭去找瓊?cè)A了。 霍陵跨馬出城,迎著夜風(fēng)跑了一大圈,一直跑到了城郊,野外更加涼爽一些,終于吹散了他心中的焦躁。 算了算時間,快到瓊?cè)A歇息的時間了,這才調(diào)頭回去。 等他洗漱好了,見瓊?cè)A正依在窗邊看月亮,聽到聲音,有些哀怨地看他:“你怎么一個人跑出去騎馬啊,就是看我不會,故意不帶我的是不是?” 這可就有點(diǎn)無理取鬧了,但是解釋起來有點(diǎn)難以啟齒,霍陵只好認(rèn)錯:“……下次帶你一起。” 可能是夏季太過燥熱,當(dāng)夜霍陵又做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夢,一度不敢直面瓊?cè)A,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企圖把過剩的精力發(fā)泄到訓(xùn)練士兵上。 明二也終于對蛇美人動了刀子,瓊?cè)A一時好奇,跟著去看了,跟云珠學(xué)著明二用絲帕蒙住了口鼻,站在一旁觀看。 蛇美人似乎是不能離水,剛被明二拉出來放在地上不久,臉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條蛇尾也控制不住地拍打起來,被明二一腳踩在了地上。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刀子穩(wěn)不穩(wěn)。” 可蛇美人似乎聽不懂話,還是痛苦地掙扎,明二喊了一聲,還是明一過來簡單粗暴地把人綁了起來,這才算解決問題。剛打算動刀子,又有丫鬟敲門,說是陳屏莎有些好奇,也想來看一看。 “這些日子她倆人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就是這陳美人似乎對蛇美人很是好奇,經(jīng)常過來看她?!?/br> 瓊?cè)A便應(yīng)了讓人進(jìn)來。陳屏莎先是對瓊?cè)A行了一禮,見明一虎視眈眈地立在她身側(cè),也明白自己不受待見,站在了房間另一邊角問道:“剝了尾巴,她會死吧?” 明二一個白眼飛了過去,“我只是要剝她的尾巴,可沒想殺人,不然還犯得著綁著她?” 說完她顛了顛刀子,又說:“不過她雙腿估計早就廢了,剝了尾巴好歹還能算個人,不然就永遠(yuǎn)做怪物吧?!?/br> 若不是郡主在旁邊看著,她才懶得和陳屏莎解釋這些。 她用烈酒澆了刀子和雙手,沿著蛇女腹部劃了開來,蛇尾猛地一抖,被她雙手壓制住,緊接著蛇皮翻裂開來,露出花白帶著血絲的蛇rou。 瓊?cè)A看得有些心驚,但這景象太怪異了,她忍不住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明二一邊細(xì)細(xì)地剖解些,一邊不時往蛇尾刀身上倒烈酒,每次傾倒下來的時候都看蛇女痛苦到扭曲的面容,雖然被堵住了嘴,還是有細(xì)微的哭泣聲。 “郡主,你看——”云珠輕輕扯了扯瓊?cè)A,示意她看向陳屏莎。 一旁的陳屏莎似乎是看得入了神,雙目圓睜,嘴唇發(fā)紫,下垂在兩側(cè)的雙手微微抖著,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激動的。 明二可沒功夫關(guān)注這些,繼續(xù)在蛇女尾巴上動刀子,割下了成片的帶著蛇皮的血淋淋白rou,乍看是白rou,細(xì)看卻是粘稠的絲絮狀的白線,偶爾可見有白色的蟲子在其中蠕動。 明二面不改色,抬頭打量了一圈眾人,首先排除郡主,其次是明一,她得護(hù)著郡主;接著是云珠,沒用又膽小的小廢物。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陳屏莎,朝身旁剝下來的蛇rou一點(diǎn)下巴,道:“去點(diǎn)個火盆過來,把這些東西燒了?!?/br> 陳屏莎有些呆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門外已經(jīng)有候著的小丫鬟送了火盆放在了門口,但不敢進(jìn)來。 “聽不懂?”明二斜了她一眼。 后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握了握拳頭,把門外的火盆端了過來,隔著紗布把那些夾著蟲子的蛇rou扔進(jìn)火盆,不多時就噼里啪啦地?zé)似饋恚瑐鞒鲆还纱瘫堑奈兜馈?/br> 火焰竄出來一截,襯得她昳麗的容貌恍如夜叉一般猙獰。待把大片蛇rou帶皮剖下,明二這才放下了刀子,拿了一支蠟燭開始對著蛇女的下肢燎了起來,燎得蛇女不住的抽搐。 她對外人沒那么溫柔了,指使著陳屏莎:“壓住她,不準(zhǔn)她動。” 蛇女被剝了蛇皮之后,露出來的雙腿沒有完整的皮rou,或多或少黏著白花的粘液和成團(tuán)的紅絲線,偶爾露出幾塊腐爛著的黑紅rou/體。 “這是時間久了,皮rou都和蠱蟲的絲線融成一體了,得用火一點(diǎn)點(diǎn)燎掉?!爆F(xiàn)下明二手上功夫沒那么細(xì)致了,開始給圍觀眾人解釋起來。 “這蠱蟲類似春蠶,會綿綿不斷地吐絲,同時泌出粘液,會一點(diǎn)點(diǎn)侵蝕進(jìn)人體,但這速度會比較慢,要幾十年功夫,這姑娘應(yīng)該是自小被這么養(yǎng)著的,還有救,只是侵入到了表層。” 云珠捂著眼睛,只敢從眼縫里往外看,聞言問道:“那她以后就能變成正常人了?” “那當(dāng)然不可能。”明二說著,抬了抬蛇女面目全非的一條腿,只見那腿軟綿綿的耷拉著,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看著十分駭人。 “哎呀!郡主!”云珠一手捂自己眼睛一手捂瓊?cè)A眼睛,被瓊?cè)A拉了下來,問道:“她的腿是被蠱蟲毒壞了?” “那倒不是。”明二衣袖被綁到了胳膊肘,胳膊很細(xì)但十分有力,沿著蛇女猙獰的小腿摸了摸,道,“她這腿骨怕是從小就被人打碎了,已經(jīng)完全廢了?!?/br> 這話一出,瓊?cè)A主仆倆臉都白了。 第16章 學(xué)騎馬(捉蟲) “什么人能這么狠心!” “狠心的人多了,有的人,連親生女兒的骨頭都能全部擰碎呢?!闭f這話的是陳屏莎,她還壓在蛇女身上不讓她動彈,垂著頭看不到正臉。 房內(nèi)一時安靜,幾個各有心思,瓊?cè)A則是想起來自己爹娘,真算起來,自己反倒還算是幸運(yùn)的,雖然親爹不管,親娘不愛,但至少衣食無憂,平安長到這么大。 過了一會,明二又說:“就是不知道這丫頭以后怎么辦,雙腿廢了,又聽不懂人話,體內(nèi)還帶毒……” 瓊?cè)A有些不忍心,問道:“有這種殘忍的法子制蛇女,知府不管嗎?” “夫人你有所不知,這蛇美人據(jù)說是路過的行客當(dāng)作稀罕玩意贈給知府大人的,追蹤起來也只能查到密林那邊,再深查就跟南疆那邊沾了關(guān)系了,連知府也不好動手,這才當(dāng)成一個燙手山芋送給了主子?!?/br> 瓊?cè)A聽得怔愣,她一直只知道善惡有報,國有國法,從不曾想過國家之間的紛爭。 “夫人要是好奇,就等明三回來問她,應(yīng)該快回來了?!泵饕辉谂赃呇a(bǔ)上這一句。 明三因?yàn)樯洗无k事不利,被打發(fā)去查這件事了,臨走前還特意找明二討了不少靈丹妙藥,就怕這一去不能完整得回來了。 “行了,翻過來。”明二指使著陳屏莎把蛇女翻了過來,繼續(xù)燎著。她手上全是粘液,甚至還有一些沾上了臉頰。 “我接觸得多了,不礙事?!泵鞫姯?cè)A盯著她的手面露擔(dān)憂,微微一笑解釋著,“等下我再把她手指裁一下,保管她除了雙腿,怎么看都能和正常人無異?!?/br>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徹底把這蛇尾剝掉,只是蛇女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完整的皮膚了,一片焦黑,被抹上了厚厚一層藥粉。 做完這些,明二說道:“近日每天都要針灸一次,還得喝上個把月的藥?!?/br> 蛇女乍一失去蛇尾,又離開了熟悉的水缸,整個人狂躁如野獸,不斷地掙扎,被明二一掌打暈了過去。 幾個小丫鬟看著害怕,都不愿意近身照顧她,個個可憐巴巴地盯著瓊?cè)A,最后還是陳屏莎主動請纓,“我來吧,左右我和她是一同被送進(jìn)來,怪可憐的?!?/br> 這句“怪可憐”的,也不知是在說蛇女還是她自己。 待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瓊?cè)A還在想那可憐的蛇女,明一忽地出聲道:“夫人可看出怪異之處?” 瓊?cè)A有些不確定,奇試探著說道:“可是那陳屏莎?” 她似乎對蛇美人關(guān)心過了頭,見那蠱蟲涌動的蛇rou也不覺得害怕,待明二剝了那蛇尾,她甚至看著還有些感激。 “不僅如此,那蛇女發(fā)起瘋來力氣很大,我和明二也就罷了,她竟然也能按得蛇女動彈不得,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br> “那有去查她嗎?”瓊?cè)A問道。 “查過了,說是自小被賣到秦樓楚館的藝妓,身份確實(shí)沒有問題。” 明一答完,和瓊?cè)A請示道:“前些日子,府內(nèi)常莫名有人昏睡,英管事仔細(xì)盤查了一番之后這狀況又消失了,為確保安全,近日恐怕要多安排些人手值夜,還請郡主莫怪?!?/br> 這些瓊?cè)A不懂,也知道她們是好意,便由著他們做主。 她想等霍陵回來和他說說今日所見呢,結(jié)果只等來一個送信人說今日要晚些回來,不必等他了。 一連幾天都沒怎么見到人,瓊?cè)A有些氣惱,覺得他好像在躲著自己,特意算了算日子,終于在某天天微亮?xí)r候逮到了人。 前一天她特意睡飽了,這天隱約聽到一點(diǎn)響動,立馬醒了過來,馬上喊了一聲:“霍陵!” 掀了被子,鞋也不穿就跑到了外間,果然看到霍陵已經(jīng)穿戴整齊,看樣子是打算出門了。 她出來的匆忙,褻衣歪了一些露出雪白的肩頸,看得霍陵呼吸一滯,視線立馬移開,就看到她光著的瑩白雙腳,立馬走近了道:“怎么不穿鞋?” 瓊?cè)A怕他走了,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不答反問:“我算了日子,今日不是休沐嗎,你這是要去哪?” 休沐也能去軍營的,更何況秦司橫家里出了點(diǎn)事,軍營更需要他多幫忙看著點(diǎn)。 他這話說出口,又被瓊?cè)A追問:“那你就不管我了嗎,你有多久沒有好好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