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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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fēng)》是駱文云主演的一部電影,大導(dǎo)演大制作,奔的就是橫掃各大獎項。即使現(xiàn)在還沒開始招角,眾多明星就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撕得撕得你死我活。 莫許之張口就是男三,也算是膽識過人了。 果然剛才的乖順都是假象。 駱文云依舊笑著,眼也不眨:不行。 為什么,因為我演技爛?莫許之伸手掰開了駱文云的手,又重新躺回床上,表情倦懶。 不是。駱文云坐在了床邊的陪護椅上,居高臨下看著莫許之,臉上帶了淺淡的惋惜,你不能讓觀眾記住你,記住這個角色。不能讓觀眾有印象,那這個角色就沒有意義。 莫許之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駱文云不會答應(yīng),也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駱文云的話的確踩在了點子上。 他是莫許之,演戲廢柴莫許之。無論他怎么努力,始終都被困于設(shè)定。 世界意識cao作著所有,包括人的意識和認(rèn)知除了他這個外來人員的,它也可以像修復(fù)一個bug一樣,輕易消去他的努力和存在。 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進室內(nèi)。 病房里很安靜。莫許之不說話,駱文云也沉得住氣,就這樣看著床上的人,看起來還挺悠閑。 那就沒有聊的了,你還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這就著急趕我走了嗎。駱文云輕嘆一聲,我們關(guān)系還真淺啊。 莫許之抬眼反問:利益關(guān)系你還想多牢靠? 也是。駱文云夠過身,拿過莫許之的右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其指骨,問了句,除了我,你還有其他的利益關(guān)系人? 莫許之很貪心,這點他很清楚。 一旦他不能滿足莫許之內(nèi)心的野望,他也許會去找別人,找其他能夠提供利益的人,這點駱文云也很清楚。 但是駱文云有個習(xí)慣。他喜歡獨占玩具。 莫許之縮回了手,挑眉:誰知道呢。 駱文云看著空落落的手心,笑容淡了幾分:下周的綜藝,聽陳閩說了吧。 陳閩就是莫許之的拉皮條滿分經(jīng)紀(jì)人。 莫許之眉頭一跳。 陳閩說的費了好大的勁兒,就這? 很明顯這個名額是駱文云cao作得來的。 莫許之知道駱文云這是什么意思。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在拒絕給他角色之后再遞一個資源,這樣吊著他,讓他暫時歇找其他利益關(guān)系人的心。 想得挺好。 莫許之緩緩笑開了。 但他也注定只能是想想了。 第7章 戀愛綜藝 我看到熱搜了。莫許之伸長五指,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問,那個人是誰? 怎么開始關(guān)心這些了,駱文云挑眉,伸手一抓,把跑到眉前的碎發(fā)撥到腦后,不止談錢,還想談感情了? 莫許之禮貌微笑:自信也是一種美。 他跟誰談感情都不會和駱文云談感情。 駱文云表面看上去矜持雅正一人,實際上比誰都瘋,感情也淡漠到了一種離奇的地步,犯起病來可以到一種拋卻所有,忘乎所以的地步。 小說中駱文云的設(shè)定是溫和多金影帝,對沈樂愛得死去活來。但是實際接觸下來,莫許之可以肯定,駱文云對沈樂并沒有那么濃厚的感情。 或者說,沈樂在他這里并沒有任何重要意義。 沈樂,那個人是沈樂。駱文云裝作沒有聽懂莫許之話里的意思,笑著說,沈樂是我喜歡的人。 莫許之聞言沒有出聲,只是撇開視線,默默進行思考。 駱文云的表現(xiàn)很反常。 首先是他與原文不符的性格。這點勉強可以用世界意識會自己對世界進行微調(diào)來解釋。 但是,更奇怪的是,駱文云明明對沈樂并不在乎,偏偏每次在重要劇情轉(zhuǎn)折點上,他總能接得很好,以一個深情的追求者的身份替沈樂擺平爛攤子,使自身行為和原文保持一致,讓劇情順利推進。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就能以一種調(diào)侃的、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自己喜歡沈樂。 這是現(xiàn)在這個劇情算是原文一個較為重要的地方。駱文云直截了當(dāng)告訴他他喜歡沈樂,導(dǎo)致了之后他在綜藝開始拍攝后各種找沈樂麻煩,從而給了沈樂各種出風(fēng)頭的機會。 盡管駱文云的態(tài)度很隨意,但的確穩(wěn)穩(wěn)地踩在了劇情線上。 你跟他在一起了?莫許之半晌才回了句話。 駱文云嗤笑一聲:沒有。 沈樂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他把自己看成世界主角,享受著他和其他男人對他的追捧。沉迷于這種生活的他不會把自己束縛在某一個男人身邊。 這樣的做法對他來說太過愚蠢了。 哦,那沒事了,莫許之沖駱文云一笑,要追就追,我只能為愛放棄,去發(fā)展新客戶了。 駱文云不怒反笑。 小沒良心,掉錢眼里去了。 你什么時候能下床? 莫許之把微涼的雙手揣進被子里捂好,懶洋洋地說:后天吧,醫(yī)生說可以進行適量活動了。 后天早上我來接你,駱文云說,五十萬,買你一上午。 莫許之窩在被子里的指尖一跳。 他說:好。 駱文云知道莫許之會答應(yīng),聽到這回答連眉頭也沒動一下。 莫許之想要的是錢,只要他有錢,莫許之就會是最關(guān)心他,最親近他的人。 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莫許之總是會答應(yīng)。 只要他有足夠的錢。 駱文云站起來理了理袖口,又彎腰給莫許之整理了一下翻卷的衣領(lǐng)口,把那醒目的雪白鎖骨遮了個完完全全。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莫許之打著呵欠點頭。 咔噠 一聲清響,黑色西裝褲消失在了門口。 莫許之躺在床上,雙目放空。 后天又要上班了。 真要比較的話,莫許之覺得陪駱文云比拍戲還累。 陪駱文云就跟玩掃雷一樣,說不定下一秒就炸了。 想到原文沈樂變小白花主動勾搭駱文云,莫許之就覺得,這哥們兒是個狠人。 后天陪駱文云需要準(zhǔn)備什么? 算了,什么也不用準(zhǔn)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腦子里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莫許之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視線最終和天色一樣,逐漸變得黑沉。 莫許之是被人叫醒的。 甫一睜開眼,莫許之剛看到個床邊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就被燈光刺了眼。 他又趕忙閉上了眼睛。 抱歉,是燈光太刺眼了嗎,我馬上調(diào)一下。 那人的聲音很溫柔,帶著年輕女人特有的清甜氣息,讓人不自覺感到放松。 燈光由亮白變?yōu)槿狳S。 薛風(fēng)雖然就來看過他一次,很明顯對他極不上心,但是安排的病房意外的不錯,各方面功能都很齊全,連燈光這種很難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都安排上了。 女生再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燈光,這才提醒莫許之睜開眼睛。 莫許之略有些迷茫。 請問你是? 我叫周靖柔,是薛先生為您找的護工。周靖柔甜甜一笑,說,抱歉剛才打擾到您休息了,晚飯時間到了,您得按時用餐才能讓身體好得更快。 這么年輕的護工? 莫許之同樣禮貌性地說了自己的名字,在周靖柔去拿晚飯的時候拿起手機翻看消息,看到了薛風(fēng)助理給他發(fā)的消息。 助理在今天下午就已經(jīng)給他發(fā)了消息,說給他找了護工,讓他安心養(yǎng)傷。 助理還說明天會來接他到薛家老宅里去把自己的物品找出來,之后會負(fù)責(zé)幫他把東西送到薛風(fēng)送他的江景公寓里,美名其曰:為了他生活更方便。 生活用品這里一些那里一些也很麻煩不是? 莫許之直接就笑了。 好家伙,薛風(fēng)還真對得起渣男名頭。 一看沈樂回來了就迫不及待把他趕出去,還找些撇腳的借口遮一下臉面。 這事兒也就薛風(fēng)干得出來了。 明天得去收拾東西,后天去玩掃雷,再過幾天又得跟沈樂和駱文云同臺飆戲,想想都覺得生活美好陽光燦爛春暖花開原地上天。 還好他在薛家老宅住了沒多久,也就只是在劇情需要的時候住了幾回,東西不多,費不了多少時間。 莫許之還躺在床上出神凝望天花板,周靖柔就帶著一碗瘦rou粥走到床邊,熟練地拉起了床上自帶的小桌子。 瘦rou粥雖然看著略顯寡淡,但是味道聞著挺香。莫許之正好餓了,道了聲謝后就安靜地喝粥。 周靖柔也不打擾莫許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后拉上門出去了。 莫許之慢吞吞喝著粥,看著裊裊上浮的霧氣,眼神放空。 結(jié)果莫許之的個人時間還沒有享受多久,周靖柔又回來了,還帶了個人來。 門口站了一個護士,推著輪椅,上面坐了個個高腿長的青年,一身病服也遮不住蓬勃的青春勁兒。門半開著,他沒有亂瞟,微側(cè)著頭,從莫許之這個角度只看到了半張側(cè)臉。 是之前那小朋友。 還長得還不是一般的好看。 這人長得白,眼皮薄,看人的時候看上去有些冷,耷拉著眼的時候又看著莫名有點招人疼。 就跟只大狗狗一樣。 第8章 我是標(biāo)題 周靖柔:我在護士站剛好遇到了他,聽他說想要找你,就帶了個路。 莫許之點頭:進來吧。 護士推著季柏文進了房間。 季柏文這才抬頭看了莫許之一眼,看到他身上的病服一愣,回過神來后快速移開視線。 護士把季柏文推到了正對著莫許之病床的沙發(fā)旁邊,從瘦rou粥里飄出的白霧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莫許之的面頰。 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見季柏文似乎想說些什么,但一直繃著不開口,莫許之就主動問了出來。 季柏文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莫許之,目光著重停在他的病服上。 坐在床上的清俊懶散的青年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專注又恰到好處,剛好讓人感到被尊重且不會感到不適,十足的聆聽者姿態(tài)。 周靖柔微微側(cè)目。 一個人的真正品行不是靠他人來評定,而是體現(xiàn)在生活細(xì)節(jié)中。 莫許之跟傳言中有些不一樣。 對不起。 季柏文沉默了一小會兒,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對莫許之的道歉。他想要站起來,又被護士柔和又不容拒絕地按了下去。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遍。 是他連累了面前這個人。 那天晚上他看到那群混混衣服里偶然露出的閃著銀光的小刀就知道他大概不能全頭全尾離開巷子了。 只是沒有想到會連累了其他人。 這個人還救了自己。 季柏文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人的手撫著他頭發(fā)的溫?zé)嵊|感。 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你說的是這個?莫許之扯了扯自己的病服,說,不用道歉,我住院不是因為幫你叫救護車。 那些混混都趴下了,沒有一個能動的。我是自己身體原因住的院。莫許之又笑著補了句。 他剛才看到季柏文的視線在他的病服上停留了一段時間,再加上他一來就道歉,莫許之就猜到他大概是認(rèn)為是自己沒有處理好混混,讓他受牽連被混混打傷住院了。 季柏文抿唇,也不知道信了莫許之的話沒有。 莫許之吹了吹粥,沒有繼續(xù)說話,給季柏文留夠了思考的時間。 粥還挺燙人。 莫許之慢慢喝了半碗粥,剛吃完最后一口,就看到季柏文抬起了頭。 看樣子是想清楚了。 以后一個人出門還是小心些。 季柏文點頭,看著意外聽話,甚至還有些無所適從。他揉著不自覺頭發(fā),把頭發(fā)揉得翹起,看著還挺有喜感。 之前季柏文就只想著道歉,現(xiàn)在話說完了,他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也知道按理說自己應(yīng)該離開的,但或許是因為這里太過舒適,他居然生出了再等一下的想法。 就待一會兒,就幾分鐘。 最后還是護士提醒季柏文說該回去了。 季柏文呼出一口氣,拇指微掐著食指,朝著莫許之說:我叫季柏文,松柏的柏,語文的文。 明天我還可以來這里找你嗎 晚上吧。莫許之說,明天白天我或許不在醫(yī)院。 好。 還有, 護士正想推著季柏文離開,莫許之又笑了下,說,我叫莫許之,許諾的許,之于的之。 季柏文點頭:我知道了。 季柏文由護士推著往病房走。 你的手機響了。 護士的話拉回了季柏文的思緒。 季柏文低頭,拿出了正在不斷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 握草,終于通了! 季柏文剛點擊接通,對面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之后才是一道男聲傳來,季哥,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手機也打不通,哥幾個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一點小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那成,那個 對面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透著一股討好的味道: 季哥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啊,咱這不是要考試了么 直說。 考試上分不掛科什么的,就靠你了! 季柏文直接掛了電話,結(jié)束了虛假友誼。 回房,上床,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