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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言則璧讓那二人回去自行領(lǐng)罰,很顯然他們是言則璧的人!就算尚文禮事后,讓我前去辨認將兩人指認出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封住他們的口。 果然,言則璧望向我的眼眸中帶了一絲笑意,立刻明白了我拋出來的線。 他抿了抿唇,似乎有點不情愿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接了我拋出來的話頭,語氣寬和道:“文禮,右亭,我今兒吃多了酒,本來隨下屬在外逛街,不知怎的就逛到這將軍府來了,剛才的事,我記不太清了,既然你們都在,那想必烈姑娘也不會孤單了,誅風(fēng),咱們走吧?!?/br> 說著好似無事人一般,慢條斯理的穿好地上的外衣,我見郭右亭同鑲玉二人皆是緊握著雙拳,眼神噴火的盯著他。 鑲玉咬著牙想起身,我連忙拽住她,用很小但全屋都能聽清的聲音對鑲玉哭道:“不要,他說如果烈家敢為難他,他就……將此事告知天下,用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活活逼死我。” 鑲玉聞言落淚,罵道:“言則璧你還是個皇子,簡直豬狗不如?!?/br> 言則璧黑著臉瞪我,他此時一定氣的很,目前這個局面,不管我污蔑他什么,他都只能認下,要不然他休想安然無恙的從將軍府離開。 他揉了揉太陽xue,依舊被動認了我的誣陷,照單全收淡淡道:“今天這事,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不會對外說一個字,如果你們真的為了她好,那便也學(xué)著我守口如瓶?!?/br> 話說完,自己也穿好衣衫,快速的走向門口,迫不及待的出了臥房大門。生怕此刻興風(fēng)作浪的我,再心血來潮的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栽贓陷害之語。言則璧剛出門口,誅風(fēng)緊隨其后。 我看見郭右亭拎著劍,似乎也要跟著出門,剛想出口阻他,尚文禮忙一個箭步向前,拉住郭右亭道:“右亭,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安慰烈姑娘?!?/br> 我聞言連忙一邊拭淚一邊涕不成聲。 尚文禮低身撿起被子,塞給郭右亭:“快去啊?!?/br> 郭右亭黑著臉,盯著我的床榻,沒接尚文禮的被子,也沒過來。 我坐在床上,腦海中一直翻江倒海的琢磨,如何讓郭右亭對我死心,就在我一籌莫展之計,郭右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是我沒用?!苯又焖俎D(zhuǎn)身,也出了臥房大門。 額……我微微一怔,他是在為自己剛才的懦弱而道歉么?沒有勇氣斬殺言則璧而自責(zé)嗎?唉,想來也是,言則璧畢竟是皇子,他若為了我沖冠一怒為紅顏,斬殺皇子確實也不太值得,畢竟我們相交并不深,只是說過幾次話而已。 尚文禮看著郭右亭的背影,恨恨的嘆了口氣,回身拱手向我床榻處行了一禮,但卻未抬頭看向我的床榻,眼睛瞥向別處客氣道:“烈姑娘,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請烈姑娘想開些,切莫太難過傷了身子。另外右亭是真心喜歡姑娘,只是他不善表達。我與右亭是多年至交,尚某向姑娘保證,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同任何人提起,還望姑娘寬心養(yǎng)好身子,尚某先告退了?!?/br> 說完又拱手行了一禮,緩步退了出去。 我見他們二人走了,連忙對恒春道:“恒春關(guān)門?!?/br> 我轉(zhuǎn)頭看向剛才從窗戶飛進來的陌生姑娘。她剛才是緊隨誅風(fēng)之后,飛身進屋的,簡簡單單一個轉(zhuǎn)身,就可以看出她功夫不弱,我一雙眼定定的望著她,好奇的對鑲玉道:“這位姑娘是?” 鑲玉擦擦眼淚,連忙道:“她是鳳品媛,你還記得我同你講的,懷遠縣令被下了大獄,那個被發(fā)配到教坊司,武藝高超的縣令閨秀嗎?就是她。” 我一下想起來了,挑了挑眉,上下打量她。 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黑衣,一雙手白玉一般,垂在身子兩側(cè)。她此刻正緊緊抿著唇,眼里似有憐惜之意,一言不發(fā)的望著我。 見我打量她,她對我輕輕福了一禮道:“烈姑娘,品媛知道今日之事,關(guān)乎女兒家名節(jié),品媛對天發(fā)誓,今日之事,此生不會同第二人提起。請姑娘莫擔(dān)心?!?/br> 我點點頭,她是被鑲玉救出來的,那應(yīng)該就是個可靠的人,而且觀她模樣,并非是個jian險狡詐之人,心思一定,我對恒春道:“恒春,我同鑲玉還有鳳姑娘有話要說。” 恒春領(lǐng)命,先關(guān)了窗,后出了門口,回身將臥房大門緊閉。 我見屋內(nèi)已沒有外人,連忙小聲對二人道:“你們別難過,我騙郭右亭的,言則璧沒怎么著我,剛把我扒光,你們就來了,來的真是太及時了?!?/br> 鑲玉跟鳳品媛聞言都一怔,望著我一臉的不敢置信道:“那你剛才那都是……”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郭右亭總是糾纏我,我沒辦法才出此下策,郭家是什么門庭,怎么可能會娶一個清白已失的女子。所以啊,這樣一弄,郭右亭肯定不會再來煩我了,不然你人還在教坊司,受制于他們家,我怎么好得罪他。” 豈料我話音剛落,鑲玉卻面帶難色,微微抬頭看了眼鳳品媛,鳳品媛則回了她一個我看不懂的復(fù)雜表情。我看著兩個人的你來我往,不解道:“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鑲玉抿了抿嘴有些為難道:“就在一個時辰前,郭右亭去刑部撤了狀告我的文案,說一切都是誤會,然后拿著刑部文書,去教坊司解了我的賣身契跟罪貼,然后領(lǐng)著我來尋你……” 我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道:“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