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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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怒視著她,語帶警告:“我不會讓你搶走他的。” 童映澄慢吞吞抬起眼來,瞳仁烏黑,眸光清澈若水,膚色白膩,像極剝了殼的荔枝。 這樣的美落在曾桐眼里,自然是刺眼萬分。 她暗道,這女人果然和她媽一樣,只會扮作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難怪江樾會被迷惑。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br> 童映澄輕飄飄的一句,讓曾桐有種一拳重重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怒氣無處發(fā)泄,她“哼”了聲,氣沖沖走了出去,沒留神還撞到了剛進(jìn)門的童心苒。 “媽,我把大衣都拿出來了,最近天冷,您多穿點?!?/br> 童心苒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關(guān)切地問道:“小桐沒欺負(fù)你吧?” 這話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就算曾桐真欺負(fù)了童映澄,童心苒也沒勇氣去找林茉母女追究。 童映澄笑了笑,安撫她道:“您女兒我是什么人吶,就她那樣的怎么欺負(fù)得了我?” 母女倆很快聊起其他話題,把這短暫的不愉快拋在腦后。 除夕夜將近,往年曾老爺子是不讓她們上桌的,童映澄樂得自在,計劃著今年要給母親和謝沅準(zhǔn)備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然而上帝偏偏要與她作對,等她買好了食材,一大早樂呵呵地準(zhǔn)備把童心苒接到謝沅家,卻被林茉攔住了。 “老爺子吩咐了,今晚一家人一塊吃,你們也過來?!?/br> 童映澄下意識擋在母親身前,皺著眉頭道:“你們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br> 林茉皮笑rou不笑,只盯著童心苒:“你看你把這丫頭慣的,沒大沒小?!?/br> 童映澄正要開口,就被母親制止:“澄澄,咱們先回房吧?!?/br> 童映澄無可奈何,只能應(yīng)了聲“好”,打開微信和謝沅說晚上不過去吃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看這娘們就沒安好心?!?/br> 【她不會給你下毒吧?】 …… 眼看謝沅越說越離譜,童映澄回復(fù)道:【最多是罵我一頓,我就怕他們又對我媽陰陽怪氣?!?/br> 大過年的,她真不想看到母親不開心。 如果可以脫離曾家就好了,那樣她們母女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日如履薄冰。 退了微信,童映澄又去查看了下自己銀行卡的余額,無意識嘆了口氣。 一整天,她都呆在母親房里,聽著外邊鞭炮聲噼里啪啦,好不熱鬧。 楊寧寧在寢室群里發(fā)了好幾張穿著比基尼站在沙灘上的照片,背后是一望無際的蔚藍(lán)。 童映澄粗略掃了幾眼,只覺得這些照片構(gòu)圖不錯,看著并不像是楊岸的風(fēng)格。 她隱約有了猜測,隨即打開和江樾的聊天框,開門見山道: 【黃毛去夏威夷了?】 她早就刪除了洪捷,自然看不到他的朋友圈,便只能找江樾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看著上邊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童映澄耐著性子等待著,但過了好一會,江樾的消息才發(fā)了過來—— 【?!?/br> 【他死了?!?/br> 看這前言不搭后語的,童映澄噎住,干脆發(fā)了語音過去:“怎么死的,你具體給我說說唄?!?/br> 幾秒不到的時間,江樾便打來電話,她并不意外,慢吞吞才接起。 “嗯?”她靠在沙發(fā)上,嘴里含了顆薄荷糖,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透著種貓一樣的慵懶感。 江樾沉默了下,才問:“你在干嘛?” 童映澄“啪嗒”一下咬碎那顆糖,微甜的薄荷味瞬間席卷她的舌尖,冰涼涼的,她不自覺舔了舔唇,“嘖嘖”的水聲摻在電流聲中,隱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色意味。 她直接無視了江樾的問題,“我問你黃毛去哪啦,你回答我呀?!?/br> “……” 也許是錯覺,童映澄總覺得江樾的語氣聽著有些咬牙切齒:“他去死了?!?/br> 清楚少年有多么容易吃醋,她一下笑出聲來,貝齒輕咬紅唇,“弟弟,你能不這么幼稚嘛?” 江樾啞聲道:“我是你的男朋友?!?/br> 言下之意,他才是正牌男友,童映澄怎么能不關(guān)心他,反而去問那個染著黃發(fā)的家伙呢? 童映澄收斂了笑意,正經(jīng)道:“他和我室友楊寧寧談戀愛了,你知道這事嗎?” 除了對她,江樾本就對其他人其他事漠不關(guān)心,更別提黃毛那人換女人就和換衣服一樣快,因此,他對這事是完全沒有半點留意。 “不清楚?!苯姓f著點開黃毛的朋友圈,果不其然看見一張女生的圓臉。 他對女人的長相一向不怎么注意,只不過那晚楊寧寧是和童映澄一起去的酒吧,他才多看了一眼,有了點模糊的印象。 “他們?nèi)ズ_吜??!比鐚崊R報完,江樾還記著剛剛的問題,“你在干嘛?” 童映澄只好告訴他,“躺著,在等吃飯?!?/br> “我也是。” 江樾說完,兩個人又陷入詭異的沉默。 就在她以為話題已經(jīng)結(jié)束,準(zhǔn)備掛斷電話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一會吃完飯,能出來嗎?” 第23章 童映澄瞥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 興趣缺缺,“不想?!?/br> 江樾也沒勉強,只是掛斷電話前, 她隱約聽見他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模模糊糊的,似乎是“我想你?!?/br> 她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的家宴童映澄也心不在焉,等曾老爺子長篇大論完,所有人才被允許開始動筷。 “我記得,何家小二上個月剛回國?” 曾老爺子剛開口, 林茉就嬌聲笑著說道:“爸您真是好記性, 那孩子在國外呆了十來年,您還記著他呢?!?/br> 兩人嘴里的何家小二, 童映澄以前并沒有見過。 他叫何聰,父輩是開瓷磚廠的, 到了他父親這一輩時生意越做越大,壟斷了整個江平市的行業(yè)。 雖說頭上還有個哥哥, 并不算是何家正兒八經(jīng)的繼承人, 但畢竟是喝完洋墨水回來, 何聰自然也成了江平富二代圈子里的香餑餑。 老爺子又問:“他是屬豬的?” 曾子峰答了聲“是”,老爺子點了點頭, 狀若無意,“以前最困難時還是老何幫襯著咱們, 這幾年跟他們家倒是不怎么走動了?!?/br> 林茉迅速接過話頭,“我看何家小二跟澄澄年紀(jì)差不多大,不如讓他們年輕人相處著看看?!?/br> 自從知道江樾和童映澄越走越近,曾桐就沒少在林茉和老爺子面前鬧。 對于曾子峰而言, 無論是哪個女兒能攀上江家, 他都是樂見其成。因此, 林茉不得不想辦法幫女兒清除掉童映澄這個障礙。 童映澄揚了揚眉,心里冷笑了聲,暗念道: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曾子峰無可無不可,揉了揉眉心:“也好?!?/br> 何家雖不及江家,但若是能攀上這門親事,對曾家而言當(dāng)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對面坐著的曾桐聽了這話心下暗喜,雖然她打心眼瞧不上童映澄,認(rèn)為對方壓根不配嫁入何家,可如此一來,江樾和童映澄也就再無可能。 她終于露出今晚上第一個笑來,“我看jiejie跟何家哥哥是挺般配的。” 難得聽到這一聲“jiejie”,童映澄瞬間被惡心得再吃不下,抬頭冷冷看著曾桐,“哦?” “jiejie你還沒見過他吧?不如下回我組個局,讓你倆認(rèn)識一下?!?/br> 童映澄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好啊。” 一家人吃完飯,老爺子心情瞧著不錯,在廳里看著春晚小品,林茉母女在一旁陪他說笑,看著其樂融融。 童心苒借口身體不舒服先回房了,童映澄則是被曾子峰叫到書房。 父女倆一向不對付,他說他的,童映澄低著頭,早就神游天際。 等曾子峰終于說到口干舌燥,這才擺了擺手,讓童映澄出去。 她從書房出來,經(jīng)過客廳又看見曾桐投來挑釁般的一眼。 童映澄的面色冷了下來,扭頭就往外邊走。 她的心底憋了一股火,今晚沒當(dāng)著眾人發(fā)泄出來,一來是不想讓母親難堪,二來是她心底清楚,就算沒有何家老二,也會有什么李家張家。 她已經(jīng)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jì),對于曾子峰而言,這或許也是童映澄唯一的價值。 只要童映澄還在曾家一天,她就逃不掉。 室外溫度很低,走到院子時,她的眼睫上已經(jīng)凝了一層霜。 心情差到極點。 這種時候,童映澄又想起了江樾。 她哆嗦著,在屋檐下站定,手指并不靈敏,好半天才解開手機鎖屏。 微信群里下起紅包雨,和天邊時不時炸開的煙花一樣。 很煩。 熱鬧與歡樂與她無關(guān)。 那么多個拜年紅包中,自然也有江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