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飾演反派續(xù)命[穿書]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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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睡進(jìn)了大床的中間,許恙就只好縮在邊沿。 昏暗的燈光柔柔照在陳曦的臉龐上,他的目光便順著燈光流連于她的面頰,久久忘返。 她的呼吸均勻,唇角抿了抿微微的上翹,想來應(yīng)該做了個很好的夢。 許恙伸出手,未敢觸碰他,長長的食指就著昏暗的光線順著她臉頰的輪廓緩緩的撫過。隔著不過一厘米的距離,他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暖,雖未觸碰卻依然能清晰感覺到的暖。 那暖意順著許恙微涼的指尖緩緩傳入他的心房,又跟著心脈的游動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即使未曾觸碰,他亦被春意感染,心潮涌動間他再次聽到了心底哪處正因龜裂的發(fā)生而蓽撥脆響。那脆響仿佛冰封千年的大地被一絲春意軟化后的第一聲預(yù)兆,順著過境的暖風(fēng)細(xì)微的裂了縫,然后那裂縫就開始悄然滋長進(jìn)了冰川的每一個地方。 這件事情原本就與陳曦?zé)o關(guān),好美麗的人原本也沒有想過要將她一并抓來這個地方。 其實那時候,陳曦只需要猶豫一秒就會錯過將他綁走的車,然而陳曦似乎一秒也沒有猶豫的,明知很危險也依然伸手拉住了車門。 在黑衣人將她拽入車內(nèi)的時候,她也同樣的放棄了掙扎。 許恙的不掙扎,是因為他意識到了他逃脫不了,所以他才想要盡快的離開不給企圖拯救他的陳曦帶來麻煩。 而陳曦的不掙扎,是不是代表著她想要陪伴他? 即使明知前路危險,也依然愿意陪著他。 柔柔的燈光里,許恙的眸子也柔了下來。他那方才敲擊鍵盤時仿佛淬了層冰霜的眸子,隨著指尖感受的那微微的暖,一點點褪下了寒冰的涼。 因為開始慢慢感受到了歡喜與悲傷,他的心潮便也加劇起來。 從前只有不喜歡,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了很不喜歡。從前只會有不開心,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有了很不開心。 同樣,他的喜歡也被標(biāo)注出了不同的程度,許意和姚兆是他的很喜歡,而陳曦是他很喜歡中的特別喜歡。 他開始知道,不同尋常的喜歡是什么樣子。不同尋常的喜歡,是不允許人輕易染指,是希望能日日相見,是不愿意分享的只愿屬于自己一人的喜歡。 許恙靜靜描繪完陳曦的輪廓后,將食指收了回來。 他縮在床沿枕著自己的手臂,長久的注視著陳曦的睡顏。 如果他們這樣的距離不是因為被逼之下的無奈,那該多好??上В@并不是長留之地。 陳曦已經(jīng)試探出了將他們綁來這里的人究竟會怎么對待他們。 他和陳曦也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們的意思。 陳曦作天作地的上竄下跳其實是有意義的,那是陳曦在刻意試探那兩位對他們的容忍程度。 如果作天作地卻只能被包容部分,他們一定會在拒絕陳曦的時候,跟作精少女陳曦三令五申作為一個人質(zhì)需要懂得的規(guī)矩。 但好美麗完全包容了陳曦的所有要求,即使陳曦將臥室里的監(jiān)控器直接砸了,那兩位沒有再出面,更沒有重新另安上一個監(jiān)控器。 這證明他們的處境其實很危險。 全面的包容和超越極限的耐心,證明他們已經(jīng)時日無多。好美麗將他綁來這里,要的只有核心程序。他們不準(zhǔn)備將許恙留下來,也不認(rèn)為許恙有繼續(xù)留下來的價值。 如果許恙沒有了價值,陳曦也便沒有了價值。 他們命懸一線,時日無多。許恙交出核心技術(shù)的時候,便是他們將要喪命的時候。 所以,許恙也沒準(zhǔn)備要跟他們客氣。 沒有窗戶的房子里不會有日光,沒有日光,你便不知道這世間的時光變幻。 陳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當(dāng)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沒有人叫醒她,也沒有人打擾她,起來的時候她裹著被子一身的汗。 起來之后,她以五指當(dāng)梳,隨便的順了順頭發(fā)。順好頭發(fā),她便趿著鞋下了樓。 樓下除了許恙,好美麗的那兩位,還有兩個膘肥體壯的黑衣人。 陳曦知道這情況逃不掉,于是索性放平心態(tài)非常淡定的跟各位仇家笑了笑。 陳曦走到許恙的身邊,坐下,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 她不知道此時站在許恙對面的那兩位為什么面色緊繃,但可以猜到一定是許恙提出了什么讓他們覺得不高興的事情。 她不顧一腦袋亂蓬蓬的頭發(fā)噠噠下樓,就是因為此刻這里的氣氛已經(jīng)凝固。 陳曦跑到許恙身邊,很自然的抱住許恙,將頭靠在了許恙的肩膀上。然后,她側(cè)目問對面那兩位:“現(xiàn)在能開飯嗎?我好餓?。 ?/br> 電腦上顯示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出頭,所以陳曦的這頓飯代表了早餐,同時也代表了中餐。 陳曦風(fēng)卷殘云,許恙細(xì)嚼慢咽,他們倆被全程圍觀。陳曦擺擺手很輕松的對旁邊那倆位圍觀老頭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腦袋不靈光,放心放心,你們換兩個別的型號來我保證我們家許恙能搞定?!?/br> 這話油膩得誰聽了都不信。 但此時許恙的程序已經(jīng)報廢了他們起初領(lǐng)來的那個一人高的機(jī)器人,說是程序運轉(zhuǎn)之后與本源發(fā)生了不兼容,還得拿點其他的型號再試試。 原本想著這個弄好之后他們就能直接把人給解決了,無端端的,他們不僅給人看了這個ai的全部資料,并且還需要再提供一些別的款式。但最讓他們不爽的是,他們問這個叫許恙的人換個別的型號來是不是就能搞定,結(jié)果他說不知道???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其他款式的ai本源代碼會不會跟佳兆的沖突,這人沒有看過具體的數(shù)據(jù),他說不知道其實也很正常。 羅博士負(fù)責(zé)技術(shù),對這一方面的情況比較了解,于是他好言勸總裁:“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程度了,我建議按照他所說的做?!?/br> 總裁睨了羅博士一眼,問:“按他說的做?如果我們所有型號的本源都不兼容呢?你要知道,如果他這么做了等于是窺看了我們公司所有的機(jī)密程序和資料!” 羅博士點頭:“對,他如果檢視了我們所有的信號,確實等于窺看了我們公司的所有機(jī)密,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本來就已經(jīng)是見不到太陽的人?!?/br> 語畢,一臉慈善的羅博士向那神色冷戾的總裁綻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被他一番提點,總裁總算平靜下來:“你說的對,他已經(jīng)是將死的人,我們不必在乎這些?!?/br> 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聲音不大,但因為都用了法語交流,所以絲毫不擔(dān)心被人聽去,所以聲音也不夠小。 陳曦昨天作天作地后其實已經(jīng)有了他們不準(zhǔn)備留她和許恙一命的心理準(zhǔn)備,但此時聽著人輕松愜意的談?wù)撝约阂姴坏矫魈斓奶?,陳曦心頭不免怒氣翻涌。 可是,她出色的演技不會允許她將這些危險的情緒表露出來。 陳曦開心的吃著華國菜,一邊對羅博士他們說這家餐廳不行,還請他們下一頓換一家更好的更高級點的來。想要人家的核心技術(shù),總要拿出點誠意對不對? 羅博士點頭道好,跟許恙確認(rèn)了一些問題后,他們態(tài)度良好的準(zhǔn)備出去。 陳曦一看他們要走,趕緊把人給叫住了。 陳曦問:“你們能把這些保鏢叫出去站著嗎?我不樂意看見他們?!?/br> 羅博士笑瞇瞇道:“許先生已經(jīng)要求過了,不會讓他們再上樓上去。陳小姐如果不喜歡看到他們,可以一直待在樓上。這些人我得放在下面,以便提醒陳小姐不要因為私人感情耽誤了許先生的工作?!?/br> “要知道,他答應(yīng)我們的是三天,那么三天就將是我們耐心的極限?!边@是羅博士對陳曦的提醒。 陳曦很生氣,直接將手里的餐勺飯碗扔進(jìn)了桌上的菜盤子里,一臉陰沉地噠噠跑回了樓上。 許恙的視線追隨者陳曦的身影遠(yuǎn)去,久久沒有收回。 然后,他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對好美麗的那兩位道了句抱歉,匆匆的朝陳曦追去。 陳曦坐在床頭等許恙上來,等了會兒許恙果然上來了。 他上來了,身后還跟著個黑衣人,陳曦很生氣的指著那人跳腳道:“不是說好了不會跟上來嗎?!” 那黑衣人想起羅博士確實應(yīng)了許恙的要求,頓時有些尷尬的縮了脖子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他又側(cè)頭往上看了一眼。 他正看見少女張開手臂抱住了男人,男人亦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回抱住了她。 好美麗的兩位高層沒有看出來,但他總覺得這對男女之間有那么一點點說不上的奇怪。 陳曦抱住許恙后輕輕的踮起腳,踮起腳將下巴擱在許恙的肩膀上,她便能很清楚的看見那黑衣人還有沒有躲在樓梯上。 她伸長脖子仔細(xì)的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貼緊了許恙。她頂著腳尖,因此半身的重量靠在了許恙的身上。為了扶穩(wěn)她,許恙只能反手將她抱緊,便在這時他感覺到了方才還擱在他肩頭的那個小腦袋,向著他臉頰的方向偏了偏。 陳曦輕聲道:“許恙,你交出技術(shù)我們會死,三天之內(nèi)交不出也不會好過,所以我們該怎么辦?” 被人抓在手心里拿捏的感覺實在不太好,陳曦?zé)o法可想但總想要幫點什么忙。 許恙環(huán)抱住她,沒用什么力氣。陳曦等著他的回答,所以他學(xué)著陳曦的樣子偏過頭來,貼近陳曦的耳廓,輕輕的道:“我有辦法。” 他的聲音輕柔中帶著點獨特的磁性,在如此之近的距離里傳入耳中,像一柄彎彎的勾子,探入她心頭輕輕的撓。陳曦沒來由的一怔,一怔之后趕緊將許恙一把推了開。 她意識到了自己臉上火燒火燒的燙,于是著急忙慌的伸出兩手將臉頰一抱遮了起來。 許恙猛地突然被陳曦一把推開,趔趄退后幾步后不知所措。 他剛剛才說了他有辦法,他如今與陳曦休戚相關(guān),他有辦法的話陳曦不應(yīng)該開心嗎?為什么突然將他一把推了開? 他想開口,陳曦一看他要說話,就趕緊瞪大眼睛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尖,然后再收手回來將食指比在了雙唇上。 陳曦讓許恙閉嘴。 她能大概猜到許恙想問什么,但這屋里有竊聽器,許恙不可以堂堂詢問,不可以堂堂的說。 陳曦抱著臉頰,隔著五步距離遙遙的看著許恙。 手足無措又被勒令不許說話的許恙,只好抿著唇無辜的站在原地遙遙的與她相看無言。 陳曦吸了吸鼻子。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就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就連拉近距離的樣子許恙都是學(xué)的她,為什么她會陡然心如捶鼓,臉色紅紅? 陳曦又吸了幾口氣,這才平靜下來。 瞧著許恙還是那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陳曦抿著唇朝許恙走了過去。 她指指自己的左耳沖許恙點點頭,許恙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讓自己說話。 有什么話現(xiàn)在趕緊說的意思。 于是,許恙拘束的握緊了雙拳,將兩只略顯僵硬的手臂微微的背向身后。高大的許恙以一種非常禮貌的拘謹(jǐn)?shù)膽B(tài)度再一次湊到了陳曦的耳邊,他道:“明天。我讓你過來的時候,一定要緊緊跟著我?!?/br> 緊緊跟著我,不要把我推開。 陳*技術(shù)白癡*曦被抓來之后的每一分鐘都在生動詮釋著一句話——混吃,等死。 她昨天上躥下跳了住處,今天實在沒有東西能挑刺,她就開始要求各種各樣的吃食。 不給就絮叨絮叨絮叨,不停的絮叨。鬧鬧鬧鬧,不停的鬧。 作精少女真的非常令人心煩,羅博士直接停了臥室里的監(jiān)聽,耳不聽為靜。 鬧了一天,陳曦終于得了一頓還不錯的晚餐。 每一樣試了幾口后,陳曦可以下一個結(jié)論,這一桌子的東西至少來自五家不同的餐廳。 如果不是性命危在旦夕,陳曦真想要夸他們一句這服務(wù)還真好。 許恙的食欲因為陳曦的好食欲而提高。陳曦的心態(tài)看起來非常好,該吃吃,該睡睡,食欲還極其的高,看著許恙的心潮也從低谷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