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證道的前夫入魔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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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在想自己的兒子?!憋L(fēng)遇雪輕聲說道,“一個貴妃,如何抵得上蒼州王?又或者你帶著我可以投靠任何一個實力強(qiáng)大的宗族或者修者?!?/br> “我如何信你?”老嬤嬤盯緊了風(fēng)遇雪。 風(fēng)遇雪吃力地舉起脫臼的右手,翻開衣袖,殷紅的小痣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清晰。 老嬤嬤確認(rèn)了風(fēng)遇雪的手腕,神色間已徹底松動。 陳環(huán)兒驚慌道:“嬤嬤你要做什么?” 老嬤嬤搖了搖頭:“那我可不必呆在蒼州?!?/br> 說著,她手中冰刃突然揮出。那冰刃在空中盤旋,帶著嗚咽的聲音,閃電般在人群中繞了數(shù)圈。 院子里的丫鬟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連驚叫都沒有發(fā)出一聲,便咽了氣。 最后,冰刃刺在陳環(huán)兒的胸口,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蒼州人薄情,我老家本就不在這里?!崩蠇邒咭贿呎f,一邊將風(fēng)遇雪從地上拎起來,拽著她往外走,“我們?nèi)ナ裰?,把你賣了,我便可以帶著兒子和錢逍遙快活,又何必賣這樣的命?!?/br> 老嬤嬤念念叨叨,拽著風(fēng)遇雪一路出大門。她的冰刃來去無蹤,很快將遇到的人殺了個精光。 而后她從后廚取出喜宴余下的酒水,將整個韓府付之一炬。 火勢燒的飛快,很快將整個小院化為一片焦土。 韓千觴從王宮處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只見韓府上空,火光沖天。他面色大變,幾乎站不穩(wěn),而后一路飛馳,很快便到了韓府。 連綿的大火已將這三進(jìn)的院落吞噬,韓千觴站在門前,神色間一片茫然,他不管不顧地想要沖進(jìn)去,卻在門前被暗衛(wèi)們拉住。 “主上!”韓烈面色艱難。 韓淼召開云雨,將大火撲滅。 大雨很快將火熄滅,整個韓府已是一片焦土。四處都是廢墟,焦糊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韓千觴踉踉蹌蹌地沖進(jìn)風(fēng)遇雪的小院,只見滿地都是焦黑的尸體,早已燒的面目全非,分辨不出身份。 只有半截女子的手臂,因為有法器相護(hù),還保留著白皙的肌膚。 韓千觴走到那半截手臂前,頹然地跪在地上,他面色難看的很,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來。 那一刻,韓千觴只覺得心頭一陣抽搐起一絲劇痛,而后他吐出一口血,喘息著,他喉嚨里梗得厲害,仿佛要窒息一般。 韓烈站在韓千觴身邊,愕然地看著這滿地的狼藉。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暗衛(wèi)們看著跪在地上的韓千觴。 許久,韓千觴才聲音嘶啞地開口:“我不信,給我查!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一個時辰之后,韓烈將一個郎中拎到了韓千觴面前,那郎中嚇得尿了褲子,渾身顫抖著看著他。 此時的韓千觴就坐在一片廢墟之中,他身上染血,眼神陰郁地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韓烈踹了那郎中一腳:“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郎中聲音顫抖道:“啟稟將軍,小人原本在家,突然被府中的下人叫了門,卻原來是王女要我為府中一妾室診脈。那妾室被綁在院子里,郎中診過,是喜脈。” 韓千觴目眥欲裂,他瞪大眼睛,顫抖道:“你說什么!” 郎中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哭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真的只是診脈,后來王女說要?dú)⒛擎遥惆盐覕f出來了,這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這郎中說的話字字誅心,韓千觴心痛如萬箭穿心,他猩紅著眼睛看著郎中,不敢相信這短短不過一個時辰,怎就會變成這樣。 天邊漸漸泛起一絲白色,這冗長的夜晚終于要過去,而韓千觴枯坐在廢墟之中,他嘴唇發(fā)白,就這樣直勾勾盯著地上那截斷臂。 許久,他才起身,慢慢走過去。他身形佝僂地,猶如一個老者,而后再度慢慢跪在地上,將那半截沒被燒著的手臂揣進(jìn)懷里,動作輕柔,如同撫摸一個情人。 韓烈站在韓千觴身后,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而此時,廢墟之外,一匹快馬趕到,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闖過來。 “將軍,宮中秘寶失竊,定是潿洲的賊人們所為。王上身上有傷,不便前往,要您立刻啟程,追擊賊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取回秘寶?!蹦鞘绦l(wèi)焦急道。 韓千觴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并不說話。 侍衛(wèi)不知發(fā)生何事,但見韓千觴神色不對,不好多言,只將王上手諭遞給暗衛(wèi)們,便轉(zhuǎn)身告辭。 自始至終,韓千觴都沒動半分。 他只是摸索著那半截手臂,不知在些什么。 這副樣子實在叫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緊。 韓烈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道:“主上,人死不能復(fù)生?!?/br> “誰說她死了?”韓千觴反問,他聲音丁點(diǎn)也沒有顫抖,反而穩(wěn)得很。 “這只是潿洲人做的局,她還活著,說不得已經(jīng)被潿洲人抓去,做人質(zhì)了。”他突然站起來,將那半截手臂丟給韓烈。 韓烈微微一愣。 韓千觴喃喃道:“這不是她,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她!她定然是被他們帶走了。咱們出發(fā),遵王命,追擊潿洲賊人!” 他像是突然找到了目標(biāo),目光之中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韓烈不知如此是好是壞。 暗衛(wèi)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說出任何一聲質(zhì)疑。他們看得出來,韓千觴整個人都緊繃著,仿佛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而此時,風(fēng)遇雪正坐在一輛馬車上,渾身上下捆了個結(jié)實。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朝蜀州的方向奔馳而去。 “蜀州有九州里最大的黑市,那兒什么都買的到?!崩蠇邒咭贿呞s車,一邊道,“你是個聰明的丫頭,莫要想逃,你有孕在身,被人買了去也不會馬上殺你,若是血統(tǒng)純正,說不得會被人養(yǎng)起來。可你要是想跑,我只好殺了你?!?/br>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荒郊野嶺我又能跑到哪去?”風(fēng)遇雪道,她一邊說,一邊將一些藥粉順著窗戶灑出去。 她心里暗想,葉瑾那廝,怎么如此磨嘰?為何還不來救她? 作者有話說: 字?jǐn)?shù)最后竟然寫到九千八,四舍五入算一萬了吧嘿嘿~感謝在2021-03-17 21:49:05~2021-03-19 00:0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隨緣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追書gir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蜀州 [vip] 蒼州京城城郊, 兩輛馬車已在隱蔽處等候多時。 楚晉連日cao勞,臉色越發(fā)蒼白起來,低低地咳嗽著。 葉瑾焦急地眺望著道路, 喃喃道:“怎還沒來?” 按著最初的計劃,他們是要和風(fēng)遇雪在此處匯合的,蒼州王遇襲,韓千觴和韓家的暗衛(wèi)定然傾巢出動,風(fēng)遇雪趁亂逃走, 在城外與他們匯合。可眼看天都要亮了, 她卻仍然沒有出現(xiàn)。 楚晉的臉色越來越差,云裳抿著唇道:“我們不等她了吧, 多半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此事本就與她無關(guān),便是留在蒼州, 也不會有什么事?!?/br> 葉瑾咬了咬牙道:“你們走吧,我再回去探一探?!?/br> 說罷, 他也不等楚晉同意, 便已跳下馬車, 朝王城的方向去了。 之后沒多久,兩輛馬車便出發(fā), 往潿洲的方向疾馳而去。 葉瑾一路潛回王城,小心翼翼摸到韓家, 便看著滿地的焦土,他微微一愣,忙攔住一個路人詢問。 “昨夜那么大的動靜你沒聽見?潿洲人膽大包天,刺殺王上, 把皇后和大王子都?xì)⒘? 他們還來殺韓將軍, 卻撲了個空,可憐王女和韓將軍的妾室,都被燒死了?!?/br> 葉瑾的聲音揚(yáng)了起來:“你說什么?” 這之后,他才意識到不對,轉(zhuǎn)身往城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回頭的一刻,道路的盡頭,韓千觴已站在原地,緊緊地盯著他。 他冷冷問:“風(fēng)遇雪呢?” 葉瑾面色陰沉:“我還要問你呢。” 二人之間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葉瑾心知免不了是一場惡斗,他拔出匕首,朝韓千觴狠狠刺過去,韓千觴亦拔出劍來。 街市上頓時飛沙走石,百姓們作鳥獸群散,二人從城里打到城外。若是全盛的狀態(tài)下,韓千觴比葉瑾還要強(qiáng)上幾分,只是二人都是連夜cao勞,韓千觴更是根本沒有解毒,這般打下去,反倒是韓千觴隱約落了下風(fēng)。 官道上,塵土飛揚(yáng),韓千觴的身上掛了彩,葉瑾抖了抖鼻子,嗅出了塵土中微妙的氣味。他面色一變,突然出手擊退韓千觴。 “你今日攔不住我?!?/br> “風(fēng)遇雪呢?”韓千觴冷聲再問,他微微喘息,面色間難看至極,“你們把她帶走了?” 葉瑾笑了起來,他反問:“你喜歡她?這么關(guān)心她?那當(dāng)初為何那么狠心?嗯?” 韓千觴面色難看。 “她死了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葉瑾笑道,“沒有弱點(diǎn)的韓千觴對陳元來說更有用一些?!?/br> 韓千觴又一招攻了過來。 葉瑾沒有還手,只是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她死了?!?/br> 玄天劍戛然而止,劍尖就停在葉瑾的脖頸前,韓千觴的手微微顫抖。 韓千觴的神色難看至極。 “是個意外?!比~瑾淡淡道,“若不然我也不會冒險回來確認(rèn)她的生死,但她確實死了?!?/br> 葉瑾看著韓千觴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來:“你折磨了她那么久,這對她來說,也是個解脫不是嗎?” “你閉嘴!”韓千觴的劍動了,可是這一次他毫無章法,葉瑾一刀捅在他的小腹上。 韓千觴噴出一口鮮血。 “她因你而死?!比~瑾一字一頓道,“若不是你,她根本不會卷入這一切。她救了你,你卻殺了她。” 韓千觴瞪著葉瑾。 而后葉瑾捅出第二刀,第三刀。 韓千觴的眼里漸漸沒了神采,他慢慢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