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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要不好好跟冉冉道個歉吧,畢竟是他嫁給你,你多承擔(dān)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 謝嘉承沒有立刻回答,好像有什么想說的,但最終,他還是說:“知道了?!?/br> 然后徑直上樓回房間去了。 第80章 離婚 謝爺爺聽說謝嘉承昨晚回來了,一大早把他叫到跟前,要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下,用拐杖把他打了一頓。 彼時謝爸爸、謝mama和謝嘉徽都站在一旁看著。 謝嘉承跪得筆直,拐杖在空氣中揮舞,最后砸在他背上,“砰砰”作響,他低著頭,咬緊牙關(guān),身體被打得顫動,他隨之發(fā)出一聲聲悶哼聲。 房間里只有謝爺爺夾雜著怒氣的訓(xùn)斥聲: “不肖子!不肖子!你這個不肖子……” 其他人一言不發(fā),沒有人開口為他求情。 直到謝爺爺打累了,問他:“你知不知錯?!” 謝嘉承卻好像沒聽到。 “你到底知不知錯?!”謝爺爺?shù)穆曇籼岣咭槐丁?/br> 謝嘉承仍是一聲不吭。 謝爺爺氣得提起拐杖還要再打。 這時候,放在一邊的謝嘉承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謝嘉徽眼尖地看見了屏幕上的三個字—— 傅思冉。 趕緊把手機(jī)遞給他:“是思冉的?!?/br> 謝爺爺?shù)热肆⒖潭及察o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喂?” “你還沒上班吧?上班之前抽空來一趟民政局……我們離婚……跟昨天的事沒關(guān)系,我就是覺得很累,我不想拿名存實亡的婚姻綁架你,也不想自己總是抱有希望又被摧毀……我們應(yīng)該有各自更好的生活。” 那邊傅思冉的聲音剛開始有些急促,但后來越說越平靜,仿佛已經(jīng)非常坦然。 謝嘉承沉默了幾秒——昨天還答應(yīng)他哥去跟傅思冉道歉,事實上他的確也覺得虧欠了傅思冉,想跟他道歉,然而傅思冉似乎并不想給他解釋和道歉的機(jī)會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但他沒有理由拒絕傅思冉的離婚要求。 他本來應(yīng)該直接答應(yīng)的,但他下意識地問道: “你認(rèn)真的?” 那邊回答說:“我認(rèn)真的,八點半,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哥哥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于是他便也沒什么話可說,只說:“好,我會過去?!?/br> 他掛了電話,家里所有人都看著他,他落下眼瞼,平靜地說: “他要離婚,我答應(yīng)了。” “嘉承——” 謝mama好像不能接受似的,幾乎要哭出來,她上前一步,想說什么,嘴巴囁嚅著,雙眸急切地看著謝嘉承,可是到最后,她還是什么也沒說,緩緩喪了氣似的,苦笑道: “算了,離吧。” 他們謝家娶了傅思冉,本是為了報答傅家的恩情,雖然心底有那么些不情愿——然而到頭來,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了傅思冉,這樁婚姻再這么下去,給傅思冉帶來的,似乎也只有傷害。 只是,以后要他們怎么面對傅家呢? 八點半,申城民政局的小辦公室里。 傅思冉和傅思行坐在簡陋的木沙發(fā)上,謝嘉承來時,他二人正在看離婚協(xié)議書——傅思冉穿著一件黑色的工裝外套,戴著黑色的N字棒球帽,是男孩子很健康青春的打扮。他的臉是素面朝天的,但精致的五官和干凈的面部輪廓難掩他的出色。 謝嘉承第一次發(fā)覺傅思冉很清純。 然而傅思冉見到他來,只看了一眼,并沒有和他說話。 與他一樣西裝革履的傅思行倒是起了身,跟他打招呼:“來了?我去叫工作人員進(jìn)來?!?/br> 干脆利落得沒跟他寒暄。 很快工作人員進(jìn)來,給二人辦理離婚的一系列手續(xù)。 傅思冉全程跟在傅思行身邊,一句話也沒跟謝嘉承說。 完全是工作人員見得很多的那種來離婚的怨偶模樣了。 民政局效率很高,很快離婚證辦好了,當(dāng)場拿給二人。 沈容晏接過離婚證看了一眼,證件上的自己下意識地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鏡頭,有幾分緊張,卻顯得面無表情似的,和結(jié)婚證上笑得燦爛的他判若兩人。 終于結(jié)束了。 他甚至有點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思冉。” 聽到謝嘉承在叫他,他便抬起頭,故作鎮(zhèn)定地看他:“怎么了?” 對面的謝嘉承從西裝褲袋里掏出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遞給他:“你的生日禮物,對不起,我遲到了?!?/br> 沈容晏打量了一眼那小盒子,猜測那是一枚戒指,因為上面印有卡地亞的logo,而且,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對戒。 他看向謝嘉承灼灼的黑目,笑了一下:“算了吧,不重要了?!?/br> 謝嘉承怔了一下。 然而傅思冉已經(jīng)不再看他,轉(zhuǎn)頭對傅思行說:“哥,我們走吧。” “嗯?!备邓夹懈騻€招呼,跟傅思冉一起出去了。 謝嘉承看著二人一起出去,又看了眼自己手心里的戒指盒子,自嘲地笑了。 有時候,晚來的彌補就像云開雨霽后的雨傘一樣多余。 以前的傅思冉為了得到他總是會哭鬧,如今的傅思冉?jīng)Q定離開,留給他的,只有風(fēng)輕云淡的一笑。 玻璃分崩離析只有一瞬間,但從完整到破碎之間,卻有無數(shù)條細(xì)小的裂紋在不為人知的時刻悄然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