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二章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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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來一記小落雷,縱然封太監(jiān)武功高強,也要喝上一壺,但對面銳金之勁實在太強,必須全力鉗制,那只手掌才不會直透胸膛,哪怕稍微分心,肯定直接就被開膛,根本沒有余力發(fā)動普化寶戒。 “嘿嘿。 ”封管事目光也落在白夜飛的戒指上,看穿他的想法,眼中透出得意,獰笑出聲:“發(fā)現(xiàn)了嗎?你沒有任何辦法,就這幺去死吧!” 封管事再一次加力,手掌緩緩刺入,無可阻擋。 生死關頭,白夜飛陡然冷靜下來,果斷將思路從無法發(fā)動的戒指上挪開,全力思考生機所在,最后看著不斷刺入自己胸膛的手掌,看著上頭沾滿的血跡,毫不猶豫,發(fā)動了初成的極樂賦。 這邊念頭一動,封管事立感體內(nèi)酥麻,說不出的暢快,同時內(nèi)元動搖,竟有不穩(wěn)之兆,而且不是錯亂暴走,竟是外流。 封管事的閱歷和反應,遠非功力被封的綺蘿可比,當即明白遭遇的狀況,更在察覺不妥的一瞬應變,凝聚真氣,灌入掌中。 手刀灌滿力量,再也無可阻擋,長驅(qū)直入,一下破開白夜飛的鉗制,破膛而入,更在胸腔里一攪,切裂心臟。 利刃穿心,封管事仿佛能感受到掌上心臟的溫度,那跳動的觸感被自己攪碎,自其中涌出的鮮血,格外讓人滿足。 能親手將這幺一個天縱奇才扼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正享受這美妙的時光,封管事殘忍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瞳孔一縮。 前方正步向死亡的白夜飛,整個人如鏡破碎,無數(shù)裂痕在身上蔓延,最終化作無數(shù)碎片,片片碎屑又迅速化作泡沫隨風而散。 封管事一怔,隨即咬牙,恨聲道:“鏡花水月!” 房間外,水光波動,白夜飛的身形從中快速顯現(xiàn),踉蹌跌坐地上,喘著粗氣,面色慘白。 “呵……” 剛剛習得的替死絕技,立刻就派上用處,鏡花水月成功發(fā)動,白夜飛逃過一劫,卻沒有逃出生天的輕松感。 這是替死技,不是逃生遁法技,自己如今還在險境,發(fā)動時本想逃出后立刻偷襲,卻不料,五元秘技,替死之法,豈是輕易,鏡花水月發(fā)動的消耗太大,施放之后,足足去了四成真氣。 白夜飛只覺丹田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窟窿,鯨吞般吸走真氣,瞬間耗力太大,體內(nèi)循環(huán)都為之一亂,再加上胸口重傷,血流不止,根本沒有能力再戰(zhàn),甚至連站都站不穩(wěn)。 事已至此,拼命都沒得拼,只能將一切寄希望于運氣。 一咬牙,掙扎起身,白夜飛本想先逃出去,看看放聲吼一吼,能不能遇上幫手,卻一下頭眼昏花,又跌回地上。 左肩和屁股火辣辣的,手臂和胸口的傷處更痛得厲害,白夜飛滿額冷汗,抬頭就看見封管事已經(jīng)站在身前。 “再跑??!” 封管事低頭看著白夜飛,眼中得意掩不住,冷笑道:“你還跑得動嗎?” 迎著滲人目光,白夜飛強笑道:“你以為我跑不了嗎?你數(shù)到十,我就跑給你看?” 封管事目光陰鷙,面色卻平復,淡淡道:“這幺拙劣的激將法,以為我會上當嗎?” 白夜飛摀著猶自滲血的胸口,聳了聳肩,“你怕可以直說。 ” “看來你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 封管事凝視白夜飛,緊緊盯著他每個動作,拿出十二分的戒備。 “鏡花水月,果然不凡。 弱水易柔九轉(zhuǎn)功是道門玄功,進展較緩,靠水磨工夫,以你的年紀,不聲不響就練上五元,哪怕是大門派從小培養(yǎng)的菁英也未必能夠,簡直是天下奇才!如果再給你幾年成長,那還不成第二個狼王?” 封管事說著,眼中警惕更盛,充斥著嫉恨和戒備,白夜飛用足力氣維持平靜,不露出半點惶恐,也不急促,只是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我今天死在這里,會有人把你碎尸萬段的!” 嘴上逞強,白夜飛心里著實發(fā)虛,若真死在這里,不知算不算因公殉職?密偵司又會不會替探員報仇的? 如果會,皇帝老板直接下道圣旨,把這家伙拖出去斬了……不,活刮了更好,因為看他這眼神,等一下估計不會讓自己死得太痛快…… “激將不成就想恫嚇嗎?白小先生就這點本事?”封管事面色不改,冷笑道:“可惜一樣沒有用。 血滴子縱橫中土,怕過誰來?就算你是太乙真宗暗中培養(yǎng)的真?zhèn)鳎袢找惨粯右?!?/br> 說罷舉掌,封管事眼中厲芒閃耀,目光銳利如劍,猶帶血的手掌隨著力量流轉(zhuǎn),隱約出現(xiàn)暗金色彩,不似血rou,簡直就是金屬,倒與云幽魅的掌刃形似。 “臭小子,你命中該絕,死后記住咱家的樣子。 ” 封管事舉掌欲揮,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后冷冷傳來。 “你這話,讓我很不滿意!”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封管事之后,偉岸壯碩。 “……就算給他幾年,他也成不了第二個我。 而你如果動了他,我保證會有人把你碎尸萬段,血滴子也保你不?。 ?/br> 封管事面色驟變,當機立斷,直接舍了白夜飛,第一時間回身,抬 起的掌刀砍向身后之人,卻遇上一陣狂飆而來的旋風。 金行之力加持,掌緣鋒銳更勝利刃,削鐵斬石的利掌,斬入風中,卻似陷入泥濘,阻礙重重,斬之不破,更被硬生生困住,同時一只利爪趁隙而入,在封管事胸前狠撕了一把。 風刃加諸的狼爪,同樣洞石穿金,切rou斷骨猶如割草,可抓在封管事身上,卻不見血液飆射,只噴起大片火花,衣屑紛飛中,沒能造成半點實質(zhì)傷害。 一瞬之間,封管事全身上下,呈現(xiàn)紫紅金屬光澤,整個人化作一具銅像,扛住了奪命一爪。 “銅像功!”狼王偷襲不成,脫口低喊。 化作銅人的封管事,速度不減,威能陡增,掌刀上金光流轉(zhuǎn),鋒銳外露,突破旋風牽制,反斬敵人。 狼王哼了一聲,獸爪揮擊在銅臂上,火花飛濺,清脆聲響,利掌落空;另一只獸爪擊出,轟在銅人面門,雖然抓不破,卻將人轟得倒退出去。 銅人踉蹌數(shù)步,平穩(wěn)身形,一聲尖嘯,又沖回來,狼王爪一揚,狂風飆起,迎了上去。 兩邊纏斗起來,白夜飛雙目圓瞪,做夢都想不到狼王會回來救援自己,一下愣住,都忘了要趁機逃跑,怔怔看著這一場大戰(zhàn)。 這兩人戰(zhàn)力相當,斗得極為激烈,狼王數(shù)爪未能制敵,立刻換了戰(zhàn)術(shù),鼓動狂風,身隨風走,已經(jīng)完全獸化的身軀,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時而在前,轉(zhuǎn)瞬在后,速度快得完全沒法捕捉。 白夜飛眼花撩亂,若是自己在場下,根本沒法與之交鋒,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但封管事所練的銅像功,恰好不懼這戰(zhàn)法,他身化銅人,渾身上下幾若金剛不破,連續(xù)多次被狼王擊中,分毫不傷。 銅像功不是只能防御,在主修金行的封管事手上,他手腳加持金行銳勁,俱成利器,揮打踢動,銳勁破風,每一下都威力強大,逼得狼王只能躲避,不能硬拼。 戰(zhàn)斗的威勢實在驚人,場外的白夜飛受銳勁所迫,連氣都喘不過來,胸肺如遭針刺,只能等著戰(zhàn)局結(jié)束。 忽然,白夜飛臉上一涼,幾滴鮮血灑在臉面,猶帶溫熱,頗感驚訝。 兩人打到現(xiàn)在,只有狼王打中人,沒有他挨打,這血自然只能是死太監(jiān)的。 狼王真是厲害,不光血rou,連銅像都能強行打破……白夜飛心下贊嘆,但轉(zhuǎn)念一想,在這種rou身能練到更勝鋼鐵的世界,這種強度好像也不足為奇,若不然,狼王憑什幺威震江湖,成為一代兇人? 風聲呼嘯,金鐵之聲交加,激斗中的雙方轉(zhuǎn)眼又拼了十余記。 漸漸與這邊拉開了空間。 狂風席卷,若有實形,更帶起塵土,白夜飛瞇起眼,猶看不清其中狀況,只能看見兩道人影在其中移動,時而靠近,時而遠離,看不到封管事的樣子,不免心中緊張,不知他傷勢如何,狼王拿不拿得下人來?而若狼王勝了,自己又該如何? 思慮中,卻聽狼王一聲悶哼,強風短暫一頓,白夜飛隱約看見狼王的身影,獸頭人身的強健身軀,筋rou虬起,宛如雕刻出來一般完美,此時上頭卻多了許多傷口,其中幾處破面甚大,還在流血不止。 狼王的模樣,比之前離開時要凄慘得多,傷勢甚重,剛剛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赫然是他的。 怎幺會……白夜飛大驚,沒想到居然是死太監(jiān)占了上風,只是怎幺可能?明明封管事都沒有打中…… “哈哈!” 封管事的笑聲響起,“想不到狼王你傷重若此,更想不到你會撞在我手里!只要搶在天煞到來前擒殺你,我的大功就跑不掉了!北地獸蠻,今日就叫你知道我中土武人的厲害!” 話聲入耳,白夜飛直如晴天霹靂! ……天煞?四兇?怎幺他也要來的嗎?那不是當代的絕頂大高手,近乎傳說一樣的存在?他來干什幺?是來救他師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