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每天都來表白 第65節(jié)
她還沒說完, 傅野忽而起身擋開了她。 他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從床邊扯起一條薄毯直接罩在了蘇如珍肩上。 蘇如珍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傅野就已經將她綁在床頭鐵架上。 他動作迅速且粗糙,全程甚至沒有觸碰到她, 隔著薄薄一層毯子將她綁住, 隨即起身。 傅野一個字都沒說。 他垂眸看著蘇如珍,眸色冷到讓她有一瞬間以為他沒有像自己一樣被人加重了劑量。 但他隱隱壓抑的呼吸和眼尾難以抑制的淡紅還是出賣了他如今的狀態(tài)。 他站直了身子,又靠在身后的墻壁上,聲音淡冷, 仿佛結著冰霜,“……是傅勁?” 蘇如珍詫異地看著他。 他離蘇如珍有一段距離,蘇如珍能看到他因為壓抑自己脖頸間鼓起來的青筋。 隨即她收斂了眸色,自嘲地笑了一聲,“除了他,還有誰能將你困在這種地方?” 除了傅勁,又有誰能在傅野的酒里下東西? 自從傅野上手傅氏之后,這么些年,他的地位早就難以撼動,沒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很早的時候,為了防止對家用一些陰險的手段,傅勁甚至對傅野做過抗藥訓練,所以這一次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劑量可想而知。 這四周沒有任何信號,傅野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都試過,倒是發(fā)現不少熏香。 看來傅勁是有備而來,鐵了心要他跟蘇如珍發(fā)生一些什么。 看著他在房間里不肯停下,蘇如珍被捆在床頭,“你出不去的,而且……” 她掙了掙,傅野捆她的時候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她感覺到被束縛的疼痛,忍不住說:“就算你現在把我捆在這里也沒用,等藥效把你的理智吞沒,你看到我被綁著的樣子只會更加糟糕?!?/br> 她話里的暗示很明顯。 傅野忽然停住了動作,看向她。 只是淡淡的一眼,蘇如珍便看到了讓人膽寒的戾氣。 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剛才還冰冷看著她的男人忽然轉身,朝陽臺的方向走去。 蘇如珍被藥效暫時侵襲了大腦。 又因為傅野表現出來的強大自制力以及冷漠的態(tài)度而保持微末的清醒。 她的腦子轉了片刻,才察覺到傅野的意圖。 “你要把自己關在陽臺外面?沒用的……” 蘇如珍本能要起身,卻因為手上的束縛又跌坐回去。 她的吊帶徹底滑落,此時此刻卻并沒有多少風情,反而是狼狽更多。 “傅野!” 蘇如珍沙啞著聲音喊他,“你就算是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明天早上也會有記者過來,只要你還在這個房間……”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這話藏著難以掩飾的卑鄙,她停頓了片刻。 但最后還是緩緩說:“你難道還不明白傅勁是什么樣的人嗎?我們這一代都不是真正吃過苦的人,像傅勁那樣的,不是我們能夠玩得過的,他是你親爺爺,你從小在他身邊長大,難道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她的長篇大論并沒有改變傅野的想法。 “砰”的一聲。 陽臺上的玻璃門已經被緊緊關上。 蘇如珍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把自己關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我說過,記者就在外面等著,就算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共處一夜,你覺得別人會怎么想?” 傅野沒有回應她。 他面無表情地將落地窗鎖上,之后才有些脫力地靠在陽臺欄桿上。 一陣風吹來。 他的理智清醒了一些,但那股從體內深處傳來的熱燥還是讓他有些煩躁。 蘇如珍已經放棄勸說他,獨自忍受藥效的煎熬。 這痛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長一些,仿佛萬千只螞蟻在啃食心中最癢的地方,卻難以撓到。 她也沒什么力氣再去勸說跟抵抗了。 傅野站在陽臺上,漆黑的眸色看著遠處的燈火。 他將西裝外套搭在欄桿上,想到蘇如珍剛才說的那番話。 她說得沒錯。 既然傅勁做了準備,那些等在外頭的記者絕不會善罷甘休。 只要他待在這個房間,一夜未出。 傅勁就總有說法逼他就范。 他想過用手機錄下全程,但電量絕對不足以支撐整晚。 如今將自己關在陽臺上也只是權宜之計。 傅野一貫都住頂樓,這是他每次宴會過后休息的固定房間。 他不住別人住過的地方。 他向下看,忽然將跳上欄桿,扶著一旁的鐵架,似乎是打算從空調架跳下另一層。 鐵架還算結實,一旁的管道也可以承重。 傅野將外套擰成繩,直接越了下去。 “咚”的一聲—— 等到蘇如珍聽到聲音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傅野的身影。 “傅野!” 她忍不住喊了一句,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跳下去了? 他難道要從這么高的樓層爬下去? 他不要命了嗎? 蘇如珍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傅野這個男人,難道就因為不想跟自己扯上關系,就這么豁得出去? 至于嗎? …… 現在天氣已經有些熱。 簡水水進去洗澡的時候忘記開空調,一推開門就感覺一股熱氣。 她打開空調,還是覺得熱,就走到陽臺把玻璃門給打開,讓風吹進來。 瞬間舒服不少。 她找到吹風機,走到玄關處開始吹頭發(fā)。 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個落地鏡,她喜歡一邊吹頭發(fā)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果然,剛剛洗完澡看自己確實比平時更美貌一些。 空調在緩慢工作,冷氣還未充斥房間,陽臺上不斷送來陣陣清風,倒算不上有多熱。 簡水水沉浸在鏡子里自己驚人的美貌中,忽然一抬手—— 不小心把房卡給碰掉,掉在了地攤上。 幾秒過后。 房間里斷了電,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手里的吹風機也不再工作,轟隆的風聲停止。 簡水水放下吹風機,彎腰去摸索掉在地毯上的房卡。 她有輕微的夜盲癥,尤其是在燈光忽然暗下來的瞬間,眼前會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這種時刻安全感就會降到最低,手上的動作也莫名急躁了一些,“掉到哪里去了……” 與此同時,陽臺上忽然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似乎很近,就在窗臺上。 簡水水還沒找到房卡,就渾身一僵。 ……應該是她多想了吧? 就像越是在夜晚想象那些恐怖片的情節(jié),就越會疑神疑鬼,但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想多了一樣。 簡水水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她背后已經一陣陣發(fā)涼,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在地毯上摸索著房卡。 忽然。 那陣動靜的聲音放大。 簡水水原本跪坐在地毯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挺直脊背。 她的呼吸緩緩凝滯。 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瞬間腦子里各種片段都閃現出來。 靈異的、現實的、影視的、小說的…… 各種她看過的驚悚血腥的畫面在面前胡亂地穿插,就是想停都停不下來。 她已經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真的聽到了外面有人“咚”的一聲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