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莫棲好奇地摸了摸旁邊一個奇形怪狀的武器。

    “這是我……不對，是我們的大本營?！碑嬛腥苏f，“這里儲存著無數(shù)玩家的能力?！?/br>
    莫棲不懂，他歪頭看著畫中人。

    畫中人告訴他：“我的能力與這個游戲世界一樣，都是給予和掠奪。我將一枚空子彈送入玩家體內(nèi)，這顆子彈能夠提升玩家的能力，玩家的存活率也會更高，同時，我的子彈也能夠不斷剝奪玩家體內(nèi)的力量。”

    “為什么給了還要搶回來？”莫棲不解地問。

    畫中人說：“因為分散的力量不足以戰(zhàn)勝這股神秘力量，大家要凝聚在一起。能力是我們的世界賦予玩家保護世界的武器，玩家本身則是神秘力量吞噬世界的媒介，他們體內(nèi)有兩種力量，我的子彈可以將這兩種力量全部融合起來。當玩家達到一定等級，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過于龐大的力量時，就會進入‘軍火庫’，將那枚子彈還給我?！?/br>
    “失去能力的玩家會怎么樣？”莫棲問。

    畫中人：“不僅是失去能力，還會失去神秘世界的能量，變成一個普通人，回到原來的世界，忘記游戲里的一切，重新開始?！?/br>
    “回到原來的世界嗎？”年輕的莫棲眼神迷茫，“我不想回去。”

    “小孩子心思怎么這么重，你在這里藏好，我去對付那個神秘力量，早晚把它趕出去?！碑嬛腥苏f。

    看到他的笑容，莫棲的心臟忽然緊揪起來，他拉住畫中人的胳膊：“你有把握贏嗎？不會有事吧?！?/br>
    “我的能力從一開始就是特殊的，只要我把所有的子彈回收，就一定能贏?！碑嬛腥税矒岬厝嗳嗄獥念^發(fā)，“別擔心，小孩?！?/br>
    莫棲松口氣，但還是問：“子彈全收回了吧？”

    “送出去的全收回了?！碑嬛腥苏f。

    莫棲很敏銳，他立刻抓住了畫中人的漏洞：“還有沒送出去的？”

    “小孩怎么這么聰明？”畫中人笑著說，“就一顆子彈，不礙事的?！?/br>
    “就一顆子彈，為什么沒送出?。俊蹦獥珦牡貑?。

    畫中人取出一枚銀色的子彈告訴莫棲：“每顆子彈都有不同的意義，只有匯聚所有種類的子彈，全知全能，才可以戰(zhàn)勝神秘力量。但是這顆子彈如果給出去，風險會比不使用它大很多?！?/br>
    “這是什么種類的子彈？”莫棲摸了摸那枚子彈。

    “它象征著……愛情，一是我沒有找到適合它的玩家，二嘛……你知道愛情是什么嗎？你談過戀愛嗎？小孩?！碑嬛腥斯瘟讼履獥谋亲?。

    “我沒談過，一直忙著學習呢?！蹦獥珦u搖頭，“但是我想愛情應該是彼此喜歡，彼此付出，互相包容?？赡軙紶杺Ψ胶捅粋?，也可能最終的結(jié)局不是那么美好，像我父母……最后的結(jié)局就不是很好。但……愛情本身很美好?！?/br>
    “學生簡單的愛情觀。”畫中人并不贊同莫棲的話，“愛是支配和奴役，我不會給別人奴役我的機會?！?/br>
    他收回了那枚子彈，將莫棲留在“軍火庫”，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莫棲猛地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白茫茫的空間中，轉(zhuǎn)身就是鏡子外的世界，面前則是一望無際傷眼的白色。

    他摸了摸胸口的彈痕，回想起與小草“共鳴”時看到的畫面，那時，他看到畫中人把最后一顆子彈給了自己。

    最終，畫中人還是將這枚他不愿意使用的子彈送了出去。

    “給了我啊……”莫棲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莫名地，莫棲有點開心。

    或許莫棲適合這枚子彈，也或許當時的確沒有其他辦法了。不管怎樣，莫棲得到了畫中人最后一枚子彈，跨越時間和空間，來到了這個有他的世界。

    而因為這枚子彈，畫中人所有散落的碎片都會出現(xiàn)在莫棲面前。

    莫棲在對鏡像莫棲施展“凝視”時就在想，這人有沒有可能就是畫中人的碎片呢？現(xiàn)在他看到了新的記憶，他明白這一定是碎片。

    “這么巧……”莫棲忍不住自語，怎么剛好他選中的鏡像人體內(nèi)就有子彈碎片呢？

    賭博就是賭一個巧合，而莫棲厭惡賭博，也不相信巧合。他并不覺得自己運氣這么好，許愿盒世界隨便看一眼廖儒學，這人就是陪伴了他兩年的碎片；隨便看了眼路邊的小草，小草體內(nèi)就有碎片；隨便撿一個瓷娃娃，瓷娃娃還是碎片；隨便在無數(shù)個鏡像人中選一個，還是有碎片。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而是碎片在和他體內(nèi)的子彈互相吸引。

    想到這一點，莫棲忽然有些胸悶，他也不知道在悶些什么，只是隱約有些不快。

    “什么巧？”莫棲身邊響起一個聲音，是夏堯。

    原來夏堯一直藏在鏡子的里世界內(nèi)，難怪他們找不到他。

    “沒什么，”莫棲毫不畏懼地看向夏堯，“原來這就是鏡子后面的樣子?！?/br>
    “是啊，我終于……把你困在這里了?！毕膱蛏钗豢跉?。

    莫棲知道他這是技能的負面作用，倒也不怪夏堯，而是說：“你困不住我的，你知道我有很多特殊力量，我能出去?！?/br>
    “就算你有天大的力量，只要殺了你的鏡像人，你就永遠出不去了?！毕膱蚩粗獥坪跸肷焓直П?，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我這就去殺了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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