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飾演反派續(xù)命[穿書]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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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確實是最好的一個。 她最有耐心,伺機而動,審時度勢,若不能一擊即中,她便不會出手。清裕只是很好奇:“上月十八的那一晚,明明是很好的機會,你為什么不出手呢?” 她說的,便是挽風(fēng)上塌欲抱走小皇子時抖手握住匕首柄,卻最后又將匕首收回的那一次。 那次,清裕其實已經(jīng)布置了四圍。 只要挽風(fēng)有任何一個動作,她都將血濺當(dāng)場。然而在最好的時機里,挽風(fēng)卻沒有任何動作。 原本清裕以為是自己猜錯了。 她深刻的反省了很多天,她反省著自己的疑神疑鬼,反省著自己是不是對舅公太過猜疑,反省著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沒等她反省透徹,她便看見了伺機欲動欲刺殺荀相的挽風(fēng)。 所以,她并不是不殺自己了。 她只是擅自把刺殺的對象改成了荀相。 清裕想知道:“為什么?” 挽風(fēng)道:“因為我知道,這并不是您的錯?!?/br> 被荀相選中,并不是小姑娘的錯;成為荀相手中的傀儡,并不是小姑娘的錯;最后成為女皇,也并不是小姑娘的錯。 她只是一個被選中的人,一切錯誤的根源其實都是那血腥暴戾的男人。 清裕坐在床邊,踢了踢小小的腳。她輕輕的問:“挽風(fēng),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殺不了荀相,為什么要殺我?” 清裕其實最開始也是不懂的,但荀相讓她懂得了這件事情。 好看的男人盤膝坐在她的面前問她:“陛下覺得他們殺不了我,為什么會想要來殺你呢?” 清裕想了想:“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傀儡,您控制了我,所以就應(yīng)當(dāng)殺了我?!?/br> 那擁有至美姿容的男人聽了她的回答,似乎覺得十分好笑。先是輕輕的笑,接著他便開始大笑,胸腔起伏著越笑越大,他被笑出了淚來。 他邊笑邊搖著頭道:“對,他們認為你是我的傀儡??扇绻话盐覛⒘耍退隳闼懒?,我也還能不斷的扶植出更多的傀儡?!?/br> 荀溯笑容漸褪,肅目擦干眼角的淚,他眼中的溫情盡皆褪去,冷著眼他問對面的小女皇:“不是這個原因,再想?!?/br> 不是為了殺死傀儡,不是為了殺死棋子,只是因為她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個登上大寶的女子。 女子,是不配坐在那里的。 朝野上下爭執(zhí)搶奪的不僅僅是對權(quán)力的控制。 在這個從未允許女子踏足的朝堂之上,她這個小女皇和扶她上位的荀溯成了真正的異類。甚至在荀溯的陣營里,也一樣存在殺死她讓小皇子繼位的呼聲。 她這個女皇,因為女子的性別成為了荀溯與這朝野上下與這世間所有士大夫之間最深的矛盾。 夜間的涼風(fēng)緩緩的吹拂,拂過挽風(fēng)的肌膚,吹起了她一身的戰(zhàn)栗。 小女皇坐在床沿笑著說:“我想了想,其實也是。我還有很多尚在封地的哥哥們,他們里有些性格十分軟弱,做傀儡其實也很適合。而且,我還有個皇弟,是母后和父皇所生,不僅占了名義上的正統(tǒng),而且還更小,更好控制。” “所以為什么荀相要選我呢?”清裕的思緒飛到了登基前的那個深夜。 那個她第一次遇見刺客的晚上。 看著刺客被當(dāng)場斬殺,一地血泊,清裕瑟瑟發(fā)抖,拽著荀溯的衣袖道:“荀相,我能不能不做皇帝了?” “能不能不做?” 她作為一個無法掌握權(quán)力的長公主,備受寵愛的開開心心的長了大。她學(xué)的是女戒,學(xué)的是女紅,學(xué)的是一切女子該學(xué)的東西,她從來沒有學(xué)過高高廟堂的冷酷,從來沒有學(xué)過權(quán)力的傾軋,也從來沒有學(xué)過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無數(shù)想要取下她性命的人。 他們?yōu)槭裁匆∷男悦?/br> 如果只是因為她是與他們格格不入又截然不同的女人,她便實在不想再坐上那個位置了。 荀相其實有許多更好的選擇。 那些非她母后所生的哥哥們,沒有需要忌憚的母族勢力。即便他看中的是她正統(tǒng)的身份,她那身為男子的小弟弟也比她要合適的多。 所以,為什么偏偏,一定要是她呢? 那個冰冷刺骨的夜晚,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他只問了她一個問題:“為什么你覺得這個位置不可以讓女人坐?” 對啊,為什么不可以讓女人坐呢? 為什么? 他們總說女子無能,可如果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向他們證明著自己的潛力和能力呢? 他們總說女子氣量小,可如果她也能如歷史上的那些明君一樣做得很好呢? 如果…… 一切的如果,都取決于她和荀溯必須活著。 不僅要活著,還需要活得很好,精力充沛的與一切的爾虞我詐斡旋,最終才能戰(zhàn)勝這天下所有人的疑惑。 好好的活下去,便是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清裕下了床,站在臥榻的臺階上,因此有了比挽風(fēng)略矮了一個頭的高度。 她問:“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 他們要我死的原因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是棋子,他們要我死的原因從來都只是因為我是女子。 所以,清裕問挽風(fēng):“同為女子,你愿意幫我嗎?” 成為一個帝王,便該有一個帝王的心胸以及帝王的用人手段。她將以他人之刀殺死他人,這是她成為賢明君主的第一步。 “咔!” “很好!”陸天滿意道。 這批主副演都是他親選的,表演順利他也格外舒心。 開機之前原本他還有點擔(dān)心那飾演小女皇的演員掉鏈子,但沒想到鄭菲和陳曦兩個人很能帶人入戲,那演小女皇的演員本來就非常有靈氣,被他們這一帶,簡直亮瞎全劇組工作人員們的眼。 陸天最近rou眼可見的心情好,全劇組的人都跟著松了口氣。 跟著陸導(dǎo)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發(fā)飆。他本來就是面冷的人,一發(fā)起飆來簡直令人聞風(fēng)喪膽瑟瑟發(fā)抖。過去有好些被塞進組里的流量都因得到了潑頭痛罵,再也不敢頭鐵往陸導(dǎo)的劇里鉆。 所以這回主副線都拍得比較舒心,大家都跟著有點其樂融融的意思。 導(dǎo)演喊卡,道具組的人員們紛紛開始收拾東西。便有一個人欸了一聲,指著床上的小人道:“這小屁孩睡著了。” 飾演小皇子的男娃原本特別鬧騰,他mama說了,待會兒好好趴在床上等著這場戲結(jié)束,安安靜靜不惹導(dǎo)演叔叔罵的話就給他買一桶星球杯。小孩就開開心心的撅著屁股趴著,沒想到趴著趴著居然真睡著了。 呼呼大睡的小娃娃淌出了口水,他mama趕緊把人給抱走了。 聽說是選角導(dǎo)演的大姑的小孫子? 睡著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醒來的時候?qū)嵲谑遣惶小?/br> 鄭菲回頭卸妝的時候碰見陳曦,鄭菲問:“要不要一起吃個宵夜?” 陳曦笑:“這次少放點辣?!?/br> 鄭菲很能吃辣,無辣不歡的那種嗜辣。陳曦自問還算是能吃辣的人,但鄭菲那種辣度實在下不了口。 鄭菲點頭:“行,我的辣,你的不辣?!?/br> 拍了幾個月的戲,雙方的脾氣還算是相投,關(guān)系自然好了起來。 鄭菲還需要仔細控制身材,其實真的吃起來吃的并不多。陳曦這邊吃得就比較恐怖了。 鄭菲慢悠悠道:“你是我第一個見過的真把這么多東西吞肚子里的人。” 陳曦點頭:“我也是很高興我不胖。” 她真的非常感恩原主這么個體質(zhì)。 鄭菲問:“有什么秘訣嗎?” 陳曦:“投個好胎吧?!?/br> 鄭菲翻了她一個白眼:“切?!?/br> 私底下鄭菲也是帶著些棱角的,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八面玲瓏,這或許也是為什么她在圈里真有那么多好朋友的原因。 她因表面的八面玲瓏很好的處理了一些疏遠的關(guān)系,但對于她真正想要結(jié)交的朋友,她會適當(dāng)?shù)穆冻鲆恍┬愿裆系募獯獭E紶柕牟惶怃J的扎一下人,扎得不深又不痛,只讓人覺得這人并不完美虛浮,算得上是個有性情的人。 人有遠近親疏,才能突出親近之人的不同。人有愛恨仇怨,才能顯得更像一個真實的人。 像鄭菲就讓人覺得剛剛好。 鄭菲刷著手機,刷著刷著突然問:“杜氏的小杜總出事了,這事情你知道嗎?” 陳曦心頭咯噔一沉:“出事了?” 她知道許恙的故事,也知道杜嘉的結(jié)局。她走的那天抱了抱許恙,安撫許恙一番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如果許恙想殺杜嘉,不管相隔多遠,不管什么時間都可以。她就算日夜守在許恙身邊,也杜絕不了許恙的殺意。 但從那次擁抱之后,陳曦已經(jīng)很明顯的感覺到許恙整個人都柔軟下來。他又回到了那個柔軟的許恙的樣子,就連拍出來的照片都帶著些溫柔的氣息。 而且陳曦也隨時關(guān)注著新聞,一直沒有看見杜嘉有什么特別的新聞,怎么就出事了? 鄭菲看了看陳曦:“你還真不知道啊?” 鄭菲第一次遇見陳曦的時候,就是在鴻的國內(nèi)秀場,杜嘉還糾纏著她的時候。鄭菲以為陳曦就算對杜嘉真沒什么意思,但至少會有一點點的關(guān)注杜氏那邊的情況,結(jié)果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沒想到陳曦的回答更令她驚訝:“最近我都有看新聞,沒看見有杜嘉的新聞啊?!?/br> 鄭菲晃了晃手里的筷子:“嘖,有些新聞太小或太嚴重,是不會報道出來的?!?/br> 瞧著陳曦還想說什么,鄭菲趕緊堵了陳曦的嘴:“你如果真不知道,我倒不能跟你聊這事了。我就是有點好奇,你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杜嘉的事情雖然沒上新聞,但圈里早就已經(jīng)傳開了。 陳曦不知道,因為有些人覺得她沒必要知道,而更多的人以為陳曦跟杜嘉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點什么,屬于杜嘉愛得她要生要死追妻火葬場追也追不上系列,所以大家基本上都不敢在她面前嚼舌根,怕她哪天跟杜公子重歸舊好,杜公子轉(zhuǎn)頭與人算賬。 鄭菲不愿意說,陳曦還是能找人問的。 公子圈的人她好歹認識幾個,打聽杜嘉這人的事情問許意和姚兆不太合適,但有個人選特別不錯——鄭家小四鄭遠憂。 第二天一早,鄭遠憂就收到了陳曦的信息,陳曦問他:你知道杜嘉的事情嗎? 鄭遠憂抓抓頭。問得這么直接,難道真對杜嘉有什么意思?他就不是很想跟陳曦聊杜嘉的事,所以他早好些天知道杜嘉的事情后也沒告訴陳曦,他想陳曦沒必要知道,而且她大約也不大想知道。 可沒想到今天一早,陳曦指名道姓的問了杜嘉的事情,這就逃不開了。 鄭遠憂老實回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