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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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剩下了聶松跟楊可怡,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兩個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聶松扭頭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楊可怡,兩個人都是有沙發(fā)不坐,而是坐在地上,靠著沙發(fā),面前擺放著兩瓶紅酒,一瓶已經(jīng)喝光了,楊可怡的臉上泛紅了。他們一個是求醉,一個是陪著另外一個喝。楊可怡的酒量確實不行,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了。 “如果我說,我為你做這么多,是因為我喜歡你,你相信嗎?”楊可怡眼神迷離的看著聶松。 聶松笑了起來:“你喜歡我,馮倩也喜歡我,何舒也喜歡我,可我喜歡誰?我喜歡誰?我!”聶松說著,灌了一口酒:“你不是喜歡我,馮倩也不是喜歡我,只有何舒是喜歡我的?” “為什么這么說?” “一個人,喜不喜歡你,主要看她愿不愿意跟你攜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馮倩不是也要跟你結(jié)婚嗎?” “不,她不是,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她只是想占有我而已。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她是一個冷酷的人,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她只是一味的想占有!” “那我呢?為什么說我不喜歡你?” “你?你不可能喜歡我,你怎么可能喜歡我?你只不過是利用我在報復(fù)馮倩而已!”聶松苦笑著,又喝了一口酒:“你們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楊慧清恨我跟馮倩害死了她女兒,她要報復(fù)的,她怎么可能愿意看到我跟馮倩幸??鞓罚∷隙ㄒ茐倪@一切,從你第一天跟我接觸開始,從你第一天告訴我有關(guān)何舒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不恨我是假的。像我這樣的男人,誰會喜歡我?我拋棄了深愛我的妻子,我跟我妻子的jiejie在一起了,我這樣的人,不配被人愛,我不配!” “聶松,別這樣!”楊可怡心疼的看著聶松,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聶松的臉,那張熟悉的臉,此刻真切的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是如此的喜歡他,百看不厭。曾經(jīng),她的臉要貼著這張臉,摟抱著他的身體才能夠進(jìn)入夢鄉(xiāng)。此刻,他近在咫尺,她想親吻他的嘴唇,她想接受他的撫愛。 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迷離了,她的嘴唇遞了過去,他看著她,她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愛意,那是她曾經(jīng)跟他激吻的時候,所不曾看到的,那個時候,他的眼里全是她何舒,但現(xiàn)在,他眼睛里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知道那是她,可他卻不知道,在他的眼里,這就是另外一個女人,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女人。這一刻,楊可怡在想,如果聶松能夠接受現(xiàn)在的她,她愿意就這么跟聶松永遠(yuǎn)在一起,她不想再把真相揭穿,那樣的真相,只會讓聶松痛苦,只會讓聶松內(nèi)疚,聶松會負(fù)罪一般活一輩子。她不要聶松這樣,她要聶松開心快樂。 她只能是楊可怡,何舒已經(jīng)死了,不應(yīng)該再活著了。 接受她!快點接受她!楊可怡心里默念著。眼看著兩個人的嘴唇就要碰到一起了,突然,聶松一把推開了楊可怡,拿起酒瓶,猛灌起酒來。 “為什么?難道我不夠漂亮嗎?難道我不夠性感嗎?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聶松,我為你做了那么多,現(xiàn)在主動送上門,你居然不要,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楊可怡苦罵著。 此時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有些人格分裂了,身為楊可怡,因為聶松拒絕自己而痛苦,而身為何舒,因為聶松為了她而拒絕別的女人而開心。 被拒絕的是她,被拒絕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楊可怡開始分不清自己究竟該開心還是該痛苦。 聶松不說話,任憑楊可怡指責(zé)著,他不停的喝著酒,只有酒精能夠麻醉他的神經(jīng),他多么希望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做了一個夢,夢醒來了,何舒依然躺在他的身邊,爹依然健在,娘依然正常著。而他,從來就沒有認(rèn)識過馮倩,他的上司只不過是一個身材極胖,相貌極丑,脾氣極差的女人,盡管這個女上司對他有好感,可他卻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生病了,他也不會去找她,更加不會背著她去醫(yī)院,他們只是上下級關(guān)系,下班了,就是陌路人。他依然騎著電瓶車回家,回到家里,為心愛的人做晚飯,兩個人一起吃晚飯,吃完飯,兩個人一起靠在一起看電視,何舒把她嫩白的大腿放在他的身上,他會忍不住用手去撫摸,忍不住用嘴去親吻 聶松感覺有人摸自己的臉,他醒來了,睜開了眼睛,看到娘坐在一旁,正撫摸著他的臉:“娘!” 聶松叫了一聲,娘沒有答應(yīng),起身,朝著房間里走去,走進(jìn)去,又走出來,把門關(guān)上,又把門打開,一直如此重復(fù)。 聶松知道,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夢,娘瘋了,身邊躺著的也不是何舒,而是楊可怡,這里也不是他的家。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娘還在開門關(guān)門,他把爛醉如泥的楊可怡抱上了沙發(fā),給她蓋好了毛巾被,他到了娘身邊,扶著娘到了房間,讓娘坐好,他跪在娘跟前:“娘,兒子在你面前發(fā)誓,誰讓你變成這樣的,我讓她不得好死!” 娘癡呆的看著聶松,伸出了手,摸摸聶松的臉,搖搖頭,站起來,往外走。 聶松跟著娘往外走,娘在房間里轉(zhuǎn)圈,嘴里還是念叨著那句話。 聶松一直跟著娘走,娘走了多久,他就走了多久。他想起了小時候,跟在娘后面,娘背著扁擔(dān)去挑水,那時候,他們家距離河邊有幾百米,每天,娘都要帶著聶松去河邊洗衣服,洗完衣服,再去挑水,聶松就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娘的后面,看娘被扁擔(dān)壓彎了腰,看從顛簸的水桶里跳出來的水花,看這一路掉落的水滴 他已經(jīng)記不起那是多大的時候的事情了,那個記憶,是那么深刻,沒有爹,也沒有他的親生父親,只有他跟娘,好像從一開始,他就跟娘相依為命,到了現(xiàn)在,還是只有他跟娘。 他怕,他很怕娘這樣,更怕娘跟爹一樣就這么拋下他走了。到了那個時候,他該有多么的孤獨呀! 聶松一邊走,一邊流淚,淚水模糊了雙眼,眼前的娘,腰更加彎了,走路的速度卻跟以前一樣沉穩(wěn)。 “娘,歇歇吧!”聶松哽咽著說道。 聶松娘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嘴里念叨著那句話。 聶松只得跟著娘走,看著娘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聶松的心里,愈發(fā)的恨馮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