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梟雄 第60節(jié)
陸紫嫣對這個殺人計劃無疑是十分興奮的。 她早就看廖家人不爽。 尤其是廖鐵東。 但陸紫嫣要面子,她不愿意給魏琉璃好臉色看,接受魏琉璃是一回事,可敬重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紫嫣只是沒想到魏琉璃這般大膽,說干就干。 干的還是殺人的事。 那廖鐵東身份特殊,不是一般的紈绔子弟。 陸紫嫣莫名覺得,魏琉璃的行為甚合她的心意…… 她們?nèi)齻€打算在天黑之前就前去十里坡埋伏。 陸紫嫣甕聲甕氣,道:“我已經(jīng)去打聽過了,兄長不在府上,咱們偷偷溜出去,兄長不會知曉?!?/br> 魏琉璃暗暗嘆氣,深深地看了陸紫嫣一眼。 小姑子真傻。 她們?nèi)齻€一出門,府上暗衛(wèi)保準(zhǔn)緊跟其后。 陸靖庭又豈會不知曉? 他不出面阻止,就是默認(rèn)的意思。 魏琉璃穿著一身窄袖胡服,腰帶一束,腰身纖細(xì)如柳,如此就襯得胸脯愈加明顯惹眼。 端的是艷麗美人的楚楚風(fēng)姿。 陸紫嫣在軍營耳濡目染,當(dāng)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她上下打量了魏琉璃幾眼,暗道:不妙啊。 兄長對魏琉璃態(tài)度大變,八成是被色所迷了…… 就連她也忍不住多看幾眼呢。 三人做戲做全套,還特意從角門溜了出去。 不多時,陸無顏從一側(cè)小徑走來。 影衛(wèi)也從一株枝葉繁茂的歪脖子樹上跳了下來,抱拳恭敬道:“二公子,夫人與兩位小姐偷偷摸摸出府了,阿肆他們已經(jīng)跟蹤了過去?!?/br> 侯府的影衛(wèi),皆是陸無顏在管理。 少年清俊的面容映著西邊的落日晚霞,透出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沉穩(wěn)與泰然。 “好,我知道了,兄長是否也知道此事?” 影衛(wèi)如實答話,“侯爺?shù)拇_交代過,讓屬下們莫要干涉夫人與兩位姑娘?!?/br> 陸無顏,“……” 兄長對嫂嫂愈發(fā)寬容了。 陸無顏又問,“你可知,她們是要去何處?” 影衛(wèi)如實道:“夫人與兩位姑娘是要去十里坡,聽說是要誘殺廖鐵東。” 這…… 嫂嫂和兩位meimei的計劃,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么?那么她們?nèi)俗约褐恢滥兀?/br> 陸無顏默了默,吩咐一聲,“備馬!我要出府!” 他已經(jīng)完全變音了,是成年男子獨特的嗓音。 * 十里坡。 陸無顏的追蹤術(shù)極佳,他沒有打擾魏琉璃,倒是直接找到了陸靖庭。 夜幕降臨,草木葳蕤之處,皆是蚊蟲。 兄長站著一動不動理應(yīng)許久了…… 陸無顏不得不佩服兄長的耐力。 陸靖庭發(fā)現(xiàn),二弟一靠近他身邊,蚊蟲就不見了。 他狐疑的看著二弟。 陸無顏訕訕一笑,指了指自己腰封上的荷包,小聲說,“兄長,這是嫂嫂送的驅(qū)蚊香包,陸家人手一份,有了這個東西,蚊蟲不近。” 陸靖庭有被內(nèi)涵到。 他身為魏琉璃的夫君,且還是陸家家主,除卻他之外,人人皆有香包,這意味著什么…… 陸靖庭對皮rou之痛早就習(xí)慣,他這人素來冷漠蕭索,就連帶著蚊蟲都是似乎怕他,只在他耳畔叨擾。 饒是如此,陸靖庭依舊心中不爽快。 “嗯。” 他淡淡應(yīng)了一聲,表現(xiàn)的半點不在乎。 兄弟二人在暗處,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十里坡附近涼亭。 他二人親眼目睹了陸紫嫣與木棉隱藏了起來。而魏琉璃坐在涼亭下,還擺好了酒盞,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她在約見情郎。 夠胡鬧,也夠大膽! 不多時,幾匹駿馬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那廖鐵東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就看見了涼亭下的佳人。 燈籠光線朦朧,月華如練,晚風(fēng)卷著桃花釀,蕩蕩悠悠飄了過來。 廖鐵東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濁世小佳人。 當(dāng)真是清麗脫俗,又毫不做作。 他恨不能立刻扒光了她身上的男裝,看清楚里面到底包裹了怎樣的嬌軀。 廖鐵東男女不忌,尤其對女扮男裝的俏佳人格外感興趣。 隔著老遠(yuǎn)的距離,廖鐵東就吩咐隨從,“你們都停下,一會無論聽到什么,都不準(zhǔn)靠近,誰擾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就殺了誰!” “是!爺!” 廖鐵東喜歡玩各種手段,玩死過的少男少女十根手指頭都數(shù)不清。 他的隨從知道他的癖好,一會即便聽見了慘不忍睹的聲音,也決然不會靠近。 “駕!” 廖鐵東揮退了隨從,迫不及待驅(qū)馬上前。 這時,陸靖庭握劍的那只手突然一緊,發(fā)出“咔嚓”骨節(jié)碰撞的聲音。 陸無顏壓低了聲音,道:“兄長莫急,小四與小六都在嫂嫂身邊潛伏,那廖鐵東占不了便宜。” 陸靖庭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失態(tài)了。 的確,他要殺了廖鐵東。 今日在長街時,他就有這個想法。 就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上,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多年以前,他寧可殺了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兔子,都不曾將兔子讓給家中弟弟meimei…… 陸靖庭腮幫微動,下顎線緊繃。 他知道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陰暗。 即便從未表露過出來,可他甚是清楚,他是個危險的人。 不知為何,他與魏琉璃相識也才一月之多,但他似乎很擔(dān)心有人會跟自己搶她。 那種唯恐失去的滋味,令他難以自控。 “我知道。”陸靖庭淡淡道了一句,表面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廂,廖鐵東已經(jīng)靠近涼亭,他直接跳下馬背,朝著魏琉璃一路小跑,直奔了過去。 魏琉璃站起身,手中遞過杯盞,“廖公子可算是來了,讓我苦等了許久,哼!我得罰你一杯!” 廖鐵東起初還存疑,不過,魏琉璃自行端起另一杯酒水,仰面一飲而盡,“喝呀,全當(dāng)是zhu、xin了。” “zhu、xin”二字讓了廖鐵東放下了一切顧慮。 見美人喝了酒,他也不再顧及,直接喝了。 “美人,你為何選擇在這里與爺幽會?”廖鐵東笑聲浪蕩奔放,棄了手中杯盞,他早就覺得內(nèi)心很是狂躁了。 魏琉璃對他眨眨眼,“怎么?廖公子不覺得在野外更是好玩有趣么?你不喜歡么?” 廖鐵東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魏琉璃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哈哈哈哈!美人!爺喜歡!爺當(dāng)然喜歡!只是不成想,美人你也好這一口,果真是與爺是同道中人!” 陸靖庭血脈泵張,幽深的眸在夜色之中,宛若潛伏已久的困獸,隨時會發(fā)出毀滅天地的攻擊。 陸無顏驚呆了。 虧得他知道嫂子是在做戲。 不然…… 就在這時,廖鐵東剛要撲上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他錯愕的看著魏琉璃,“美人……爺、爺這是怎么了?” 魏琉璃撲哧一笑,然后上下打量著他,笑瞇瞇的,活像個深林之中走出來的妖精,“哈哈哈!還能怎么了?我給你下了毒唄,你放心,你也只是手腳無力罷了,渾身還是有感覺的,姑奶奶馬上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惡有惡報!” “四meimei、棉棉,你們可以出來了!” 魏琉璃話音剛落,陸紫燕與木棉從絨草中走出。 廖鐵東面色一僵,“你、你這妖精是什么意思?” 魏琉璃生的嬌嫩,不愿意自己動手打廖鐵東,她的手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