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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他想抬手去擦擦眼睛,但體力已經(jīng)被夢魘消耗過多,這會胳膊只是微微舉起,而后又無情掉落,只能在被子上蹭著。 “沒事別動我給你擦。” 程航一扯了一張濕紙巾慢慢替徐開慈擦著眼睛,還不忘輕輕吹著涼氣。 “疼么?疼的話我給你點(diǎn)一點(diǎn)眼藥水?” 徐開慈搖搖頭,程航一放下心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徐開慈做惡夢后的表現(xiàn),不再像前段時間那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等徐開慈情緒穩(wěn)定后,程航一托著徐開慈的后頸將他緩緩放下,然后輕輕掀開被子,拉過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肢體,替他一點(diǎn)點(diǎn)揉著。每次徐開慈做惡夢,肌rou都會變得僵硬,連帶著平日癱軟的腿腳有些僵直,要是不揉開一會便會讓徐開慈疼得睡不著覺。 程航一剛剛靠在沙發(fā)上也睡得很熟,這會突然沒吵醒,眼睛還帶著困倦地一眨一眨的。 今天傍晚因?yàn)楣ぷ魉鋈ミ^,一直到夜里才回來?;貋淼臅r候還帶著妝,穿著一件得體又好看的。經(jīng)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徐開慈不習(xí)慣陌生人幫他打理身體,請一個鐘點(diǎn)護(hù)工在旁邊看著也只是怕有什么緊急情況。待程航一回到病房都顧不上自己,而是洗了手就幫徐開慈打理身體,接著喂飯喂藥,等徐開慈又睡著了,他自己也扛不住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這會縮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襯衣已經(jīng)變得皺巴巴的,眼妝也花了,原本一張偶像級別的臉蛋現(xiàn)在充滿了疲倦和狼狽。 徐開慈看著程航一彎著腰認(rèn)真地替他揉著腿,心尖上軟軟地被扎了一下。覺得像一灣溫泉流淌了進(jìn)去,但因?yàn)樘实锰保钟X得被猛烈地沖撞了一下。 “別揉了,不疼的?!背毯揭徽镜媒?,徐開慈聳動肩膀努力將手伸過去,軟拳一下一下地蹭著程航一的腿,軟軟的帶著鼻音對程航一說。 程航一抽出手將徐開慈垂著的手腕握住,捏了兩下后放回徐開慈肚子上搭著?!霸俳o你揉兩下,一會你睡得舒服點(diǎn)?!?/br> 終于在徐開慈的兩條腿又變回到柔軟的狀態(tài),程航一才停下,又揭開尿不濕的魔術(shù)貼,替徐開慈將即將飽和的尿不濕換下。徐開慈最近實(shí)在瘦得厲害,躺平后肚腩上的軟rou都沒了反而凹陷了下去。尿不濕裹在身上,被凸起的骨盆搭起一道橋梁。 等這些事做好,程航一才擦干凈手替徐開慈蓋上被子,轉(zhuǎn)身走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把臉上的彩妝卸干凈。 挺割裂的,幾個小時前程航一還是所謂的今年最有價值之一的歌手,幾個小時后他是守在病房里狼狽疲倦的病人家屬。 但程航一自己反而更喜歡后者這個身份,要說不累肯定在騙人,但臺下萬千星光程航一會覺得不真實(shí),甚至覺得活動結(jié)束后的那些火花和漫天飛舞的金粉都不屬于他。相反這充滿藥水味兒的病房還有徐開慈軟軟的身體更能讓他有歸屬感。 看著洗干凈后素凈的臉,程航一想起今天造型師對著他的發(fā)型吐槽了大半天就想笑。 這不挺好看的么?多方便啊,能省好多時間呢。 走出衛(wèi)生間,程航一抬頭時對上徐開慈溫柔深邃的眼睛,他突然不想回到沙發(fā)上了,就想任性一把。 光是想著,就已經(jīng)走到徐開慈床邊,抱著徐開慈往一邊挪了一點(diǎn),然后笑得甜甜的,“沙發(fā)太硬了,再睡下去你的程程骨頭就要散架了?!闭f著便側(cè)身躺了下去,順勢將徐開慈的胳膊拉過來搭在自己身上。 說是任性,程航一心里也有分寸,動作一再輕柔,好像躺在他身邊的不是徐開慈,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洗過臉后程航一清醒了很多,眼睛黑亮噙著笑又親了一下徐開慈的額角。徐開慈先前雖然被夢魘糾纏得難受,但后面被程航一按摩放松后緩解過來,這會渾身松軟,連同呼吸都帶著點(diǎn)快意。 他也睡不著了,兩個人四目相對,在昏暗的床頭燈下,連對方的眼睫都覺得溫柔。程航一小小地輕聲問徐開慈:“今晚可以躺在你身邊嗎?” 這樣輕柔的動作,珍惜的眼神好像以羽輕柔的羽毛掃過徐開慈的心間。是他主動湊過去,揚(yáng)起嘴角,吻住程航一嘴唇的柔軟。 “程程……” 所有的喜歡、心疼、依賴都化成對方的名字,在喘息中從唇舌中黏糯呼出。帶著徐開慈胸腔中的熱氣,靈魂里的溫柔全都回贈給程航一。 從癱瘓后徐開慈就很少有那么熱情的時候了,有些事情說出來對他來說,算作一種變相的折辱。 很長一段時間里程航一的心不在徐開慈身上,他自己也樂得輕松不用去應(yīng)付,也自然也不會提。所以才會有縱情酒場那段日子,所有人都以為他綠了徐開慈。 現(xiàn)在徐開慈突然那么溫柔繾綣地吻著程航一,搭在程航一腰間的胳膊還在小小地晃動著,帶動著無力的手一下一下地蹭著程航一的背。蜷縮著的手指上覆著剪得干凈的指甲,那些透著粉色的指甲刷過程航一的皮膚,就算是隔著衣服布料也足夠地讓程航一整個背脊僵硬。 一連串的動作,還有徐開慈即使喘著也不按下休止符的吻一下子讓程航一覺得連中二時期打的耳洞都燒了起來。 他僵硬地弓著背,口干舌燥地按住徐開慈的胳膊,喉頭滾動幾番,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聽得見自己的鼻息也愈發(fā)地重,愈發(fā)地?zé)o法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