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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素則是天天往工部跑,時不時的同裘聞之嘮嘮嗑,或是在工部搞出點兒有趣兒的小玩意兒,有裝飾物、小玩具、小擺件,亦或是精致的家具等種種,皆是拿到了國師名下的鋪子里賣,趁著此舉掙了個滿缽金,晚上數(shù)錢的時候容素的眼睛都快笑沒了。 此刻,在宮中御花園里,雖然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但是為了景觀能入眼,宮人們折了紙花簪上了枝頭,甚至還有掛著窗花、紙鶴的,種類繁多,倒是為這深秋增添了一抹濃重的活力。 在圍著竹簾的亭子里正熏著檀香暖爐,裊裊的青煙構(gòu)成了一副山水潑墨的畫卷,而在朦朧夢幻的繪卷間,正側(cè)躺著一酣睡的少年。 正巧這時,成武帝涂修霆剛同臣子們結(jié)束了正事,因為近來的某些消息心情不由得躁郁,便踱步出來準(zhǔn)備尋白渺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待他抬手撩開了竹簾,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的睡顏。 無聲的屏退了下人,武帝輕巧地坐在了貴妃榻的一側(cè),就這般靜靜瞧著。 * “汪汪汪!” 忽然,一聲雄厚的犬吠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虎嘯。 “嗯?”白渺被叫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皺眉看向遠(yuǎn)處的武帝,“陛下?” “被吵醒了吧?!蔽涞勖碱^并沒有舒緩,眼里頗為責(zé)怪的看向不遠(yuǎn)處跑來的兩大坨影子。 一黑一白,正是黑云和嘯風(fēng)。 白渺連忙開口道:“是我叫歧仲把它們兩帶過來的。” 見武帝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白渺搖著男人的手臂笑道:“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兵工廠的事情,等我今個兒閑下來一算日子,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了它們了,這才叫歧仲將黑云、嘯風(fēng)引過來,不過剛才的日光正好,我曬著曬著竟是不小心睡著了?!?/br> 武帝抬眸輕哼,意思是知曉了。 而那兩只獸類也機(jī)敏的厲害,眼見武帝的臉色柔和了下來,它們才弓著身子頂開了竹簾從一側(cè)熘了進(jìn)來。 黑云、嘯風(fēng)一進(jìn)來就膩歪到了白渺的身側(cè),兩個體長近兩米的大家伙仿佛家貓、家犬一般,甩著尾巴坐在貴妃榻前,碩大的腦袋毫不忌諱的擱到了白渺的膝上——一左一右,正好被黑白兩色的絨毛占據(jù)了。 武帝周遭隱隱冒出黑氣,他倒是被這兩家伙忽略了個徹底。 白渺一瞧氣氛不對,機(jī)靈起身,用屁股將貴妃榻推到了一側(cè),隨即將宮人們放在一側(cè)的絨毯鋪了開來,而黑云、嘯風(fēng)見此也湊著大腦袋上去幫忙。 武帝將周圍雜七雜八的東西推開,正好白渺他們也鋪好了地毯。 白渺率先坐在了地毯中間,而黑云也通人性的趴在了少年的身后,叫對方能夠靠在它毛茸茸的后背上,至于嘯風(fēng)則是腦袋壓著白渺的小腿躺了下來。 “陛下,這兒是給你留的?!?/br> 說著,銀發(fā)的少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涂修霆一愣,臉上的神色柔和,合衣緩緩躺下,將自己的頭放在了白渺的大腿之上。 這般的視野,叫武帝能清晰的看到白渺的下顎骨、喉結(jié),以及半隱沒在領(lǐng)口下的鎖骨。 “陛下是心情不好嗎?” 同武帝對白渺一般,白渺自己對武帝也是觀察入微的,僅僅憑借著對方一些細(xì)微的舉動,就能判斷出來男人今日怕是心情不愉了。 “嗯。”武帝感受著一雙小手按揉在自己的太陽xue上,不由得放松的閉上了眼。 亭子外柔和的日光透著竹簾進(jìn)來,有幾抹縫隙中的光點正好落在了男人的眼皮上,顯得那烏黑的睫毛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武帝淡淡開口道:“今天,他們遞折子,說是邊關(guān)的小國、部落可能受到了煽動,不少住在那些邊緣地帶的百姓參與到了動亂、起義之中?!?/br> “什么起義?”白渺記憶深刻的古代起義主要就是陳勝、吳廣帶領(lǐng)的。 “哼,便是那些爛七八糟、登不得臺面的東西!”武帝冷笑,閉著的眼睛微微張開,其中暗色的瞳孔閃過了一抹冷光。 “那些官員們想怎么處理呀?”白渺知道,一般武帝因為公事生氣,無非就是源于部分臣子們的異議和言論。 涂修霆又閉上了眼睛,“他們想用官府鎮(zhèn)壓?!?/br> 說道這里,武帝不無諷刺道:“邊關(guān)的百姓,多是好些年前各個部落與大胤先人們結(jié)合的后裔,骨子里便有著狂野的血統(tǒng),如何能輕易被官府鎮(zhèn)壓?朕看這群人是官糧吃多了,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日同那豬圈里的rou豬沒有任何區(qū)別!” “鎮(zhèn)壓?那時候這群人的反彈只會更厲害!他們以為邊關(guān)的人是羊羔嘛?想的到也異想天開的厲害,朕可真想打開他們的腦袋瞧瞧里面裝的是不是漿煳!” 毒舌武帝上線了。 白渺安撫的揉了揉男人的額角,“那陛下是如何想的?” 涂修霆毫不掩飾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此事便是如此,倒不如一呈從根源上把問題解決,若是鬧事的人都死了,還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起義?” 白渺心下一窒,他不由得顫了顫手臂。 雖然在他與武帝在一起后,男人在日積月累的影響下,性子逐漸有了些微的平和,但是涂修霆骨子里流動的血液還是含有暴君因子,即使此刻他為了白渺而抑制了自己諸多的殘暴想法,可是這并不代表那些殘酷已經(jīng)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