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疑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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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為老侯的態(tài)度疑惑時,后者開口笑道:“吳先生這次的生意,怕是不跟我們合作也不行了?!?/br> 我臉色陡然一沉道:“朋友,打算威脅我不成?” 老侯也是術(shù)道中人,他應(yīng)該明白術(shù)道上的規(guī)矩。如果他真想以勢壓人,那未免玩得有點過了。 老侯笑道:“吳先生怕是誤會了。我想告訴你的是,臨陽近幾年一共發(fā)生了四起兇殺案和兩起失蹤案,案發(fā)地點都在三道崗子,也就是恒飛的老家。” 我聽到這時,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縮:“你想說什么?” 老侯看向我道:“如果我說,這六起案件都跟文鑫的案子極為相似,你會不會有興趣聽一聽案情?” “我沒有半點興趣!” 老侯的目的很簡單,他把恒飛當(dāng)成了犯罪嫌疑人,可是手頭上卻沒有半點能證明恒飛有罪的證據(jù),所以,想讓我在恒家的生意上充當(dāng)線人的角色。 可我卻一點兒也不想?yún)⑴c進(jìn)去。況且,從現(xiàn)在的情況上看,恒飛和文鑫絕不是同一角色。 文鑫是在拿活人獻(xiàn)祭,恒飛家的問題卻是出在了風(fēng)水上。血墓祭上一次也就夠了,沒有必要重復(fù)往里填命。況且,恒飛一直在做的都是斷去跟血墓之間的聯(lián)系,而不是繼續(xù)尋求庇護(hù)。 老侯的說法在我看來并不成立。 老侯被我一句話頂回去之后,默然點了點頭道:“既然吳先生沒有興趣,那我就不多說了。希望我們再見的時候,會有合作的可能吧!” “告辭!”我沒去接對方的話頭兒,直接離開了刑警隊。 我走在路上一直在琢磨老侯的意思,他不會無緣無故冒出那么幾句話來。我甚至覺得,就算我不跟他合作,他也一樣會去恒飛的老家。 這次的生意,只怕真要有些麻煩了! 我趕回恒家之后,第一個找到的就是葉燼,當(dāng)時只有他一直陪在恒飛身邊:“我和史和尚上樓的時候,你們一直在按門鈴,那時候608那邊有反應(yīng)嗎?” “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比~燼搖頭道,“老恒都要把嗓子喊破了,那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電話也沒人接。對了,警察那邊說,老恒的孩子失蹤了?!?/br> 葉燼不等我追問就繼續(xù)說道:“老恒那人挺封建,一腦子的重男輕女,以前就總念叨著得要個兒子繼承家業(yè),圈里也有朋友給他介紹過女人,他一直也沒看上眼,誰知道自己偷摸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 “老恒跟那個叫玲玲女人有沒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是他那個兒子卻是他的心頭rou,他剛聽警察說孩子丟了就昏過去了,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兒來?!?/br> 我側(cè)頭往屋里看了一眼,恒飛果然像傻了一樣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電話一動不動,就像是專門在等誰的消息。 葉燼道:“老恒回來就這樣了,就因為警察跟他說了一句‘還沒確認(rèn)為失蹤’。他在等警方的化驗結(jié)果,如果屋里沒有他兒子的血跡,就可以確認(rèn)失蹤了。” 我推門走進(jìn)屋里:“恒老板,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確認(rèn)一下……”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管!”恒飛沒等我說完就當(dāng)場拒絕,“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像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兒子怎么樣了!” 我沉聲道:“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幫你確定你兒子有沒有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先后兩次殺人的東西都是一匹狼,對吧?你也算是山里人,應(yīng)該知道被狼叼走的孩子未必會死。雖然那種希望很小,但并不是沒有。想不想說話,你自己決定?!?/br> 恒飛猛然抬頭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兒子真的沒事兒?” 我搖頭道:“我不敢保證。但是有些事情,你早點動手,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一旦晚了可就難說了?!?/br> 狼在東北傳說得并不比黃皮子、狐貍少多少,只不過野狼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就算常年住在山邊兒的人也見不著幾次狼,關(guān)于狼的傳說也就不再被多數(shù)人敬畏了。但是,按照恒飛的這個歲數(shù),應(yīng)該也聽到過不少傳說。 傳說,野狼在把獵物拖走之后,并不一定會立刻吃掉,或許會把獵物的腿咬斷之后,像蓄養(yǎng)家畜一樣養(yǎng)起來,等到食物不足的時候再吃掉。有時獵人在端了狼窩之后,說不定還能帶回幾只斷了腿的豬、羊。 我故意這樣提醒老恒,就是為了給他一點希望——現(xiàn)在鬼怪已經(jīng)逼上門了,我們不去爭分奪秒地找出真相,就只能消極防御?!熬檬乇厥А钡牡览碓谛g(shù)道上也一樣適用。 恒飛的精神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你說吧,想問什么?” 我說道:“你仔細(xì)想想,你家是不是得罪過老狼,或者說,你家鄉(xiāng)有沒有關(guān)于老狼的傳說?” “老狼?對!老狼……”恒飛臉色一下白了,“我爺……我爺在我小時候曾經(jīng)得罪過一只老狼。那還是我七八歲大的時候。那事兒,得從有一次我跟我爺上山的時候說起。” 恒飛一面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一面說道: 那年,我爺帶我上山,走到半山腰子的時候,看見有人拿著羅盤在山腰墳地那兒轉(zhuǎn)悠。我離著老遠(yuǎn)就是聽見有人說:“先生,這地方咋樣,你倒是說句話?。俊?/br> 人群里有個老頭兒啞著嗓子道:“地方倒是個好地方,可惜以前埋了東西,你想占這兒的墳地,就得搶風(fēng)水。這事兒怕是……” “怕啥?”說話那人叫王大貴,是村里一霸,“又不是埋著人,扒出來不就得了。” 那老頭點著頭道:“那我就勉為其難……” 我爺聽到這會兒張嘴就來了一句:“免你的狗屁!” 我爺脾氣倔,但是很少罵人,除非是真氣急了。王大貴轉(zhuǎn)過頭:“你逼逼啥呢?我干啥,關(guān)你個屁事?” 我爺指著王大貴:“你自己作死隨便你,別給村里人惹禍?!?/br> “去你媽的……”王大貴擼袖子的工夫,那老頭伸手把他攔住了:“站住!你不要命了?那老哥兒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你上去打人,想特么蹲笆籬子???” 那時候,我嚇得躲在我爺后面,也沒看著我爺究竟干了什么,就看著那老頭嚇得臉色煞白,嘴唇都直哆嗦。 “你給我松開!老子打不死他!”王大貴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掙了命地要過來,我爺就那么背著手站著,一點都不害怕。那老頭眼看要拉不住了,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他也是先生!” 王大貴這下傻了,哆嗦著嘴唇子:“他咋能是先生?你弄錯了吧!” “你找死,你自己去,別拽著我。這事兒,我不管了。”那老頭松開手就往山下走,王大貴喊都喊不住,等人走遠(yuǎn)了,他才敢往我爺這邊看。 我爺冷著臉道:“你特么最好別動這塊地的心思。給村里招了禍,老子扒了你皮!” 我爺說完就領(lǐng)著我往山下走,我一路上看了他好幾回,后來實在憋不住了才問了他一句:“爺,你真是先生?” 我爺說:“以前是,后來洗手不干了?!蔽以倬蜎]多問過。 沒過幾天,我就發(fā)現(xiàn)王大貴沒事兒就在我家附近晃悠,看那樣兒是想進(jìn)來還不敢。我爺說他心術(shù)不正,用不著搭理他,我也就沒多想什么。 可是,那天王大貴趁著我爺不在,從院墻外面翻進(jìn)來,急三火四地往我手里塞了一樣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拿著,拿著!” 我剛把東西接過來,王大貴就像是怕火燒手似的跑了。王大貴跑到門口時摔了一個跟頭,人都沒站起來就雙手按著地,拱著身子爬著跑出了門兒。 等我跑到門口,王大貴已經(jīng)沒了影兒,我這才打開紅布一看,那里面包著一顆牙。 那牙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東西身上拔下來的,足有我手指頭那么長,還像是在地里埋過,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暗黃。我也不知道王大貴要干啥,就把那牙給留下了。 那天,我爺出去干活兒,到了天黑也沒回來。以前,我爺不回來,我就自己先睡,從來也沒害怕過。那天卻不知道咋了,躺下就睡不著,總覺得窗子外面有人往屋里看,等我抬頭往外瞅,除了看見窗簾在一下下地抖,什么也看不著。 我坐起來把屋里的燈全都給打開了,就這么瞪著眼睛等我爺回來。 沒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聽見外面門響。我乍著膽子走到門口,扒著門縫往外看了看,什么都沒看著。就在我轉(zhuǎn)身想要回屋的時候,我卻覺得自己背后閃過了一道黑影。 那影子從下往上晃了一下就不動了,我就覺著像是有東西從門外面站起來了,趴著門縫從上往下看我。 我慢慢轉(zhuǎn)過頭往外面看時,卻看見門縫外面豎著一塊紅布白花的頭巾,看著就像是有個老太太扒著門,站在我家外面。 這大半夜的,誰家老太太跑過來敲門? 村里人忌諱半夜敲門,要不是出了大事兒,誰也不會大半夜的去敲人家門。 我正尋思著外面究竟是誰的工夫,忽然看見那老太太側(cè)著腦袋趴在了門縫上,她的頭巾下面竟然冒出來一只毛茸茸的尖耳朵。 ~~~~~~~~~~~ 感謝各位朋友支持,且聽下回分解! 感謝豆豆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