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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畫面一轉(zhuǎn),我瞧見自己立在大門口,立刻明白了,這是我昏倒前的一幕。 隨著我昏倒,白鴉一把抱住我,將我打橫抱起,對無逾道:“世子,烈姑娘昏了?!?/br> 無逾同言則璧同時聽見了這句話,無逾一揮手道:“住手。” 他快步走向門后,從白鴉手中接過了我,心疼的抱在懷里,自責道:“柔兒,怎么又昏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與言則璧置氣,柔兒,你醒一醒?!?/br> 白鴉在一旁道:“世子,你別擔心,我把過脈了,烈姑娘無恙,就是昏睡過去了?!?/br> 言則璧一步邁到大門的臺階上,一眼就瞧見無逾懷里的我,怒聲道:“她怎么在這?” 無逾回頭瞪了言則璧一眼,一把抱起我,向臥房走去。 言則璧連忙跟過來,怒道:“把人給我?!?/br> 無逾道:“滾開?!?/br> 言則璧道:“沈無逾,你別逼我動手揍你?!?/br> 無逾冷聲道:“你若敢搶柔兒,我就不跟你去將軍府了,若我的暗衛(wèi)不去,光憑你那點人,你絕對會死在將軍府?!?/br> 言則璧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他沉著臉咬牙道:“沈無逾,你今日抽的什么風?分明是早就商量好的事,你臨時變卦,讓我在府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不讓我進府門就算了,現(xiàn)在還威脅上我了?” 無逾平靜道:“真不屑同你為伍,若不是為了柔兒,我才不會同你合作,我改主意了,柔兒不能隨我們?nèi)④姼醿阂粼诙▏罡?,將軍府不安全?!?/br> 言則璧不解道:“我們商量好的,待柔兒到了定國侯府,我登門,咱們?nèi)齻€同赴將軍府,一起誘皇后出手伏擊,等皇后動手后,未將余孽清剿干凈之前,送柔兒來定國侯府安胎幾日。原本說好的事,你怎么說變就變?” 無逾冷聲道:“我就變了,你若不愿意,那請便,我本也不想?yún)⑴c你的計劃?!?/br> “沈無逾,你欺人太甚,若不是我自己孤掌難鳴,我會同意讓柔兒住在你的府邸?” 無逾淡淡道:“你現(xiàn)在也可以不同意,不然計劃取消,我立刻將她送回宮如何?” “你……” 言則璧指著沈無逾,半晌一個字沒蹦出來。 言則璧臉黑的像鍋底,憋氣了好半天,終是擺手道:“好,好,好,我不管你今日究竟發(fā)的什么瘋,臨時鬧別扭,不讓她去也可以,讓飛舞假扮成她,隨我們?nèi)④姼銓⑷醿悍诺娇头?,隨我走吧?!?/br> 無逾冷著臉,一路抱著我走至臥房,無淺幫他推開門,他將我輕柔的放在自己的睡床上。 無逾對無淺道:“柔兒的丫鬟呢?” 無淺對外間道:“采兒姑娘?” 采兒聞聲,閃身進來,緊張的福了福道:“采兒見過六殿下,見過沈世子。” 無逾點頭:“好好照顧她?!?/br> “是?!?/br> 言則璧瞥眼打量了一眼這間屋子,冷聲道:“這是你的臥房?” 無逾冷眼看他:“怎么?” 言則璧不悅道:“沈世子,將她抱去客房,你讓她睡在你的臥房,這不合規(guī)矩吧?!?/br> 無逾冷聲道:“規(guī)矩?這是定國侯府,這的規(guī)矩,我說的算。” 言則璧冷著臉,森森黑氣在他額間來回亂竄,就在我以為他要爆發(fā)的時候,他卻只是抿緊了唇,閉了閉眼道:“走吧,隨我去將軍府?!?/br> 我一路飄在二人身后,出房門時,無逾交代無淺:“去告訴爹,柔兒在我臥室,同他借幾位叔伯,保護柔兒,你同無波還有無風無量也留下?!?/br> 無淺急道:“世子,還是讓無淺跟在您身邊吧。” 無逾搖頭:“按我說的做。”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相(五) 畫面一轉(zhuǎn),護國將軍府。 烈遠站在府邸庭廊之下,仰頭望著院內(nèi)的烏青色槐柳沉思不語。 無逾拱手道:“請烈將軍放心,柔兒在定國侯府,有家父保護?!?/br> 烈遠眉眼微凜,轉(zhuǎn)頭看向沈無逾:“為何不將小女帶回將軍府?” 沈無逾躊躇道:“今日有人要來這將軍府行兇,柔兒已有身孕,受不得驚嚇?!?/br> 烈遠兩步上前,袖口的金色雕花映著艷陽閃出一剎金光,閃的無逾眼眸一痛,無逾繼續(xù)道:“無逾對柔兒并沒有非分之想,只是關(guān)心她的安全?!?/br> 烈遠神色復雜的望著無逾,半晌緩和語氣道:“六殿下同沈世子一同來的,他人呢?” 沈無逾道:“言則璧去安排埋伏殺手的細節(jié)了?!?/br> 烈遠打量沈無逾那副單薄的身板,沉聲道:“一會,你跟在我身邊,切記不可離我左右?!?/br> “是。” 話音落,無逾微微靠近烈遠,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些。 無逾的眼眸中,有一絲暖意劃過,看來烈遠擔心他的安全,讓無逾很開心。 畫面一轉(zhuǎn),烈遠坐于將軍府大廳內(nèi)的主坐上,周圍兩側(cè)站滿了人,均是烈遠的親兵護衛(wèi)。 烈遠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邊慢飲,一邊靜候。 稍時,言則璧自外間匆匆而入,看見烈遠喜笑顏開道:“見過岳父大人?!?/br> 烈遠眼眸一閃,笑道:“六殿下這稱呼叫早了?!?/br> 言則璧道:“這不是早晚的事,早叫早定下。” 無逾在一旁黯然了神色。 烈遠瞥眼瞧見沈無逾的神情,又神色復雜的飲了口熱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