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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頌把筷子撿起來,擱在一邊,拿熱毛巾擦了擦手,不時看一眼季衍。 季衍察覺到了,更加坐不住,等季宿風(fēng)和江衡南一走,立刻起身離開。 江知頌跟了出去。 季衍沒上樓,徑直往院子里走。 江知頌在他身后離了半米距離,季衍腳步停了一下,隨后加快了速度。 院子很大,種了不少綠植,蓊蓊郁郁地生長著,東南邊立著一棵銀杏樹,風(fēng)拂過樹葉,唰唰作響。角落里布置了一個小池塘,其上堆了個小型假山。 假山旁,青石板小路蜿蜒向前,一直到小型拱橋,拱橋底下是活水,能聽見靜謐的流水聲。 江知頌快步走過銀杏樹,走過池塘,走過青石板小路,在拐角處把季衍抱了個滿懷。 拐角處栽著蓊郁的灌木,半米遠的地方,有一面墻,上面開了個雕花窗戶。 江知頌把季衍按在墻角,低頭看他。 “為什么躲我?”江知頌輕聲問。 季衍差點咬碎一口牙,他根本沒想好應(yīng)該怎么面對江知頌。 事情攤開來說,很難收場。 一旦翻臉,朋友都沒得做。 季衍很久沒說話,江知頌也不催他,手撐在墻上,一直凝視著季衍。 院子里有風(fēng),把季衍的頭發(fā)吹得微微翹起。 灌木叢里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叫,一聲又一聲,聽得人煩躁又心慌。 “阿衍……”江知頌張嘴要說話。 季衍警鈴大作,立刻捂住江知頌的嘴,大聲說:“閉嘴!” 但他還是聽見了。 江知頌說:“我喜歡了你好多年。” 季衍下意識想當(dāng)作沒聽見,推開江知頌,準(zhǔn)備逃走。 江知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江知頌手勁很大,勒得他的手腕直發(fā)疼。季衍知道這回江知頌沒那么輕易罷休,急得胸膛上下起伏,吼道:“我是男的?!?/br> 江知頌毫不猶豫:“我就喜歡男的。” 季衍又氣又急:“老子是你哥們兒,你他媽跟我表白,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表白,怎么追你?不追你,怎么和你在一起,還是說你想跳過流程,直接到最后一步。”江知頌伸手摸他的頭發(fā),步步緊逼。 季衍走不了,抬起腳想踹江知頌,都快碰上了,最后猛地踹在墻上,語氣很差:“江知頌?zāi)阍龠@樣,我真的會揍你!” 江知頌說:“可是你連踹都不舍得踹我。” 季衍惱羞成怒,情急之下,一口咬上江知頌的虎口。 江知頌任他咬,也不掙開。 兩人正緊急對峙著,遠處隱約傳來談笑聲,季衍停住動作,靠在墻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江知頌稍微松開對季衍的禁錮,低聲說:“這邊潮濕易生蚊蟲,他們應(yīng)該會去東邊的涼亭,不會過來?!?/br> 遠處的聲音確實越來越遠了,季衍松懈下來,他冷靜了一會兒,對江知頌說:“江知頌,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江知頌問。 “兄弟如手足,”季衍控制自己做出冰冷的表情,“我把你當(dāng)成了左右手,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再多就沒了?!?/br> 江知頌不接話。 季衍半握住拳,遞到江知頌的眼底下,努力說服他:“你自己想一想,你能接受你的左右手和你有親密行為嗎?” 江知頌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抬眼看了看季衍。 江知頌迎面對著庭院里的光,眼神仿佛帶上了顏色,季衍靜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改口:“我說的是腳?!?/br> 越說越不對頭,季衍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是gay,你死了這條心吧。” 虎口被咬了一個很深的牙印,又疼又癢,江知頌順著季衍的手腕,往上按住了他的肩,低頭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辦法死心。” “哪怕你現(xiàn)在甩我巴掌,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惡心罵我不要臉,我也還是會繼續(xù)喜歡你?!?/br> “很多事情都可以及時制止,唯獨這件事不行?!?/br> 季衍活了二十幾年,沒招惹過桃花,更沒聽過情話。 這他媽應(yīng)該是情話吧? 季衍側(cè)開頭,根本不敢看江知頌,也不知道為什么,心慌得要命。 越慌越煩,季衍又踹了一下墻,冷聲說:“江知頌?zāi)汩]嘴,都說了我不是gay?!?/br> 可能是季衍話里的煩躁太濃,江知頌按著季衍肩膀的手松了力氣,他沉默了幾秒,問:“阿衍,你不要躲我,就讓我喜歡你可以嗎?” 江知頌的聲音很低,低到聽上去有些卑微,在季衍的記憶里,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難題,江知頌永遠都游刃有余。 明明剛才還那么霸道,現(xiàn)在卻變得很可憐。 江知頌抿起唇,低垂著眉眼,眼神滿是失落和難過,還夾雜著茫然和難堪。這幅表情季衍最熟悉不過,每次江知頌被責(zé)罵或是被否定后,自己去江家找他,他就會這樣。 在季衍看來,是極其懷疑自己,絲毫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這么多年,季衍已經(jīng)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yīng),當(dāng)即就想安慰他。 手都伸出去了,在下一刻又被收了回來。 季衍在心里暗罵了幾聲,最后還是于心不忍,強撐著冷臉:“那我提前警告你,我可以不躲你,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我們還可以當(dāng)兄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