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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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閔瑜往背后收著手,壓著懼意,眨巴著一雙鳳眸,唇角彎彎:“母后,我無事?!?/br> 到底是人小,林良善輕易地自他身后拉出那只手,看了看,果真無事,才放心下來。 “閔危,你這番是教導(dǎo)?倒像是把自己的兒子當敵人了?!彼厣沓饬R道。 閔瑜瞧見了父皇那張陰沉沉的臉,忙拉了拉那只溫暖的手,很懂似地道:“母后,父皇也是為了我好,若是以后我上了戰(zhàn)場,或是遇到刺殺,那些敵人只會比父皇更兇殘。父皇是在鍛煉我,也手下留情了。”不若可不會是劍掉了。 林良善被這話一噎,也不再說,只更心疼親兒了。 閔危盯著自己的兒子,暗中冷嗤。人是小,心思倒是不少。 待到夜間,鳳儀宮中。 林良善忍不住道:“即便閔瑜要學那些,你也該循序漸進地讓他學,而非現(xiàn)今的揠苗助長,恐會過早易折?!?/br> 閔危抱著她靠在床頭,一時沒回答她。 她不滿地掐了他腰一把。 閔危從回憶中脫離,握住了她作亂的手,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br> 說罷,他翻身將她輕壓在身.下,親吻紛沓而至,讓她來不及再接著罵他。 而此刻的閔瑜還在昏黃的光下,皺巴著小臉狂寫明早要交予太傅的策論,嘴角撇地委屈。 *** 太子閔瑜自懂事起,就聽身邊的宮人談及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受寵,讓魏帝未納一妃,整個后宮只皇后一人。而他也沒有任何奪嫡的危險。 這于歷朝歷代實在少有。 父皇確實對母后好極,鳳儀宮中的事物安置一律都是最好的。好幾次,他都看到母后忽地不順氣而怒罵父皇,而父皇不敢多辯,任著挨罵。驀了還得低聲下氣地哄著母后。 這與那個在他面前嚴厲肅穆的父皇完全不同。 太子那天讀書厭了,也是好奇地問身邊的近宦:“馮葉,你可知道母后和父皇的事?” 宦官是魏帝親自挑選,撥到毓慶宮的,關(guān)于前朝舊聞知道一些。只是這不好說啊。 太子看出他的猶豫,笑地可愛,聲音稚嫩:“此事父皇不會知道。” “若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與永寧宮宮女綺荷做對食的事告訴袁才去?!?/br> 馮葉“哎呀”一聲,不敢再想,忙道:“太子殿下,奴年紀大了些,方才一時沒想起,這才慢了些。” “現(xiàn)今可想起了?”太子眨巴了下眼睛,笑問。 “自然自然?!?/br> 殿外大雪紛落,傾軋著紅梅,朱紅的宮墻與白雪相映著,景致端嚴秀美。 “陛下當年還未被先帝尋回鎮(zhèn)北王時,是被皇后娘娘所救,后在林府……?!?/br> 小太子的手肘壓著厚重的書,雙手托著腮,聚精會神地聽著那些經(jīng)年往事。關(guān)于母后,關(guān)于父皇,還有……中書令。 中書令江詠思。 他想起去歲年宴上,無意瞧見中書令看了母后一眼,而父皇也發(fā)現(xiàn)了,瞬時變得冷然,卻無人看出。 原來是這般緣由啊。太子不由揚起唇角。 只是父皇真地是那般知恩圖報的人?對此,尚且年幼的太子生出嚴重懷疑。 翌日,在下課后,他偷摸著去藏書眾多的書閣中尋話本。該事,自然不能讓人得知,也不能在書閣中久待。 小太子從架上抽了一本,翻著簡錄,該是那什么關(guān)于救命之恩的情愛話本。 藏于錦袍中,帶著回了毓慶宮。 在將當日的功課做完后,他掏出話本一頁頁地翻過去。卻直到最后,也沒瞧出這話本中的故事有多感人。 他只想: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豈非輕率之舉?父皇絕不會如此。 小太子從話本中找尋不到答案,不禁苦皺著眉。太傅可說過:“凡遇到問題,該秉持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tài)度?!?/br> 時隔幾日,魏帝再到毓慶宮,在桌案上發(fā)現(xiàn)了半掩著的花綠話本,立時冷了臉。 話本女子閑暇讀著解悶罷了,一國太子竟看起了這個玩意。 “怎么回事?”他厲聲問道。 太子低著頭,抓著袖子,猶如驚慌:“回父皇的話,上回舅舅來宮里時,和母后談起過去,我不小心聽到了些……一時好奇,想要知道父皇也是和這話本中寫的一樣,為了報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魏帝聽此,不由皺眉。 “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過多是見色起意罷了?!?/br> 他再道:“你身為太子,該做些什么又不該做什么,應(yīng)當一清二楚。此后不要再讓朕看到此類書籍。” 可太子卻在他話音落后問道:“那父皇當年也是見色起意,才會娶母后的嗎?” 魏帝肅然的神色凝滯住,俯視著自己的兒子,鳳眸不由瞇起。 好半會,他的視線又轉(zhuǎn)向窗外的皚皚白雪,嗓音有三分沉?。骸安皇恰!?/br>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會寫到前世男主視角的番外,可以連著這章番外看。 第97章 今世番外2 自那日剖出三生蠱與林良善后,閔危瞞了許久。胸口處的傷經(jīng)由許久,才緩慢愈合,留下的傷疤也明顯許多,覆蓋了林良善當初用剪子扎出的傷疤。 若是從前,不出三日,就該好全的。但那處的傷直到立冬落雪,才有痊愈的趨勢,有時竟難以呼吸。 他隱隱覺出不妙,但太醫(yī)診出林良善的弱癥無由消解,他又高興起來。 只要她好,那他所做的便值當了。 只是隨著魏國境內(nèi)穩(wěn)定,閔瑜一日日的長大,閔危察覺自己的身體已不如從前。他召太醫(yī)暗中查診,也確實如他猜測的一樣。 “應(yīng)當是陛下從前征戰(zhàn)沙場遺下的后癥,今后好好調(diào)養(yǎng),定會無事?!碧t(yī)膽顫道。 他斂了神色,瞧著太醫(yī),笑道:“此事不要讓其余人得知。” “臣謹記。” 凡事,閔危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 待閔瑜長大懂事些,他尋了和剩及莫岑兩人,讓他們教導(dǎo)閔瑜治國理政及軍事謀策。得了閑空,也會考校閔瑜。 林良善不忍親兒那般辛苦,閔危也只說閔瑜今后要承襲大統(tǒng),現(xiàn)今這般,也是為他著想。再多的話,卻不會告知。 因心存憂慮,他愈發(fā)想與林良善相處,但她很是閑煩,每每催著他去處理政務(wù)。他也只管說那些事都解決了,厚著臉皮賴著她。 閔危清楚得很,現(xiàn)今所得的這一切,都是他強求來的,她也不過是在這些歲月中妥協(xié)了。和他當初希冀的一樣。 林良善心里究竟有沒有他的位置,有幾分,閔危不敢去猜,也不愿去猜。 只要此后余生,她都在他身邊,這些微末細節(jié),他也不會多在乎。 而如今這余生,究竟還有多長? *** 建興十二年春三月,嫩柳初發(fā)。魏帝決議親征西北,奪回最后一地。 此前確有將領(lǐng)領(lǐng)旨往西北去,但因那處情形變化莫測,是折損了許多兵力埋進大漠中。再加之魏國這些年休養(yǎng)生息,戰(zhàn)事耗費財力物力實多,也暫且擱置下來,只有守將在西北邊緣城池守衛(wèi)。 現(xiàn)今,曾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無不克的魏帝將往該地,必定能得凱旋。眾臣并無異議,也不敢有。 林良善聽得這件事,不禁沉默許久。 閔危將她籠進懷中,溫和道:“我會平安歸來,你等我。” 一如此前的四年,她在明州時,他在外謀逆起事,常會在那些寄托思情的信尾道:“等我?!?/br> 林良善靠在他的胸口,聽著聲聲心跳,應(yīng)了一聲:“嗯?!?/br> 他的下顎輕搭在她的纖弱的肩上,道:“善善,我想要一個香囊,你親手繡的?!?/br> 滿屋的寂靜。 “好不好?”他的語氣有些撒嬌,將她抱地更緊些。 林良善終于道:“好。” 他欣喜地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眸中含笑,道:“那要和你從前繡給我的那個一樣。” 她看著他的笑臉,不由扭了他胳膊一下,慍怒道:“怎么要求那么多?” 雖如此說,林良善還是量算好時日,著宮人找來了繡線和布料。她開始回想前世那個香囊的花紋,片刻后,又拿了花樣圖冊不斷比對,大致確認下來。 期間太子每日來鳳儀宮請安,看見了那小竹筐中的繡物,有些驚訝。 “母后,你在繡什么?”閔瑜從未見過母后做過女工一類。 “給你父皇繡的香囊。”林良善笑道。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朝他招招手,問道:“今日怎來得那么早,是早課結(jié)束了嗎?” 閔瑜上回想讓母后抱抱,但被父皇瞧見,立時不敢?,F(xiàn)今瞅著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立即撲過去,窩在溫暖的懷里,笑地右側(cè)小臉現(xiàn)出一個梨渦:“莫太傅被父皇召去御書房了,大概是有事要商議,所以今日我才會那么早來找母后。” 林良善摸摸他的腦袋,道:“近來學地可累?” “不累?!遍h瑜可記得父皇的冷臉,捉著母后的手不停晃蕩,一副驕傲的小模樣:“我可聰明了,書上的東西看一遍就記住了,太傅的教導(dǎo)也一點即通。母后不必擔心?!?/br> 林良善忍不住笑著輕敲了下他的腦袋:“這番話在母后面前說就罷了,可不準在他人面前說。” 閔瑜捂著小腦袋,委屈巴巴地小聲道:“我也只在此處說?!?/br> “母后,這香囊好看,我也想要一個?!彼焓止醋⌒∽郎辖{紅的流蘇,眨巴著眼睛道。 林良善笑道:“行,也給你做一個?!北緛砭陀羞@個打算。 閔瑜又在她懷里賴了好一會兒,透過窗看見遠遠而來的一行人,趕忙下來,正經(jīng)道:“母后,兒臣尚有功課要做,就先離開了?!?/br> 還未待林良善說些什么,小人溜地飛快,她瞧著笑出聲來。 但這笑驀地滯住。她收斂了笑,又接著在那個香囊上繡著復(fù)雜的紋路。 荏苒冬春謝,在流逝的韶華中,她似乎習慣了這般的日子。 上月李蘭芝再進宮時,不知怎么就談及到江寄月,說她二嫁的那富商明家三爺待她好極,也將辛簌當做自己的親女兒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