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失控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好好學(xué)習(xí)真難、通房生存守則、sao水只為你而流(百合)、超武時代、我在末世建個城、修無情道后我成了黑月光(重生)、師尊成了我的雌侍[蟲族](穿越)、修無情道是不能談戀愛的[穿書]、貓貓今天也在努力直播種田中(穿越 末世)、[綜漫同人]我用美食征服主角團(tuán)的日常
池璃隱約有不好的預(yù)感,她想起走前恍惚間看見他家空蕩的客廳。 池璃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機(jī)械的女聲回應(yīng)她,?【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jī)。】 池璃這下是真慌了。 她給池熠打電話,也沒人接。 樓道安靜又燥熱,無數(shù)個細(xì)小的螞蟻在她心口啃來啃去。 直到手機(jī)上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 池璃接了起來。 盛婉寧的聲線溫柔,?“是池璃嗎?” 池璃應(yīng)了一聲,?聽她在電話那頭慢慢說完。 她起身,打車去了之前盛清然帶她去的辦公室。 盛婉寧的肚子比上次直接大了一圈,行動有些緩慢,?“小姑娘,?過來?!?/br> 盛婉寧笑瞇瞇給了她兩個盒子,“清然給你的,打開看看,?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池璃不知道她打開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他出國了。 甚至可以在離開前幾天平平靜靜送她去上學(xué),告別都沒有。 她再過分一點(diǎn),都可以做夢夢到盛清然給她表白了。 池璃眼睛有些酸澀,她緩慢的拆開了禮盒上巨大的蝴蝶結(jié)。 盛婉寧半倚著辦公桌。 她知道盛清然臨走前對著一張設(shè)計稿修修改改,但成品她都沒有見過。 小姑娘拆了一個,天空淺藍(lán)的禮服,靜靜躺在盒子里,上面放了張燙金卡片。 只簡單寫了幾個字。 【池璃十七歲生辰快樂】 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沒有,盛婉寧搖了搖頭,不解風(fēng)情。 小姑娘低著頭,沒有要把禮裙拿出來的打算。 盛婉寧等了一會,把另一個盒子遞給她,“這是今天早上才送過來的?!?/br> 要說上一個盒子,盛婉寧還能隱約猜到,這個就真的猜不到了。 池璃不發(fā)一言,只悶著腦袋拆盒子。 她拆到一雙銀色的高跟鞋,放在一束向日葵花束旁邊。 里面同樣別著一張卡片。 【池璃十八歲生辰快樂】 盛婉寧驚嘆一聲,“呀,這次還算走心?!?/br> 明黃花瓣靜靜躺在嫩綠的葉子中間,用香檳色的卡紙包裹著,系著黑色滾金絲帶。 莊重又精致。 “池璃18歲那年要高考吧?” 池璃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抱起那束向日葵,里面突然滾出來一個圓滾滾的橙子。 夏目漱石一句“今晚月色很美”道盡東方男人的含蓄,所有話不一定要明說出來。 男人送禮,是像女人明白他未言出口的深情用意。 但面前這個到底是個高中的小姑娘。 盛婉寧拿起盒子的橙子給小姑娘放進(jìn)花束,“清然的意思應(yīng)該是,前程似錦,所向無敵,一舉奪魁?!?/br> 池璃緩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盛婉寧看她不說話,心里只覺得這個盛清然不懂事,都送人家禮物了,再怎么也要給小姑娘說一聲。 盛婉寧有意逗她:“其實(shí)向日葵有個隱秘的花語?!?/br> 小姑娘腦袋動了動,還是沒有抬起來。 盛婉寧用她那溫柔的聲音緩緩告訴她,“入目無人,四下皆你。” 向日葵只會對著太陽的方向,而我眼里只有很重要的你。 盛婉寧說完。 辦公室突然響起幾聲抽泣,面前的小姑娘毫無預(yù)兆的抱著花束哭了起來。 聲音軟軟的,小身子蹲在地上一抖一抖,滴滴晶瑩的眼淚掉在花束上。 池璃帶著滿腔的熱血,一身誠摯的喜歡,卻吃了閉門羹。 - 池璃后來告訴盛婉寧她沒有考好,覺得愧對了盛清然的一番心意。 盛婉寧看著應(yīng)該是相信了,坐在她身邊好好地安慰她了一下午,末了,給了她一串號碼,又讓助理抱著兩個盒子把人送了回去。 她后來搬去學(xué)校住了,因為再也沒有讓她眷戀的鄰居。 她拿到了想要的競賽獎牌,讓夏珺汎成功閉了嘴。 她去了想去的大學(xué),因為不再偏科,成績直線上升。 最開始的開始。池璃問過池熠,他為什么會突然不告而別。 池熠當(dāng)時摸了摸她的腦袋,告訴她,盛清然怕她難過分神。 至于離開的理由,池熠說地含含糊糊,只說他非離開不可的理由。 問完以后,池璃便沒有打過那串號碼,即使那幾個數(shù)字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腦海。 她后來也換了號碼,說不出來是為什么,好像是怕接不到他的電話,她會失望。 他們好像處于不同的世界。 明明只是差了六歲,步調(diào)卻如此不一致。 池璃就是這樣,如果一開始承擔(dān)不起后果,她連碰都不會碰。 可現(xiàn)在,似乎有些失控了。 盛清然回來了。 還在公交車上吻了她。 池璃撫了撫唇角,聽見客廳的響聲,池璃辨別了一下,接著面無表情拆著面前的白粥外賣餐盒。 咕咚一聲,應(yīng)該是池熠滾了了沙發(fā)。 池璃將早餐擺好,出去了客廳。 “狗,狗,快來扶哥哥一下?!背仂谂踔鴷灪鹾醯哪X袋,整個人都要廢了,眼冒金星,胃里翻江倒海。 池璃聽話地走了過去。 等池熠搭胳膊上來,整個重心壓著后,她準(zhǔn)確無誤地把人再次扔了回去。 客廳響起美妙的慘叫聲。 “我去,你沒有心?!背仂谖舶凸嵌荚谔邸?/br> 客廳的動靜終于折騰醒了臥室的男人。 池熠捂著眩暈的腦袋看著出來的人,精致的睡衣,從柔軟的床上起來。 他問池璃,“為什么,我就只配躺在沙發(fā)上?” 盛清然本就皮膚白皙,他宿醉一晚,唇色都有些淡白。 池璃冷笑了一聲,指著池熠說了幾個字,“因為你……” 她又指了指盛清然,“想跟他睡?!?/br> “被拒絕了,就一臉生無可戀滾在了沙發(fā)上,怎么也叫不起來?!?/br> 池熠一下子就炸了,“盛清然,你有沒有心?” 盛清然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 池熠呵呵冷笑拆臺,“忘了,你喝醉會斷片?!?/br> 盛清然閉了閉眼,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 同樣不淡定的還有池璃,她背對著客廳,把手里的紙巾捏成了一團(tuán)。 怎么就有個這個壞毛??! 吃飯的時候,飯桌格外沉默。 池熠是頭疼不能說話,池璃是不想說。 盛清然,是話少。 池璃喝了一口面前的甜粥,這么一想,他其實(shí)大學(xué)的時候,話還屬于多的,還會時不時逗她。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樣,說兩句話就有壓迫感。 池璃偷偷看他一眼,比起幾年前,他變得更成熟了。 沉穩(wěn)又沉默。 不巧,盛清然正好看了過來。 她當(dāng)即便移開目光。 三番兩次下來,盛清然就不跟她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游戲了,“怎么了?” 池璃將銀色的勺子輕輕放回碗里,問盛清然:“哥哥,你說有人做了壞事,自己忘了怎么辦?” 池熠:“他喝醉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