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每天都來表白 第102節(jié)
后臺休息室。 吳星辰原本都打算出去找她了,就看到簡水水匆匆趕了回來,“我還以為你迷路了?!?/br> 簡水水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就算迷路了還可以問別人啊?!?/br> 吳星辰不說話。 他注視著簡水水,片刻后,才松了口氣。 擔心她迷路是玩笑話。 他真正擔心的是她會郁郁寡歡,畢竟剛才虞什那番話確實很難聽。 見她回來,其他隊員也都放下心來。 他們對簡水水印象都很好,經常同她開幾句玩笑,知道她不是記仇的性格。 虞什聽到動靜,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又很快收回視線,把玩著手里的悠悠球。 其他人看到他只沉默地坐在角落,也都安靜下來。 其實他們也不懂虞什為什么對簡水水這么兇,明明他平時只是看上去高冷,對人還挺隨和的,唯獨對簡水水有些過于苛刻。 簡水水當然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 她透氣回來,其實已經想通了不少,“唉,你們別都這么看著我跟虞什啊,我們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笑笑,對上虞什投過來的有些詫異的目光,簡水水又沉下臉,“不過你下次不能這么不給我面子,好歹是你畢業(yè)多年的學姐,你再這么當眾損我,我真要生個大氣給你看!” 虞什聞言皺眉,嫌棄道:“你語文老師要氣死了。”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低低道:“生個大氣……小學生都不會這么說話?!?/br> 一來一回,也就意味著兩人破冰了。 周圍的人都松了口氣,只有吳星辰繃著嘴角,看上去并不是很高興。 他巴不得簡水水多冷著虞什。 喜歡別人卻要一句句話刺傷別人,什么東西! 賽后公布成績。 星海俱樂部包攬了最多的入圍名額,尤其簡水水跟虞什,成為討論量最多的選手。 這次國內賽相當于一個跳板,表現出色就可以直接參加世界賽,真實水平都是可以看出來的,所以哪些選手入圍跟猜想中并沒有太大的出入。 除了簡水水這個昔日冠軍,虞什作為黑馬選手表現也很搶眼。 宣布結果后,俱樂部的隊員都很興奮。 他們有簡水水跟虞什兩個大熱門,別的隊員也表現得很不錯,都嚷嚷著在回去之前吃頓好的,再玩?zhèn)€通宵。 吳星辰也被這種興奮感染,想到蘇含玉,私下給他打個電話。 他走了,其他人一下子就沒了秩序。 簡水水正百無聊賴地去看別的參賽選手,旁邊就坐下一個身影: “你好,可以叫你水水嗎?” 簡水水扭頭一看,發(fā)現是之前那個女生翻譯,“是你啊。” 她看了看她身后,沒有發(fā)現卡斯珀。 女生知道她在看誰,頓了下,說:“卡斯珀被傅總帶走了,水水,你跟卡斯珀是不是鬧過矛盾?” 她打量著簡水水,“你跟傅總……是什么關系?” 她是來給卡斯珀當翻譯的,卡斯珀就這么被傅野給帶走,沒人知會她一聲,她一時不知道該干什么。 不過她倒是知道了傅野的身份,有些震驚。 富二代是不缺夸贊的,哪怕肥頭大耳的有錢人也會有人昧著良心夸幾句長相,只要過得去的模樣,總會有人逮著英俊這個詞大夸特夸。 她聽過被夸得最多的人就是安城傅總,本以為也是夸大其詞,結果見到真人才發(fā)現真的帥得有些過分。 簡水水眨了眨眼睛,看了她幾眼,沒說話。 她以為她是過來客套幾句,怎么還聊得這么深入了? 女生有些自來熟,見她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過了一會,又問她,“你之前打算跟卡斯珀說什么來著?為什么傅總捂著你的嘴不讓你說???” 說到這個,簡水水一頓。 她不說她差點又像以前一樣給忘了,這次倒是提醒了她。 她問這個女生,“je t'aime是什么意思,是很臟的垃圾話嗎?” 女生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je t'aime?” “這是我愛你的意思啊?!?/br> 簡水水:“哦,原來是我愛……” 她閉上嘴,猛地扭頭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愛你啊。” 簡水水:“……什么?” 她一下站了起來,“我愛你?” 第62章 濃稠 水水,你不要我了嗎? 簡水水一下就抬高了音量, 猛地站了起來。 察覺到四周投過來的視線,她閉上嘴,神情復雜。 她抿了抿嘴角, 轉身離開現場。 女生剛想叫住她, 看著她匆匆的背影, 疑惑地閉上嘴。 …… 簡水水跑出現場, 往先前的花壇去。 跑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 微微的喘氣聲漸漸平息。 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也松了下來。 她眼神暗了暗, 又轉身往回走。 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她跟傅野,已經不可能了。 簡水水不是什么特別一言九鼎的人, 有時候還會小耍賴。 但是已經下定決心開始新生活,就不會輕易回頭。 只是一點小波動而已。 她緩緩攥緊拳頭。 原來他早就跟她說過愛她…… 那他為什么不告訴她呢? 為什么不給她安全感, 為什么結婚后忽然對她忽冷忽熱, 為什么有誤會不好好解釋, 只會冷硬地讓她不要鬧…… 他就是這么愛她的嗎? ……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日光傾斜, 厚重的窗簾擋住大部分光線,房間格外昏暗。 深色的沙發(fā)上, 男人垂眸望著地上的人, 細碎的額發(fā)在眼瞼下打出一片陰影,眸色越發(fā)沉冷冰涼。 卡斯珀才終于開始后悔,蜷縮在地毯上。 他的腹部傳來尖銳的刺痛,延綿到現在都沒有緩和。 傅野眉眼清致, 眼底無波無瀾。 他手里躺著一個黑色的手機, 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蠢人做壞事,至少不該囂張,容易留下把柄?!?/br> 卡斯珀目光死死地盯著傅野手里的黑色手機, “你不準把這里面的東西曝出去!” 對上男人冰冷的視線,他忍了忍,閉了閉眼睛,緩聲道:“……你本事大,我認栽,你到底想怎么樣?” 傅野突然起身,緩步走到他面前。 分明是英挺深邃的五官,卻有著與這俊臉完全相反的陰霾,黑色的瞳眸泛著冷光,“……哪只手摸的她?” 突然陰鷙下來的嗓音讓卡斯珀一頓,隨即有些焦急地繃緊了全身的肌rou,“都已經是這么多年前的事了,我怎么記得……??!” 他還沒說話,鋒利的匕首就順著他的掌間沒了進去,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 卡斯珀一進門就被傅野打掉一顆牙,吐了滿地的血,臉上沾滿了涎水和血沫,看上去狼狽不已。 他臉上的神情痛得有些扭曲,傅野仍然面不改色,黑眸沉冷,“不說,那就是兩只手都有?!?/br> 話落,將他另外一只手也釘在了地板上。 卡斯珀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后知后覺的疼痛和恐慌終于讓他失去理智。 他啞然片刻,本能地要嚎叫出聲,卻被傅野眼疾手快地往嘴里塞了條毛巾,“唔……” 連傾瀉痛苦的出口都被堵得嚴嚴實實,卡斯珀哆哆嗦嗦地哽咽,先前的囂張氣焰偃旗息鼓。 他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哀求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到現在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