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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無逾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管是進還是退,我覺的我們倆都需要一個退路。 無逾牽著我的手,一路送我到定國后附門口,他拉著我的手道:“你讓我問的事,我問到了?!?/br>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無逾道:“有一種草,叫分子葉,這種草浸泡的水,可以讓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個人,滴血融合?!?/br> 我蹙眉,聽上去有些像滴血認親啊。 無逾說完,遞給我一個藥包道:“這里面有一大把的分子葉?!?/br> 我道:“只需要泡水,滴血,就可以了嗎?” 無逾點頭。 我滿意的將藥包攏到袖子里,下意識的裹了裹棉袍,望著無逾有些憂傷道:“黑鷹同白鴉的喪事處理好了嗎?” 無逾點頭:“他們二人從小生在定國侯府,并沒有親人,除了厚葬外,也沒什么好處理的?!?/br> 我心口有些難受,原本這兩個人不用死的,言則璧這個混蛋! “給我一把鋒利的匕首,我留著防身用?!?/br> 無逾眼波一閃:“柔兒,若你想殺言則璧,我可以替你動手。” 我搖搖頭:“我不會殺他,臟了我的手,只是以防萬一?!?/br> 無逾低頭沉思了片刻,終還是對無淺道:“拿把匕首給我?!?/br> 我站在無逾面前,望著他那張英俊的臉,笑道:“無逾,你長的不像你爹,應該像你娘吧。” 無逾點頭:“你看見我,就看見我娘了?!?/br> 我伸手摸著他的臉:“無逾,沒事的時候,記得進宮來看我,只要是你來,皇上不會阻止的?!?/br> 無逾點頭:“我一定會的?!闭f完,無逾一把抓住我的手,低聲道:“要好好保護自己,皇后只是被封宮了,還沒有被廢除?!?/br> 我瞇起眼:“皇后派人殺入將軍府,你,言則璧,我爹,三個人為證,都這樣了還沒扳倒她?” 無逾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我蹙起眉:“有什么話直接說,你這是什么表情啊?!?/br> 無逾道:“言則璧這些日子,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事上。” 我莫名其妙:“那他在忙什么?” 無逾道:“言則璧前幾日,一直在定國侯府門前鬧,眼見無用處。這兩日,便去宮中鬧,想來陛下是被他鬧的受不了,才宣你進宮,跟他說清楚?!?/br> 我難受的閉了閉眼。 無逾輕聲道:“總之,柔兒要小心,皇后不好對付?!?/br> 我握著無逾的手:“皇后不好對付,我更不好對付,要小心的是皇后才對。” 話音落,無淺從府里走出,手里拿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 無逾拿過匕首遞給我。 我震驚的望著那把匕首,將匕首拔出鞘,目瞪口呆道:“這匕首的鞘,是純金的?” 無逾含笑點頭。 “會不會太夸張了。” 無逾笑道:“柔兒第一次跟我要東西,當然是拿最好的給你,這把匕首削鐵如泥,柔兒日常用時,要小心些。” 我將匕首收攏在袖子里,對無逾拱手道:“多謝沈世子厚賞?!?/br> 說完站起身,望著無逾的笑臉道:“我走啦。” 無逾笑道:“我看著你走?!?/br> 我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開始移動,直到走出定國侯府的官道,我都沒有掀開簾子再看一眼無逾,因為我知道那道目光一定會追隨我,直至馬車消失不見。 甚至,就算馬車消失不見,那個屹立在定國侯府門口,望著我的人,也不會立刻走,他定是要傷感好一會,才會緩緩轉(zhuǎn)身,失魂落魄的走回府邸。 我承了安風的情,來到這人世間。 安風只有一個囑托,就是讓我救無逾。 我又知道,無逾鳳凰一族的宿命。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為這一段愛戀畫個句號的,而不應該是一個問好。 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我不甘心! 馬車在官道上嘎吱嘎吱的前進著,我闔目坐在車內(nèi),聽著外間的動靜,心里在數(shù)著數(shù)。 從一數(shù)到了第五百…… 心里想著,言則璧會在哪里忽然鉆上車來。 就這樣想著想著,聽見外間一陣馬兒的嘶叫聲,馬車隨后停住。 我聽見無淺在馬車外道:“六殿下,這是定國永寧公主的馬車,奉旨進宮,請您避讓?!?/br> 我聞言,抓緊了手下的衣袍,抿緊了唇,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我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外面道:“烈柔茵,讓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聲音怎么沙啞成這副模樣?扁桃體發(fā)炎了?上火了嗎? 哼,他這種人也會上火? 無淺道:“六殿下,公主不想見您?!?/br> “烈柔茵,讓我上去跟你說句話?!?/br> 晾兒不知何時飄在我馬車里道:“娘,讓爹上來吧,他發(fā)著高燒。在雪地里,等了一個上午了?!?/br> 我睜開眼,瞪著晾兒。 晾兒低垂下眼瞼,艱難道:“娘,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上來好不好?如果你不讓他上來,我不知道他還會做什么?!?/br> 我冷聲道:“他怎么對我的你沒看到嗎?你不知道嗎?你這樣替他說話,對我公平嗎?” 晾兒哽咽道:“我知道是爹不對,可我真的不想爹這一世,歷劫不到最后就死了。他若堅持不到年歲,提前回到天上,會遭天譴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