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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瑕沒有任何常識,他只是一個傀儡,他能做的只是完成那些季灼桃偶爾抱怨的不想做的事情,想辦法替他排憂解難。 季瑕雖然什么都不知道,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季灼桃對他的特殊偏好。那時候季瑕不知道,那叫對自己心愛之物的占有欲。 而季瑕學(xué)習(xí)的人只有季灼桃,于是季瑕也從他身上像模像樣的學(xué)來了占有欲,只是他的占有欲一直得不到釋放,始終壓抑著,在無盡的癡戀、偷窺中,變得極為偏執(zhí)。 這份驚心動魄的感情自然被帶到了渡劫期的幻境里。 在渡劫期間,季瑕并沒有被消除記憶,因為他本來就沒有被視為生物,何來記憶可言? 所以在幻境里,無論主人做了什么,他都會毫無理由的包容。 譬如在他是戎淮的時候,主人總是一不小心在他面前暴露實力,他就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忽略。 季瑕的目標(biāo)簡單明確,他只要能在主人身邊,能得到主人,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加上他本來就是天道,他的意志能控制世界意識,他能控制使渡劫時的難度降低,讓季灼桃偶爾崩一下人設(shè),也能夠成功渡劫。 天道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而在渡劫期間他確實也得到了,他甚至獲得了季灼桃的靈魂契約。 但這一切在渡劫回來后,就都不算數(shù)了,煙消云散。 可他怎么會甘心? 他想要季灼桃能看見他,作為伴侶之選。 季瑕又問了一遍,“主人,我愛慕你,想要你,你呢?” 季灼桃不說話,他本來想直接拒絕的。但是考慮到季瑕如今有了靈識…… 如果季瑕沒有靈識,季灼桃還能拒絕的心安理得一點。但他有了靈識,他先前還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他應(yīng)該獲得自己的獎賞,而自己如今若還要拒絕他,未免太過無情了。 猶豫的一幕落在季瑕眼里,讓他很不耐煩,既然他的小主人不愿意承認(rèn),那他就逼著他承認(rèn),反正渡劫期間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他索性吻住季灼桃的唇瓣。 唇齒中是他早就品嘗過的香甜氣息,每次一碰上,就會很快沉溺其中。 季灼桃被迫仰著頭,舌尖被他含住無法收回,而對方則毫不留情的探入,似乎深入喉腔,攪得他只能吐出些破碎的音節(jié)。 …… 季瑕含住了他眼角咸澀的淚珠。 季灼桃沒好氣的說:“別磨蹭了,要弄就快點弄?!?/br> “好的?!蔽业男≈魅?。 季灼桃認(rèn)為的快點和季瑕的快點是不同的。而他想要的快點,也是不可能的。 一開始季灼桃還能趾高氣昂的指揮季瑕,但他很快就沒有了力氣,渾身軟軟的任由季瑕抱著。 如果不是季瑕掐著他的腰,他恐怕會滑進(jìn)靈泉里。 季灼桃現(xiàn)在是仙軀,不像幻境里那么脆弱,就算留下一點紅痕,也很快就能恢復(fù)。 但是,季瑕不喜歡自己給季灼桃留下的痕跡這么快就消失。 于是季瑕很快又重新覆上去,一點一點重新留下緋紅的痕跡。 夢神仙宮沒有仙侍,而內(nèi)殿里更是連仙花仙草都沒有。 沒有人知道這一口靈泉里,夢神和他的傀儡在做什么。 而仙草們不諳世事,雖然奇怪夢神居然一整個下午都沒出來,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會在里面做什么。 晚上。 “……你到底有完沒完?”季灼桃難以啟齒,妄圖施法逃走,但又想到這家伙說的話,依他的性格說不定真會追上去繼續(xù),只好壓下逃走的心思,罵道,“都這么多次了還不夠?” 他罵罵咧咧的推開季瑕,轉(zhuǎn)身欲從靈泉邊上爬出去,卻被人又一把壓下,從后方進(jìn)入。 “不夠?!奔捐ι硢〉恼f。 沖撞不曾停下,甚至愈演愈烈。 內(nèi)殿里燈火如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陣地從靈泉轉(zhuǎn)移到內(nèi)殿,季灼桃終于暫時得到休息的機(jī)會。 他迷迷糊糊的倒頭就睡。而身上的紅痕也很快消失,光潔的肌膚恢復(fù)如初。 季瑕沒有用術(shù)法給他凈身,而是親手給他洗干凈,清理身體。 季灼桃迷糊著說:“不要了……” “睡吧,我不會做什么的?!?/br> 懷里的人于是很安心的睡了。 季瑕把他抱回床上,這才仔細(xì)的打量他的眉眼,自回來后,他還沒有好好看過他。 從微蹙的眉頭到翹挺的鼻尖,淡粉色的唇珠很飽滿。 就這么看著看著,又不對勁了。 “我不行了……”季灼桃累的睡著了,然后又被弄醒,明明睡過去之前這人還承諾了不會繼續(xù)了。 季灼桃此刻活像只被大灰狼叼進(jìn)狼窩的兔子,委屈巴巴的,還不敢動作,腦子里一片迷糊。 他一想到人前那么聽話的季瑕,人后居然是這樣的,連話都聽不進(jìn)去,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季瑕在他耳邊輕咬著耳垂,“你可以的,主人,你受得住的?!?/br> 隨之而來的是無情的鞭撻。 這么混亂的日子過了幾天后,季瑕終于收手了。 反正只要季灼桃嘴硬不承認(rèn),季瑕就逼著他承認(rèn),每次都是這樣,每天如此。 累的睡著后的季灼桃最乖,季瑕叫他“寶貝”或者“老婆”時,他還會乖乖的滑進(jìn)季瑕懷里,相擁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