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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又想到那日去教坊司時,言則璧有意的讓我?guī)巷w舞,給我灌輸出行時,要帶上飛舞保護我的想法。而當天晚上,言則熙送我回將軍府后,飛舞有關于我同言則熙無意的問話……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我之前怎么會把言則璧想的那么簡單呢?我明明很了解他的,他此人心機謀慮之深,絕非常人可比。 我竟然愚蠢的認為這樣一個人會對我動真情,真是太可笑了,我們之前的交往,也許就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局吧。 那我該拿飛舞怎么辦呢?除掉她?我有些不忍心,畢竟她除了給言則璧透漏我的消息,報告我的行蹤,確實也沒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而且她還算是一個得力的人,比采兒要得力。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是決定留下她。 第一:我做的事是不怕言則璧知道的,更何況以后還要輔佐他,言則璧此人狡詐多疑,把飛舞放在身邊,每日里給他匯報我的動態(tài),未嘗不是一件讓他對我放心,不懷疑我有謀反之心的有理依據(jù)。 第二:就算我換掉飛舞,我對言則璧有信心,他肯定還有辦法,往我身邊安排人,我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這還要再安排個人,我都不知道此人是誰,把細作放在明面上,比讓細作混在人群中不易察覺,對我而言更安全。 唉,言則璧實在太強了,無處不在的言則璧無孔不入! 我張了張嘴,沙啞著嗓子:“水?!?/br> 飛舞瞬間驚醒,抬眼見我正定定的望著她,哇的一聲哭出來:“小姐,你終于醒了,你嚇死飛舞了?!?/br> 她快速起身,從軟塌旁邊,給我接著一小杯溫開水,用小勺一下一下的喂我喝。 我喝了大概半杯,對她道:“我睡了多久?” 飛舞眼淚從眼眶里‘嘩’的流出來,哭道:“整整兩天,太醫(yī)來過了,說小姐傷心過度,才導致整個人進入昏迷狀態(tài)?!?/br> “太醫(yī)這么說的?” 飛舞用力點頭:“六殿下聽完太醫(yī)的話,臉色黑的可怕?!?/br> 我蹙著眉:“言則璧還沒走?” 飛舞看了我一眼小心道:“小姐昏迷了一天,我找了尋多大夫都看不出原因,我沒辦法拿著那日小姐給我的令牌,去六殿下府求救……”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飛舞這個小細作,也算對我有心了,我知道言則璧管理下屬極其嚴格,特別是手下的眼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是不得主動去聯(lián)系他,或者聯(lián)系上級了,看來我昏迷的時候,飛舞確實嚇壞了。 飛舞忐忑的望著我:“小姐,你是不是怪飛舞自作主張?!?/br> 我柔聲道:“怎么會呢?你也是為了我好,而且我就是被他氣病的,不找他找誰?” 飛舞表情復雜的點頭強笑道:“小姐我去把太醫(yī)找來,給你把把脈?!?/br> 我點頭同意,她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我看向桌臺上的黃歷若有所思,我昏迷了兩天,也就是說大軍壓境已經(jīng)五天了。 我掰著手指頭算,這樣說來,我最晚今天就要啟程,趕往邊疆需要三天,那就是第八天,距離爹爹被公主使團刺殺,還有兩日。 飛舞請來了太醫(yī),太醫(yī)裝模作樣的號了半天脈,連聲奇怪:“你昏迷時,脈搏若有若無,幾乎等同于身消之人,可現(xiàn)在醒了,脈搏竟然自行恢復正常,當真是奇怪的緊?!?/br> 我編了個借口給太醫(yī)解惑:“人的心情差時,整個人都不想活在這個世上,自然脈搏若有若無,現(xiàn)在心情好了,重新覺得生活充滿希望,自然恢復正常,心是人最好的良藥?!?/br> 太醫(yī)眼放精光的望著我,點頭贊同:“姑娘所言極是,希望姑娘能一直開心,身體健康?!?/br> 我對飛舞道:“一會上賬房,支二十兩銀子,謝謝太醫(yī)?!?/br> 太醫(yī)連忙起身擺手:“老朽受六殿下所托來給姑娘瞧病,沒做什么姑娘就自愈了,老朽無功不受祿,可不敢拿姑娘的銀子?!?/br> 我點頭笑道:“太醫(yī)不必客氣,這銀子就當六殿下給的?!?/br> 太醫(yī)一怔,隨后拱手道:“是?!?/br> 我讓飛舞喚來恒春,恒春進來后,我假意先詢問了幾句鑲玉的近況,然后佯裝不經(jīng)意對飛舞道:“我有些餓了?!?/br> 飛舞趕忙面帶喜色的出去給我弄吃的。 我對恒春低聲道:“你去弄兩套男裝,一套是飛舞穿的,一套是我穿的。再兌換些銀票,買三匹良駒,晚上我們?nèi)齻€趕赴邊疆?!?/br> 恒春望著我眼波一閃:“今夜?小姐你的身體……” 我搖搖頭:“我無事,按我說的辦,還有記住晚上出發(fā)前,不要讓飛舞知道。” 恒春驚詫的抬眼望我,隨即點頭出去了。 我起身喚來采兒,給我打些熱水,想好好泡個澡,采兒命下人把木桶灌上熱水,撒上花瓣,我讓采兒給我搬了把椅子,放在木桶邊,就讓她退下了。 我慢悠悠的褪掉衣衫,把衣衫放到椅子上,踩著椅子進了木桶,緩緩坐在水里,整個人舒服的長嘆了一口氣。 “真是沒有比泡澡更舒服的事了。” 額頭靠著桶邊瞇著眼想對策,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極猥瑣的調笑:“泡澡時不要睡,會溺水的。” 我猛然睜開眼睛,是言則璧。 我瞪著他:“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言則璧把我木桶邊用來放衣服的椅子拉了拉,把衣服丟到一邊,他自己坐了上去,扒在木桶上,嘴角含笑的望著我,無賴道:“你脫衣服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