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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一下,你知道青丘在哪里、是什么地方嗎?”我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帶我去?你玩我呢?” “你們不是兄弟嗎?” “別說根本不是親生兄弟了,就是,你帶我去有什么用,全是狐妖,真不怕死?你指望我保護(hù)你嗎?” “死什么死?”她樣子有些疑惑,反過來摸我的額頭,“你發(fā)燒了?青丘三年前就與我們?nèi)俗搴湍懒税?,現(xiàn)在靈岳都不知道住了多少人了?!?/br> ……三年前,我剛好做鬼的日子。 “你怎么回事?” “……” “走吧!啰嗦死了。” “大姐你走慢點(diǎn)行嗎,我剛醒我頭暈……你要去哪兒啊?” “劍陣。” “那又是什么地方?”我死后的這三年,究竟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不能千里瞬行,我們靠劍陣過去?!?/br> “什么?!你入門這么多年連千里術(shù)都不會?”我不信,趙嵐不會,我信,蘇葵……那時門派比武我記得見過她打贏了很多師兄。 “會嘛,這不是前幾天犯錯,被師尊罰了不能出門嗎……” 我反手摸上她的手腕:“……靜心咒。你膽子真——” “你閉上嘴,師尊昨日閉關(guān)去了,實(shí)在天助我也,你不許說!” 我被她一路拉扯到天殊閣樓,凌空而立,與山門前的萬劍陣齊平,閣樓里原先是擺著一些書冊,現(xiàn)下開了門,卻是空空如也,只地上畫著一道法陣。 “師尊說了,像大師兄啊還有從前的云齊師兄那樣的,是有些天份,加上刻苦修行,才會千里瞬身,不計次數(shù)?!?/br> “我呢,也是上天眷顧,有那么點(diǎn)靈光。只可惜一日間用不到兩次,就會元?dú)馓潛p,”她拉著我坐在法陣中央,一邊說,一邊割破她自己,和我的手指。 “可是大多數(shù)門內(nèi)弟子都無法做到,御劍術(shù)于對遠(yuǎn)些的地方還是無用,有時候下山,往返過于繁瑣,碰到別的門派外的劍陣還是得步行一段。平日里派下山做瑣事的,都是剛?cè)腴T需要?dú)v練的師弟師妹,很是不便?!?/br> “兩年前師尊成功畫出了這道法陣,只需要用到用陣人的血,輔以師尊留在陣內(nèi)的法力,就都可以用千里術(shù)啦。” 我瞠目結(jié)舌:“師尊的法力就這么白白揮霍?” “師尊他老人家樂意嘛,而且這點(diǎn)法力算什么?!碧K葵不以為意,“誰叫我們不是蕭師兄也不是云齊師兄呢?!?/br> 我嘴角扯了扯:“你還叫他師兄?!?/br> 她低著頭以血補(bǔ)齊陣法,“旁人都說不好的,我沒親眼見著,憑什么附和?云齊師兄在時雖然話不多,也與我沒什么交情,可我不信他真的是個惡人,否則師尊也不會留他。” “……” “而且我很不喜歡云奕那個蠢貨,殺了痛快。”她畫完了陣,抬頭看過來:“這話你不許說出去,別給我惹麻煩!” “沒問題?!?/br> 就沖“蠢貨”這倆字,我也不會不答應(yīng)。 這么年頭一次聽人在我面前罵云奕蠢貨,我心里還是非常舒服的,看蘇葵也順眼了不少,于是就把要和姬塵影告?zhèn)€別的事拋諸于腦后了。 ☆、青丘 海外仙國,其實(shí)就是個名號,說白了不過是個小島,狐妖一族常住在此,從前還沒有這般和睦時,這里被說得很是邪乎。 有一年我下山除妖,追了一只狐妖至此,本以為它逃進(jìn)去我就不好捉了,誰知道它的同族已經(jīng)知道了它在外頭犯下的錯事,都沒讓它進(jìn)國門。 我曾在外看過這仙島幾眼,不過是個顏色艷麗,花草諸多的普通島嶼罷了。 由此劍陣身姿輕盈,只一個眨眼沒看住的功夫,我便親身置于島上,才覺得這里有多美。 未見景色,便有花香,耳畔鳥語嫣然,我摔在一處高臺上,看到下頭成林的紫荊花,開得正艷。 再遠(yuǎn)一些是村落,稀稀疏疏的街道和房屋,一顆巨大無比的樹木佇立在村落中央,枝葉延展,大得離譜,廣袤遮蔽整個青丘仙島,想必就是狐花樹了。 這里確實(shí)稱得上仙國,可惜姬塵影從小就被丟在外頭,也不知道后來回來過沒有。 “裴毅,你背后是什么東西?” 蘇葵一說話我才想起還有她,她就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處,我看了一眼:“什么?” “你背后……”她本來想朝我走過來,卻看著我身后,止住了腳步。 我回過頭,腳邊站著一只紅色的小狐貍,正歪著頭看我。 “mama呀——”這里是青丘狐國,這玩意兒不會是什么狐妖原形吧? 蘇葵翻了個白眼:“你別往我身后躲呀!” “你不是我?guī)熃銌?,快保護(hù)我!” “你太不要臉了!” 我和蘇葵正推諉著,忽聞一聲驚嘆,由遠(yuǎn)及近:“祭壇之上,何人喧嘩?” 緊接著兩道人影“嗖”地一聲掠至眼前,速度極快,一男一女,腦袋上都有倆耳朵。 男子手里拿著拐杖,臉倒是年輕,頗有幾分英俊,“汝是何人?為何會在祭壇上?” “人族的法術(shù)?!迸影櫭迹谧】诒牵骸笆菄鞯年嚪ㄓ质ъ`了。” “不可妄議國主。”男子對女子說完,走近了兩步:“二位貴客,吾為靈岳靈子名涂山煦,這位是靈女弟子白柔。不知貴客為何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