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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手中的錦囊,多少有些好奇,拿過來拆開一看,竟是一塊看不太出形狀的玉石。 中間明顯曾經(jīng)斷裂過,只是被什么東西又重新粘合起來了,手藝高超,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太清。 這是…… 逼宮那天我曾經(jīng)摔碎的麒麟玉墜子! 他竟然把它粘合起來了! 這意味著什么我不會不知道,謝寧宇已經(jīng)默認了我們在一起這件事。 我不自覺握緊了玉墜,沉聲問道:“他還有交代什么?” 龍玖微低了一下頭,像是鼓足了勇氣,才道:“殿下他說,您至少一年得回來兩次,必須在京城待夠三個月,不然就換他去衛(wèi)國?!?/br> 我眉一挑,當即臉色一沉,“讓他來,看朕不打斷他的腿!” 龍玖一個哆嗦,猛的垂下頭不敢說話。 我深吸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道:“告訴他,三個月不可能,最多一個月,一年一次,若再敢過分,當心朕沖回京城揍他!” 龍玖連連應(yīng)是,起身之時我無意間看見他嘴角竟是翹著的,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險些不顧身份把這個侍衛(wèi)先揍一頓! 夜瑾及時拉住我的手,唇角竟也有些笑意,“你和你弟弟這么多年感情深厚,他不可能割舍得開你,你也不可能割舍得開他,就像你料定他會聽你的話照顧那位尚書千金,你們雖然有那場逼宮背叛,但你們彼此誰都沒想著要傷對方性命,也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況且他于你有所愧疚,日后必定會加倍對你好,他畢竟是未來的燕皇,不好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br> 道理我自然知道,心里還是忍不住氣得牙癢癢,哼哼道:“臭小子欠揍,若大婚之時隨的禮不好,我定沖回皇宮找他算賬!” 他抿著嘴看著我,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我氣著氣著,也忍不住笑了,“罷了,反正這個國家現(xiàn)在是他的,我不管了,我們回衛(wèi)國?!?/br> 他笑著點頭,“嗯。” 騎馬走出一段距離,我回頭遙望這座清晨之中的城池。 城墻之上,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親王錦袍在風(fēng)中飄舞,整個人就像一桿軍旗,定定站在那里,遙望著漸行漸遠的我們,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 我微笑著搖搖頭,對著他一揮手,向著衛(wèi)國的路,緩緩進發(fā)。 半月之后,我們回了衛(wèi)國。 兩月之后,我們在燕衛(wèi)兩國臣民的祝福之中,舉行了成婚大典,同一天,謝寧宇也從攝政王正式登基成帝。 自此,我大半時間都住在了衛(wèi)國皇宮,我?guī)淼哪切┤艘闯闪宋覍媽m的宮人,要么成了我的侍衛(wèi),或是心腹,周圍都是熟悉的人,倒也過得頗為自在。 半年之后,夜瑾從其他皇族那里過繼了一位三歲左右的世子過來,封為太子,與我一起悉心教導(dǎo)。 這孩子倒是個實心眼的,不僅聰慧,更沒什么壞心思,誰對他好,他也對誰好,我看著頗為順眼,閑著無事倒也不妨教他一手。 只是,不免有所保留。 我畢竟是燕國人,不可能幫著別國培養(yǎng)出一個完美無缺的君主,壯大他國,為自己國家?guī)黼[患,我對待衛(wèi)國一直堅守著一個原則:除非威脅到夜瑾的事情,或者是夜瑾親自開口,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惹到我,我都不會去插手,更不會隨意探聽以免誤會。 但夜瑾他太明事理,包括這個皇子的事情,也從未向我開過口。 我欣慰之余又總覺欠他良多,待他越發(fā)用心起來,我們的感情如膠似漆,從未曾有過任何隔閡。 衛(wèi)國在燕國庇護之下漸漸擺脫了七國之中最弱之國的地位,國力慢慢強大起來,但要及得上燕國,沒有個百八十年是不可能的,謝寧宇總算也沒辜負我的期望,燕國在他的手里并不比在我手里時差多少,他這個皇帝做的還算成功。 只是聽說,清瑤竟選擇了入朝做官。 我難以想象那樣一個溫婉柔美的人是哪來的勇氣頂著別人嫌棄鄙夷的目光在偌大一個朝堂站穩(wěn)腳跟的,即使有謝寧宇支持,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來是我傷她太深,讓她因此有了勇氣,她沒有嫁給任何一個人,相反,她能力不錯,輔佐新皇解決了幾個水患問題,也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被狠狠打了臉。 我頗為欣慰,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誰說女人一定要嫁人,她過得自在,我便也心安了。 “寧軒,吃飯了?!?/br> 我回頭,見夜瑾一臉鄭重的端著一碗岐山臊子面緩緩走過來,不由一笑。 燕國地處北方,主食面類,衛(wèi)國地處南方,主食米飯,他本吃不慣面條,但為了陪著我,還是在努力適應(yīng)著。 我搖了搖頭,都說過他幾次讓他吃米飯,他老是不聽,堂堂皇帝,竟然半夜三更跑御膳房偷吃東西填肚子,若不是我那夜醒來不見他蹤影四處尋他,都不知道他白天沒吃飽。 這個人啊,總是不懂得愛惜自己。 不過,今后有我在,總不會讓他受了委屈。 他不愛惜自己,那我來愛惜他。 誰叫我喜歡他呢。 我向他走去,走向我的后半生。 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明天構(gòu)思下新文,寫個大綱,一兩天開《本劍要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