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碧蟾靈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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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碧蟾靈液 在龍劫慘叫著逃竄間,司馬泰宛如一尊蓋世魔王,手里的狂雷戰(zhàn)刀又一次狠狠劈出。一陣狂風般的藍色攻擊波,攜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勢,瞬間席卷龍劫。 “住手!”海云宗主再也忍耐不住,嘴里大叫,同時運轉真元,就要向追擊龍劫,后心空門大露的司馬泰轟殺而至。 “南宮布,你敢!”方凌竄將過去,橫眉冷對,厲聲喝斥。 海云宗主心頭一跳,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連忙收了真元,臉色雖然還是不善,卻也不敢阻止了。 已經說好讓兩人單挑,本就是他理虧! 轟! 與此同時,竭力展開身法,一直在胡亂奔竄的龍劫,終于倒在狂雷戰(zhàn)刀連綿不絕如江河波濤的攻勢下。這只是狂雷戰(zhàn)刀兇猛攻擊下的一道余波,略略沾染在龍劫后背。頓時讓他全身一顫,七八根骨骼斷裂,臟腑受創(chuàng)。身體前撲出數(shù)丈后倒下,嘴里鮮血噴涌,已無再戰(zhàn)之力。 這就是六階靈器的威力! 憑借它,司馬泰將本來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對付的仇敵,而且是在已然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幾乎只用了兩個照面,就將之完全擊垮。 司馬泰嘴里發(fā)出一聲怪吼,嗷……啊……,宛如一只被逼到死路的野獸。聽在方凌耳里,心中都生出些許畏怖之感。仇恨果然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之一。就見司馬泰提著狂雷戰(zhàn)刀,撲了上去,血紅如兩只小燈籠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已經在地上哆嗦和痙攣的龍劫,十幾個呼吸后,提起鐵拳,猛的一拳打在他的左目上。 這一拳,可是天人境修行者運轉真元的全力一拳。別說樹木巖石,就算是一塊銅澆鐵鑄的厚板,都要打碎! 龍劫此刻身受重傷,真元運轉不順,rou身再無平素之防御。 一拳下去,生生將他的臉頰打了個坑。尤其是右眼,更是血rou模糊,連眼珠子都打破了。 龍劫痛苦慘叫的聲音又大了一些,只是此際受創(chuàng)極重,連呻吟之聲,都已是有氣無力。 司馬泰揚天狂吼道:“龍劫狗賊!當年你當著我即將臨盆妻子之面,將她至親之人的首級至于身前,害她身死!從那日起,我就立下重誓!我司馬泰此生若不能為她復仇,就叫我進入十八層煉獄,受拔舌剜rou、油鍋熬煮之苦!今日,我終于做到了!” 說完,又是一拳,打在龍劫左目。 龍劫的左眼頓時稀巴爛,眼珠子又破了。乍眼看去,眼眶已成了兩個黑洞,周圍密布鮮血,極是可怖。 “住手!司馬泰,你再敢碰他一下,我讓你蒼山門雞犬不留!” 眼見兄弟被重創(chuàng)到這步田地,和料想中剛好反了對來。海云宗主面色鐵青,眼里殺機畢露。 “莫道癡,你想不想挑戰(zhàn)一下天人境五重?看一看,莫氏劍術是否已然達到長足的進步?” 方凌沒有直接阻止海云宗主,而是不疾不徐的道:“如果你沒有這個自信,用狂雷戰(zhàn)刀,想來也夠!” 莫道癡冷冷道:“天人境五重算個鳥!” 方凌點點頭,冰冷的目光看向海云宗主。 海云宗主為之一滯,眼前瞬間浮現(xiàn)的,便是莫道癡那快到極致又神出鬼沒的一劍,一時竟沒了再行反抗的勇氣。 卻聽司馬泰又吼道:“別人每日三省己身,我卻是每日三次回憶我的仇恨,想象將你宰殺之時,放你血的每一個情景!龍劫!就算將你碎尸萬段,都解不了我心中之恨……” 這么咬牙切齒的說著,雙拳如雨點般打在龍劫身上。眾人只聽嘭嘭嘭如同雨點劈落,毫無半點停頓的聲音不斷響起,龍劫的胸口,便慢慢干癟下去,那是肋骨被一根根打斷再打碎的緣故。他的嘴里,一直在無力的涌著鮮血。 安青玄淚流滿面。 她哪里知道,自己深愛的父親,這個對自己百般寵溺的漢子,才剛四十歲出頭,已然兩鬢斑白,看上去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男人,這些年來,竟然藏匿著這么濃烈深厚的仇恨和痛苦。 她知道這一刻的父親需要發(fā)泄。 他發(fā)酵了和自己的年紀一樣大的仇恨,需要去徹底傾瀉而出! 這一日,真的來的太晚了。 這一日,真的來的太好了! 海云宗主面色陰郁,眼里兇光閃爍,全身時不時就有真元在游走,顯然早已達到發(fā)作的邊緣。 不過,他還是隱忍下來。一時間便想起雖然身為兄弟,龍劫以往數(shù)次對不住自己的經歷——同母異父,畢竟遠了那么一層啊。何況,以目下的態(tài)勢,若非要保龍劫,必將招致寧遠府姑爺?shù)牟豢?,極有可能為海云宗帶來一場大災,自己的宗主之位,也可能不保。 這么一想,救弟之心,也便沒有那么強烈了。 方凌冷眼旁觀。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和底蘊,外加所謂寧遠府姑爺?shù)纳矸?。只要海云宗主膽敢動手,他必定立即出手,竭力將之格殺?/br> 被司馬泰這么狠命的一通猛揍,龍劫已是血rou模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司馬泰死死盯著恨之入骨的仇敵,徐徐起身,慢慢提起掉在地上的狂雷戰(zhàn)刀,陡然高喝一聲:“蓮兒,看我為你報仇!” 一言方出,手起刀落,刀鋒狠狠劈下,正中龍劫脖頸。鮮血噴濺間,那顆首級咕嚕嚕的滾了七八尺開外,才算停下。 司馬泰又是低吼一聲,軟軟跪倒在地,以刀拄地,全身大汗,氣喘如牛。 司馬泰這么瘋狂的拾掇龍劫,眾人的注意力都傾注在他的身上。誰也沒有察覺到,龍劫方才蠕動之間,從尺戒中掏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圓珠,向其中注入一道微弱的真元。 那是傳訊珠,包含傳訊符的一切功效,且高級了許多。 龍劫將傳訊珠死死捏在手心,到死,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報了信…… 龍劫身死,周圍一時沉默下來。直到安青玄上前扶起父親,大家似乎才回過了神。 海云宗主森然道:“司馬泰已報大仇,那我海云宗便不留你們了。來人,送客!” 被人沖進家門殺死弟弟,對堂堂一宗之主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此刻語氣態(tài)度,都是極為羞怒。 “大宗主想的太簡單了!據(jù)我所知,門主的仇敵,可不止龍劫一個。”方凌淡淡道:“不是還有個叫什么康無壽的嗎?” 聽到這個名字,身上的氣力似乎已經耗光的司馬泰,陡然精神一震,厲聲道:“不錯,罪魁禍首就是上任海云宗主康無壽!他現(xiàn)在在哪里?快快讓他滾出來!我要用我手中的狂雷戰(zhàn)刀,斬了他的狗頭!” 海云宗主勃然大怒,厲聲道:“司馬泰,當年的仇人,只有龍劫一個!你既然已經殺了他,就不要再得寸進尺。若非要逼的本宗主無路可退,即便付出巨大代價,也要讓你蒼山門雞犬不留!” 司馬泰頓時語塞,他可不敢拿蒼山門開玩笑。 方凌森然道:“你試試!” 本來怒發(fā)沖冠的海云宗主,氣勢又矮了不少,色厲內荏的冷哼一聲,卻也再不敢多說什么。 “康無壽呢?讓他出來!”方凌淡淡道。 海云宗主道:“方公子,早在近二十年前,本宗前宗主留下書信一封,便即遠游,從此再無任何訊息。而我,也由此繼任宗主。這些年來多方打聽,總無收獲。此事乃是本宗一段秘事,不過在場的許多長老,都親眼看到過那封信。公子若是不信,盡可向這些長老好生問詢一番?!?/br> 方凌目光落在眾長老身上,其中幾人毫不猶豫的點頭。 海云宗主又道:“司馬泰在本宗留下眼線,想必也打聽過前宗主的消息,不知他可有所收獲?” 司馬泰頹然道:“的確!龍劫的消息,我知道的不少。但康無壽的,卻是絲毫也無!若他在海云宗內,斷然不可能這樣!” 海云宗主道:“方公子大駕光臨,本宗上下本來無比歡迎。不過,今次因為一些往事,令得彼此間生了些許嫌隙。我此刻悲痛萬分,實在無力再好好招待公子。不如公子暫且移步,待我平靜了心虛,再登門謝罪,如何?” 方凌瞇起眼睛,微微一笑道:“是嗎?” 海云宗主眉頭一皺。這句是嗎包含著太多太多的疑問,似乎很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這讓他心里特別不舒服。于是略略沉了臉,淡淡道:“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公子莫非還不相信嗎?” 方凌反問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方公子,您是寧遠府姑爺,是我們的頂頭上峰。海云宗無人不畏懼你的威嚴。不過,前宗主留書遠游,我們幾人,也都見過那封信的內容。公子若對本宗宗主這般態(tài)度,卻是大大不對了。公子若是不相信,便將當日那封信拿出來由你親自檢查如何?”一名長老不滿的冷哼道。 “你知道個屁!”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中還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傳來,就見一個鶴發(fā)雞皮的老嫗連連冷笑著道:“南宮布,當年的舊事,你的確做的滴水不漏??墒?,若是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為了碧蟾靈液,你對付宗主的那一幕,很不巧,卻被老婆子我瞧了個清清楚楚!” 說話的人,卻是海云宗海長老,安青玄的師傅。 這番話落在耳內,其他人云里霧里,海云宗主的臉色,卻是立即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