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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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林良善還是有心作弄他。 閔危只遲疑了下:“好?!?/br> “對了,你還有家人嗎?” 驟聽到這個問題,閔危的手緊了緊,而后松開,平靜道:“沒有。” 林良善心下不禁好笑,他這樣面不改色地騙人倒是自小便有,也難怪上一世那么多人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要感激他給的那點恩惠。 要真沒有家人,他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也不知道遠(yuǎn)在北疆的鎮(zhèn)北王知道他兒子這樣說,會不會氣得抽他。閔危應(yīng)當(dāng)還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王爺?shù)蝗荒軠S落成這副樣子? 上一世她聽說閔危是鎮(zhèn)北王丟失在外十多年的兒子,也是恰好,鎮(zhèn)北王年關(guān)回京時遇上他,這才帶回王府教養(yǎng)。 那時好似是慶歷二十四年的年末,而今是慶歷二十二年開春,還有兩年時間。 林良善:“在梁京中,有一鎮(zhèn)北王府,我之前經(jīng)過那處時,瞧見過鎮(zhèn)北王世子,你倒與他長得頗為相像。” 閔?;炭?,忙跪地道:”小姐說笑了?!?/br> 林良善被他這一跪整懵了,反應(yīng)過來,忙道:“快起來,別跪我。” 她的聲音有些大,閔危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蹙著細(xì)眉,煩惱的模樣。 “起來?!?/br> 閔危站起身來。跪地求人他已習(xí)慣,第一次見不用跪地的富人官家。這件事并不如何影響他,他此刻腦中想的卻是林良善的方才之言。 林良善已經(jīng)歷一世,知道他后面的成就作為,不用說后面登基為帝的種種舉動,就光是他被鎮(zhèn)北王找到,回到王府,他的手段之殘忍暴戾,她也有所耳聞,嫁給他后,也是親眼所見。他跪她,她怕不是要折壽?她如今可惜命的很。 “我也只是說說,你那么害怕作甚?!绷至忌葡肫鹗裁?,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閔危不解地看她,他腦子活絡(luò),見她紅潤面龐上的笑意,迅速低下頭,道:“小姐。” “嗯?!?/br> 林良善笑著點點頭,對這個稱呼頗為滿意。還從未有人能將“小姐”這兩字叫的她如此欣喜。 林良善:“既然你進(jìn)了我家府內(nèi),便不再用‘小狗兒’這樣的名,被外面的人聽見怪丟人的,我給你重新起個名,如何?” “你想叫什么?” 她將這個問題拋給他。 閔危捏了下衣角,小聲道:“一切全憑小姐做主?!彼芨杏X到這個女子似乎喜歡他叫她“小姐”。 林良善擰眉思索,一直盯著他的臉,而閔危還是垂眼看那雙青繡鞋。 林良善想了半天,斟酌道:“真寧?這個名如何?我是在真寧道上撿到的你,便叫這個名?” “多謝小姐賜名。”閔危應(yīng)道。 “那好,你以后就叫真寧?!?/br> “你身上的傷如何?”她瞧見他手上和臉上的紅痕和傷疤。 還未等閔危答話,林良善就將準(zhǔn)備好的小罐藥膏拿出來,遞出去:“拿去,好好將你身上的傷弄好,讓我看著實在難受?!彪y受?一點兒都沒有,倒是有些爽快。 “小姐,不用?!遍h危小聲地拒絕。 “給我拿著,要我親自給你擦嗎?”林良善斜睨他一眼,是不想放過他。 正逢紅蕭敲門,“小姐,我進(jìn)來了?” “好,你進(jìn)來吧?!绷至忌茖⑹种修D(zhuǎn)動許久的冰糖葫蘆遞過去,嘴角含笑,道:“真寧,這冰糖葫蘆也給你吃了。” 閔危有些愕然地看著面前的冰糖葫蘆和藥膏,又聽到一聲:“我讓你接著你便接著,磨磨蹭蹭干什么?” 閔危不敢,趕緊接過,將藥膏捏在手心,斂眉道:“謝小姐。” “你先去廚房熟練熟練,有不會的便問宏才?!绷至忌崎_始打發(fā)人。 紅蕭將杏仁酥放到林良善面前,見走遠(yuǎn)的閔危,不禁道:”小姐怎把冰糖葫蘆給他吃了?” “那串有些酸,便給他了。怎么,紅蕭是吃醋了?”林良善將另一串拿到紅蕭面前,笑嘻嘻道:“醋可吃不得,喏,這串給你,這個甜?!?/br> “小姐,我不喜歡吃山楂的?!?/br> 紅蕭一面拒絕,另一面又疑惑那小乞丐手上拿的冰糖葫蘆明明沒有吃過的痕跡,小姐怎么會說是酸的呢? 第四章 對于這次和林良善的談話,閔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手里的冰糖葫蘆紅艷艷的,尤其是澆上糖漿后,和馬車上的那個蘋果一樣。下面的木簽子上還有余溫,閔危的手指慢慢移到那處,然后捏緊了前往廚房。 廚房里只有宏才一人在忙碌。 原本廚娘走后,他一人也忙的過來,卻不想林良善提前回來了,除了要做府中其他人的飯食,他還得單獨準(zhǔn)備林良善的膳食,而林良善因身體自小虛弱,每一樣都得精心挑選和烹飪。這樣下來,宏才不免手忙腳亂。 他正生火,突然門口的大半的光被遮住。宏才抬起頭,見到是新進(jìn)府的人,他的同室。 “嘿,你怎么過來了?”宏才將木柴扔進(jìn)灶膛內(nèi),熱情地打招呼。 閔危:“小姐讓我來廚房做事。” 宏才大笑:“可算是有人來幫我了,今兒我才和張管家說要找個幫手,要不然我忙不過來,沒想到那么快,還是你,你會什么?我們兩個分工做?!?/br> 還不等閔危說話,宏才接著道:“我擅長炒菜燉湯,最不喜切菜,切菜之前都是翠歡做的,但她嫁人去后都丟給了我,你會切菜嗎?” 閔危被他這一通話說的幾乎啞然,還是開口道:“我不會。” 他確實不會,他做過最簡單的食物便是用破瓦罐燒水,然后將搶到的冷硬饅頭扔進(jìn)去,泡軟和了填胃,亦或是山上路邊挖了草藥,隨便煮煮喝了,哪里會切菜。 宏才有些呆,他問:“那你會什么?” 閔危有些不好意思,見宏才被火光映照發(fā)黑的臉,道:“我會生火。” “行,那你先來生火?!焙瓴拍艘话杨~上的汗,站起來,道:“你過來生火,我要趕緊切菜了,要不然來不及?!?/br> 在宏才切菜的時候,閔危一邊燒火,一邊觀察著他切菜的動作,菜的薄厚程度。 “等等,火有些大了,湯都燉快沒了?!焙瓴乓粫r不察,待解開蓋子,見雞湯已少了小半,有些著急,忙叫閔危。 閔危連忙將灶膛中的火弄熄了些,抿緊唇,抱歉道:“對不起?!?/br> “沒事兒,下次注意就成。這是給小姐喝的湯,得小心些,里面放的都是藥材,貴著呢。”宏才接著處理其他食材。 閔危自然聞到了雞湯味里的藥味,他的拇指和食指緊緊扣在一起,有些不安。 “哎,對了,你叫什么?說了這么長的話,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宏才?!?/br> 閔危覺得這人腦子有些不清楚,他剛才已經(jīng)在房間內(nèi)做了自我介紹,但顯然是忘記了。 “我叫真,寧?!遍h危答。 這個名字有些拗口。 “真寧,你把另一個灶膛燒起來,我得在那里炒菜了。”宏才自來熟得很。 閔危:“好?!?/br> …… 林良善吃上晚膳時,天色有些晚了。 張管家過來對她說:“小姐,公子今天怕回不來,你先用晚膳?!?/br> 紅蕭正把菜飯一樣樣端上桌面。 “哥哥一直那么忙嗎?” “上月京中有婦人兒童失蹤的案子,好像還牽扯到了江家的遠(yuǎn)房親戚,公子才忙得腳不沾地?,F(xiàn)在好像快結(jié)案了,等忙完了,公子就能好好休息了?!睆埞芗业?。 林良善臉色微變:“江家?” “是,好像是江大公子的遠(yuǎn)房表妹失蹤,幾日前才尋回?!睆埞芗颐艘话严掳蜕系暮?,猶豫道。 張管家走后,林良善獨自坐在桌邊,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沒了食欲。 自她重生,她就刻意不去問紅蕭關(guān)于江詠思的消息,但現(xiàn)在突然聽到有關(guān)他家中的事情,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紅蕭瞧林良善呆滯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小姐?!?/br> 林良善回神,舀了一勺雞湯喝,只剛喝一口,她就拉住紅蕭的袖子,苦著一張臉,指指自己嘴,又四處瞧。 紅蕭會意,忙去拿痰盂。 林良善將嘴里的湯吐盡,接著漱口,等嘴里的咸味吐盡,她才緩了一口氣,道:“這湯太咸?!?/br> “今天誰做的湯?” 等紅蕭出門叫人,林良善猛地想起自己才將閔危叫去廚房做活,該不會是他? 宏才可沒想到這才共事第一天,真寧就給他惹禍,他只不過被張管家叫去幫忙,讓真寧等會給雞湯放點鹽,特地說了要少放些。 閔危和宏才兩人忐忑不安地進(jìn)門,到林良善面前。 “小姐啊,鹽是我不小心放多了,是我的錯!”宏才認(rèn)錯態(tài)度實在積極,都要跪到地上了。 “起來?!绷至忌七€不等他下跪,就轉(zhuǎn)目看閔危。 閔危:“是我放的鹽,不是宏才。” 他的腦袋耷拉著,額前的細(xì)碎發(fā)絲半遮額頭,在他的眼睛處投下一片陰影,挺翹的鼻尖有點紅,兩只手捏在一起,一副乖巧等待受罰的樣子。 林良善:“……” 閔危這個樣子,她可從來見過。向來只有他懲罰別人,哪有人敢懲罰他? “小姐,我下次不會了?!彼吐曊J(rèn)錯。 林良善:“哦?!?/br> “其他菜也是你放的鹽?” 宏才搶過話:“不,其他菜都是我放的,小姐盡管吃?!?/br> 林良善:“好?!?/br> 兩人出去,紅蕭問道:“小姐不罰真寧嗎?” “他第一次下廚,就原諒他這回?!绷至忌茒A起一根竹筍放進(jìn)嘴里,慢慢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