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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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指尖在打著顫,他明知道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拒絕江峋的時候了,可他仍然無法開口。 他想,多貪戀一些或許也無防,實在不行,等江峋看清了他的本質,把他拋棄了,屆時江峋一定會覺得他惡心、骯臟,像吃到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他不該讓江峋承擔這般難受的結果,可人就該自私點,不是嗎?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秦容啞著嗓子道:好。 第三十五章 秦念揉著惺忪的眼,剛走到樓梯口就瞧見兩人抱作一團,他聞著空氣中熟悉的桃香,小胳膊小腿歡快地往前跑。 爸爸,我也要抱! 江峋首先察覺到這個小東西的存在,腦海里突然不合時宜的冒出了一句話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他瞪了瞪秦念,希望這小東西識趣,別來打擾他。 但秦念顯然是領悟不到的,而秦容也很快推開了他,耳廓泛起淡淡的紅,轉過身彎腰將秦念抱進懷里。 滿心滿眼又是小東西了。 江峋不樂意了,伸出雙手緊緊圍住秦容的腰身,將他后背牢牢貼在胸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識趣的小東西。 秦念是怕江峋的,一下子縮進秦容的懷里,江峋見狀,在身后得意的哼了一聲,貼在秦容的耳側,爭寵意味頗重地道:哥哥,我也要抱。 前面抱了一個,后面掛了一個,秦容是寸步難行,溫熱氣息源源不斷的撲在耳側,將心里最后一絲猶豫撲殺的片甲不留。 懷里與身后都是他摯愛的人,這一刻,千金都不換。 過了小半刻,他空出一只手,輕輕拍了一下江峋的手背,示意他松開。 但江峋置若罔聞,變本加厲地收緊雙臂。 秦容無奈地喚:阿峋。 嗯?江峋彎著唇,啞聲道:哥哥怎么了? 秦容側首看他:你先放開我。 江峋剛要拒絕,就見秦念從秦容的懷里探出腦袋,江叔羞羞。 江峋豎起眉毛,看向這擾人的電燈泡,我羞什么? 阿澤叔叔說,過了六歲就不能讓大人抱了,不然就羞羞! 江峋挑釁地望著秦念,你沒六歲嗎?為什么還要你爸爸抱! 秦念軟聲軟氣地說:念念才五歲! 江峋說:五歲也不能讓人抱了! 秦容夾在中間,看著這一大一小斗嘴,輕輕地勾了下唇。 關于秦念,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告訴江峋。 這邊,江峋還在和秦念爭論到底幾歲才不能讓人抱了,唇揚眉飛的樣子,像七八月的盛陽,熾熱的讓人不敢多瞧,可又如此耀眼。 秦容瞧著,喉結不自覺滾動,他捂住秦念的雙眼,微揚頭,輕輕地吻了吻江峋的唇,江峋頓時消音了,微微怔住,秦容又輕輕地啄了一下,現(xiàn)在沒法抱你,這個補償可以嗎? 江峋回過神,低罵了一聲,摁住秦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他吻得毫無章法,又啃又咬的,生澀不已,過程中還不小心嗑破了秦容的嘴唇。 爸爸?秦念眼前黑暗,疑惑地叫了一聲。 秦容喘息著從這個吻里逃脫。 江峋得夠了便宜,終于肯松開手,他看著秦容空不出手,只能用舌jian抹盡唇邊的血時,突然后悔松得那么快了。 爸爸,你嘴巴好紅! 秦念不是很能理解,為什么才一會兒沒見,爸爸的嘴唇就紅的像他吃了好多好多的辣椒后的樣子。 秦容噎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斜了江峋一眼,江峋笑著聳了聳肩,指著唇邊,無聲地道:我很滿意。 他一夜未眠,那怕再興奮,也不由得有了些困意,他看著秦念,宣示主權般地說:小東西,我先把哥哥借給你一會,不準霸占太久! 臨走前,他還趁機又親了一口秦容,才心滿意足的上樓。 外面陽光很好,秦容摸了摸破掉的唇角,看向二樓緊閉的房門。 破碎的光帶著暖意。 他擁緊秦念。 他仿佛做了一場夢,美好到他不肯醒來。 接下來,江峋依舊很忙,可盡管他與秦容的作息是反著來的,他也總會找到空擋,不是天蒙蒙亮時回來,手里拎著早飯,便是等到秦容下班,一道吃過晚飯再出門。 一天傍晚,他問秦容發(fā)熱期是什么時候,秦容回答后,他點了下頭,未多說什么。 隔日,秦容打開被塞到快爆炸的冰箱,看到儲物柜里滿滿的餅干,怔了半響。 而江峋正抱著本書坐在沙發(fā)上認真拜讀,茶幾上還零零散散的放了幾本書。 【如何和omega度過一個浪漫而又充實的發(fā)熱期】 【好alpha必須要做的十八件事】 【發(fā)熱期不得不說的那些事】 【發(fā)熱期的細節(jié)讓omega更依賴你】 秦容: 他一把抽出江峋正看得入魂的書,壓在茶幾上,你這些是? 他面色不變,內心卻羞恥至極。 而江峋絲毫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認真地說:在學習。 你學這些? 對啊,江峋點點頭,指著這些書道:有些寫的還不錯,比如這本 他翻出了一本書,秦容瞧見書的名字,眼前差點一黑。 【怎么讓omega在發(fā)熱期得到充分的快樂】 你! 秦容吸了口氣,刻不容緩地將書收了起來,扔進一樓的書房,鎖好了門,才松了口氣般的走回來。 抬了抬鏡框,不準再看。 江峋不在意書的去向,目光在秦容臉上不停的掃視,他含著笑問:哥哥又害羞了? 秦容倒了杯水,坐到江峋旁邊,沒有。 江峋大笑,他湊到秦容跟前,騙人,手指碰了碰秦容的臉頰,好紅啊哥哥。 秦容冷靜說:太熱了。 是嗎? 嗯。 他長長地哦了聲,望了眼書房,像是遺憾,真的不能再看嗎? 秦容難得有些激動,不能! 好好好,不看,反正他貼近秦容,朝著他的耳細語,哥哥發(fā)熱期的時候,可以以身教學,就是我比較笨,要辛苦哥哥多教幾次了。 下一秒,秦容耳根從上到下紅得滴血,他沉默了好一會,最后望向江峋。 江峋親了親他,哥哥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他理了理情緒,沉聲道:太快了。 嗯?江峋挑眉,哥哥還沒試,怎么就知道我快了?他調笑道:我一定快慢合適,讓哥哥滿意。 秦容抿唇看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說的格外認真,江峋本還想調笑幾句,可對上秦容淡漠的神情,他說不出了,唇角的笑逐漸斂盡,退回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看了一會秦容后,把藏在身后的一本書也拿出來,放到秦容跟前,和書房的一起扔掉吧。 起身欲走,秦容抓住他的手,他垂眼盯著,沒甩開。 秦容啞著嗓子說:我還沒準備好。 看到江峋為了他的發(fā)熱期做這么多準備,說不感動是假,可他邁不出那一步,他才偷得了這幾日歡,讓他怎么舍得松手。 哥哥,江峋反扣住他的手,目光幽深,是真的沒準備好? 秦容澀聲:嗯。 好。江峋勾了勾唇,我信你,你發(fā)熱期那幾天,我不會回來。 秦容抬頭看他,眼里有驚訝。 江峋捏著掌心,慢慢地笑了,我有那么急色嗎?他空著的另只手,碰上秦容的唇角,那有一塊不甚明顯的傷口,是被他咬的,我只是太想擁有哥哥了。 江峋自嘲般的笑了下,說:多一秒鐘,我都在害怕,哥哥你反悔又不想要我了。 就如同六年前,他像條餓了半個月的狗,秦容施舍給了他一根骨頭,可骨頭還沒噎干凈,他又拿著棍子招呼上來,說他偷骨頭吃,想要活命,就滾得遠遠的。 秦容拿著視頻,冷冷地甩在他跟前的模樣,江峋如今想起來,都恨得牙癢,可又疼得打顫。 往事歷歷在目,讓他如何不怕。 第三十六章 為了兌現(xiàn)說的話,江峋開始不著家了,準確來說是不回秦宅了,畢竟于江峋而言,這里算不上是他的家。 秦容不忍那幾本書在書房蒙塵,特意找了防塵袋裝起來,擱進了自己的房間。 指尖劃過磨砂的表面,輕柔仿佛帶著眷戀,這幾本書載著江峋的情意,如同那一罐過期的糖,都是江峋為數(shù)不多留給他的東西。 他在發(fā)熱期前,又去了一趟心理診所,過去的事雖然仍是一團迷霧,可總有了一點進度,他腦海里隱隱約約地能記起秦念出生時的景像了。 再多的就沒了。 而每一個時段的記憶都像不同程度的保密文件,秦念出生時的保密程度最低,所以被輕易破解。 臨到發(fā)熱期前兩天,他將秦念送到了朋友家,一個知道他大部分秘密的朋友。 他們甚少聯(lián)系,但關系始終親密。 朋友問:費勁心力把人弄回來,怎么反而還在遭罪? 遭罪嗎? 秦容渾然不覺,江峋于他,是恩賜也是救贖。 朋友又問:那個房間,還進去過嗎? 一次。 從江峋回來到現(xiàn)在,他只進去過一次,在他認知到江峋恨他的時候。 朋友輕輕嗤笑了一聲,你那狗崽子還算有點用處。 從朋友家離開后,秦容順路去看了一趟孫秀,由于底子太差了,生產完近一個月了,還住在病房里。 去的時候,孫秀正要被轉去月子中心,將長命鎖遞給孫秀,沒多說什么,他便走了。 離開時,遇到了魏遠之。 他套了件淺灰薄衣,稱得整個人溫文爾雅,唇角微勾時,是淺而易見的溫柔。 秦容不喜他,多半是因為他這個欺騙性極強的笑容。 這個人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虛偽。 秦總又見面了。 出于禮貌,秦容頷首,淡淡地應了聲,他同魏遠之沒什么能聊的,這一聲算是開始也是結尾,擦肩就要走。 魏遠之卻笑了聲,壓著嗓子道:發(fā)熱期要到了,還來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秦總倒是頗具膽量,不怕一個不留神,你的身份就這么露出去了? 秦容腳步微頓,警惕地斜瞟向魏遠之,他出門時用了抑制劑,沒道理魏遠之會知道,除非是江峋告訴他,可這種事江峋怎么會同魏遠之說。 魏遠之又道:既然見到了,不如換個地方說話? 從第一次見到魏遠之,他就知道他許多事,包括他是omega,就仿佛他整個人是透明的,在魏遠之面前,沒有秘密可隱藏。 秦容討厭這種感覺。 他們去了醫(yī)院的后花園,在一個涼亭里,紫藤花長勢喜人,郁郁蔥蔥地垂落,形成了天然的幕布。 秦容不欲兜圈子,開門見山道:你怎么知道的?緊跟著又道:你想要什么? 魏遠之沒試圖隱瞞,隨意地坐到石凳子上,前幾天江峋買了不少書,看得還挺起勁,突然書也不看了,秦家也不回了,我想明眼人也能猜出來為什么。 他逆著光翹起唇角,帶著諷刺看向秦容,秦總你這人挺矛盾,說你討厭江峋吧,你肯釋放信息素安慰他,但若說你在意他,我可是他掐著食指說:一丁點不信,捅人專挑痛處捅,你是行家,也就是江峋腦子不行,上趕著任你欺負。 魏遠之字里行間都是在替江峋鳴不平,饒是秦容再不樂意聽魏遠之說話,也不由得一字一句聽了個完整。 可這是他與江峋之間的事,和他魏遠之毫無干系,自然沒有他多嘴的余地。 秦容垂眼,淡淡道:如果這是江峋的意思,請他自己來。他目光有些冷,但我想江峋也沒興趣讓我和他之間的糾葛,由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被區(qū)隔在外,魏遠之沒絲毫不悅,臉上仍掛著一慣的溫柔淺笑,意思自然不是他的意思,是我自作主張,瞧見了秦總,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替他討你幾分可憐。 他吁了一聲,但可惜弄巧成拙了,秦總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樣。 魏遠之話里話外都在說他鐵石心腸,秦容也不辯駁,他是怎么樣的人,不需向他證明,倒是他說這么多,有幾分是為了江峋,但剩下的就不見得了。 秦容說: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恕我不奉陪了。 別急啊,魏遠之折了一支花穗,開了一半,剩下的全是花苞,花開滿了才絕色,話自然聽全了才能明其意。 秦容眉毛微蹙,他實在沒耐心繼續(xù)跟魏遠之兜圈了,抬腿徑直朝外走前,魏遠之瞧著,卻沒攔他的意思,仿佛篤定他會停下來。 秦總,你不好奇江峋這幾年怎么過來的嗎? 話一出,如他所料,秦容果然停了。 你也知道阿秀給他下過藥吧?你就不奇怪,他為什么能忍?。课哼h之嘖了一聲,那可是誘發(fā)劑。 誘發(fā)劑,顧名思義,這種藥劑可使alpha在短時間里進入易感期并快速失去理智,藥效過于霸道,一旦使用,幾乎沒有人能抵抗,為了保障alpha的權益,被alpha法庭明文禁止。 秦容指尖猛地一顫,這是他當初都不敢對江峋用的東西,他抿緊唇,居高臨下地看魏遠之,所以? 魏遠之大獲全勝般的笑了,他說:之前提的交易,現(xiàn)在有興趣聽了嗎? 秦容扣緊掌心,這些事我不一定要從你嘴里知道。 但他心知肚明,既然魏遠之敢拿這些事來做交易,自然是有把握江峋不肯說出口。