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狗男人做的狗事情實在太多，說到最后，昭月都開始喘了。

    陳孝賢想笑，但還是克制的壓了壓，示弱哄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錯，從明天開始改開始還。行嗎？

    現(xiàn)在看演唱會，不是喜歡譚清揚嗎？

    譚清揚三個字一出，昭月的注意力忍不住又往舞臺上飄。機會難得，她決定暫時放過陳孝賢，就這，也沒忘朝他撂狠話，

    給我等著，不打錢，我饒不了你。

    陳孝賢點頭，打，明早就安排。

    心里想的卻是：長大了兇那么多。小丫頭的話不能信，會變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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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誕節(jié)翌日，昭月有工作，要去為自己代言的珠寶品牌做一日店長。早起，爸爸已經(jīng)離開家，偌大的餐桌旁只剩下昭月和沈星。

    阿姨還在張羅，母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期間，沈星主動提及了陳孝賢，并且問了昭月的想法。

    昭月凝著母親，整個人看起來理智而從容，mama，雖有些小情緒，但我決定放下。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我想遂心而過。

    她試過漠視陳孝賢，看著他意圖剝開舊日傷疤，任由著他站在雨中陷入昏迷.....但這些，只能給她帶來短暫的快感，過后仍然如故，負面的情緒甚至更濃重。究其根源，是她根本沒有放下陳孝賢。

    他悲苦，她也會跟著悲苦。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役中，無論戰(zhàn)役最初是誰挑起的，她和陳孝賢都無法全身而退。

    話到這里，她忽然偏著頭，像個孩子似的笑了。

    mama，我是不是很不堅定，就這樣抹平了過去。

    沈星聞言莞爾，藍眸中透著寵溺，豆，沒必要活在別人的想法里，專注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就是大幸福。

    說完，沈星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深棕色的束口袋，貼著桌面推到了昭月面前， 這個還給你。是留是還，這次你都可以自己去做。

    昭月的目光落在那抹深棕色之上，遲遲沒有動手。

    沈星睨著她，鼓勵道，糖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交給mama。就算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對立面，mama也會陪著你。

    母愛似無邊無際，溫柔也磅薄，撐著昭月伸出了手。

    廣劑醫(yī)院，醫(yī)生查房才離開。

    陳運恒坐在陳孝賢身旁，身后不遠處，明培蔚和陳肖義窩在沙發(fā)里打游戲。說不出的安寧，每個人的神色都很輕松。

    等到陳孝賢手中的熱粥見底，肖榆收走了碗，陳運恒終是開口，這邊事情已了，什么時候返港城。

    聞言，陳孝賢的目光微滯。片刻后，才道，下周。

    陳運恒打量了他半晌，揶揄道，別勉強，如果不想回去的話，爺爺也不勉強。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扛幾年，給你放個長假也不是不可以。

    孫子是自己的，陳運恒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教養(yǎng)再好，也消弭不了陳孝賢股子里的冷矜與驕傲。今次為了沈昭月把自尊踩進淤泥之中，說只是朋友他是不信的。

    對上爺爺，陳孝賢覺得自己就像大海退潮時的礁石，無處遁形。

    被莫名的情緒驅(qū)使，他涼聲，不用，下周回港。

    ***

    去往工作地的途中，陸眠問她同靳朝宗是個什么情況。

    昭月沒好氣地回，能有什么情況？就他說要送我一份生日禮物，約了地點我去拿這么簡單。

    昭月的話，陸眠是信的，聽完覺得靳朝宗這人還怪浪漫的。

    頂著那張臉做這么浪漫的事兒，哪個女人能扛得住。

    嗤..... 這話，昭月深不以為然，就你這么說，我不是個女人？

    陸眠瞅著她，眼神中糅了些許古怪，沒能逃過昭月的眼，兇悍質(zhì)問，你那是什么眼神兒？我說錯了？

    陸眠沒能繃住，嘿嘿笑了起來，沒錯，你是女人。

    停了停，話鋒突轉(zhuǎn)，但是你是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不再此列。

    嘻嘻。

    笑得那是要多jian詐有多jian詐，成功惹怒了昭月，猛地伸出手掐上陸眠的腰，一陣胡撓。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嚷聲，從求救到討?zhàn)?，用時不到半分鐘。

    救命....焱叔！

    豆總，原諒小的！！小的再不敢胡說了，真的??！

    陳孝賢算個毛線啊，值得我們豆總動心....

    嗯？

    ?。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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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忙就是半天。

    結(jié)束后，昭月往換衣間而去。才出來，陸眠來到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

    陳先生來了。

    昭月怔了怔，旋即輕笑，在哪兒？我去看看。

    她看不見自己的臉，并不知此刻自己的笑容有多明艷?；姻餐时M，不帶一絲暇疵，饒是陸眠自認見慣了她的美色，眼也被晃了一下。

    數(shù)秒后才恢復(fù)鎮(zhèn)定，北緯三十六度的咖啡館。

    嗯，你和焱叔先去吃午飯，下午三點天安大廈見。 簡短說完，昭月朝外走去。今天她穿的長褲，受的桎梏小了，步子尤其大，能帶起疾風(fēng)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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