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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腦勺摸起來像砂礫的質(zhì)感,像是被人用紗布包扎過了。 傅遠皺著眉開始回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記憶像是斷片一樣,他只記得他去找那個躲債精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 他左右看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急診區(qū)的椅子上,旁邊的座位上擱著一個書包,書包的拉鏈上還吊著一個大白玩偶。 小學生的書包嗎?這么幼稚。 傅遠扶著墻壁站起身,還沒穩(wěn)住身體,就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喊道:“你受傷啦,還不好好坐下?!?/br> 剛站起來的身體被硬按回去,堅硬的塑料椅子撞到了傅遠的后腿跟,疼得他悶哼一聲。 靠—— 要不是他受傷了沒力氣,他就—— 傅遠暴躁地抬起頭,正對上姜遙滿含怒氣的雙眼。 微翹的桃花眼就算是瞪人也沒有氣勢,再搭配上俊美卻軟萌的臉蛋,反而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受委屈樣兒。 傅遠盯了對方半晌,沉默地讓自己半撐起來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 第3章 魚塘營業(yè)中【第一條魚】 傅遠對姜遙的臉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但是并不明顯,他一邊按著發(fā)痛的后腦勺,一邊盯著面前一副純良小白兔樣兒的人。 姜遙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討人喜歡的模樣,但不是那種令人驚艷的精致,而是一種天然的毫無鋒芒的柔軟。任誰第一眼瞧了他,都不會覺得他有任何危險性,再瞧上兩眼,更是能被那雙眼里的無辜蠱惑地放下所有警惕。 更別提那還不是雙天然懵懂的小鹿眼,反而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當這樣一雙眼睛認真而專注得看向誰時,就好像那人被他放在了心尖上,便是沒什么言語也有種莫名的深情。 姜遙是不知道自己會令人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的,他只是覺得這種法子好使而已。 反正上輩子每當他這樣盯著那些魚兒,最終他們都會情不自禁地主動游進魚塘,久而久之,他也逐漸摸透了竅門。 他總是要跟男主打好關(guān)系的,姜遙不曾主動交過朋友,上輩子除了幾個死纏爛打最后湊到他身邊的朋友,就是他興趣使然養(yǎng)的那些魚兒。 不過交朋友嘛,跟養(yǎng)魚應(yīng)該也沒差,大不了養(yǎng)一條兄弟魚。 于是他義正言辭地按著男主的肩膀,將剛剛從販賣機掏出來的拿鐵咖啡塞進了他手里,一雙眼睛認真而擔憂地看著他。 “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要亂動哦?!?/br> 傅遠一開始沒緩過神,等回過神就感受到了手上溫暖的觸感,咖啡罐子還散發(fā)著熱度,在這秋夜里確實是驅(qū)寒的好東西。 他本就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失血帶來的虛弱更是令他的唇色也比常人白上三分,就算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也不由透出一絲虛弱的氣息。 但是傅遠擰了擰眉,將咖啡塞回了姜遙的手里,“不需要?!?/br> 他盯著夜風下脖子微微瑟縮的姜遙,心底嗤笑一聲。 自己凍成這樣,還來cao心他,像個小傻子。 當然,他并不知道這個小傻子就是導(dǎo)致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后腦勺疼的罪魁禍首。 傅遠只稍稍琢磨了下事情的經(jīng)過,沒印象也不在意,反正無非是打架討債那些事兒。 姜遙接過咖啡,瞅了他一眼也沒拒絕。 他本來就是買給自己喝的,哪曉得剛回來就見男主醒了要走,情急之下就塞給對方了??磥砟兄鲗δ吧诉€是有警惕心,不愿意接受別人給的飲料,這樣也好,姜遙捧著暖呼呼的咖啡,心里開心得很。 他將事情的經(jīng)過真真假假地跟傅遠說了,也不擔心對方會想起什么,系統(tǒng)的工具都或多或少地帶著淡化記憶的副作用,男主沒丟幾個月的記憶都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支撐柱。 說完沒多久,護士就過來了,招呼著人去做了腦部CT。做檢查的時候,姜遙就乖乖地等在旁邊,一旦護士喊家屬,他就主動湊上去,傅遠瞧他那副樣子心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單純地感到怪異別扭。 他也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聽完姜遙的描述后,他想他應(yīng)該是討債的時候被下了黑手所以昏迷在路上,正巧被路過的同班同學給救了。他當然感激姜遙,雖然總有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但是來過醫(yī)院不少次卻從來沒坐在病人椅子上看另一位“家屬”為他忙前忙后的傅遠有史以來第一次,百感交集。 CT結(jié)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他們這一頓折騰都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傅遠是不擔心什么,但他瞧著姜遙背上那個還掛著大白玩偶的書包,意識到對方的家庭應(yīng)該會很擔心才對。 都這么晚還沒回家,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 他站在醫(yī)院的門口,已經(jīng)準備好問對方家住哪里將人給送回去了。 姜遙看出了他的疑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之前就給家里打過電話啦,我說今晚我要在同學家里睡覺?!?/br> 傅遠:“……” “沒辦法嘛,當時情況緊急,我以為按照你的樣子得在醫(yī)院里面呆一晚上呢。” 姜遙小聲說著,腳尖輕輕地踢著地面,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yīng),便大著膽子抬起頭問道:“所以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睡一下呀?” 傅遠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你……” 他想說,你知道我是好人?你竟然敢大晚上的去一個根本就不了解的同學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